梅风雪看到院门打开,双手正正衣衫,然后迅速开口道:“杏姨被一个人看晕了,之后听到有人说要砸了师父的楼子,我害怕所以就悄悄的从后院跑了出来。”
白永摸着梅风雪的额头,关切的问道:“你这头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被人摔的。”梅风雪有些不安道:“我打不过那个人。”
白永点点头,然后携着梅风雪就朝外走了。白波也随后跟着出去,只是身上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散发其入神阶的精力波动。
“师父,杏姨没有事吧。”梅风雪的担忧的问道。
白永微微摇头,示意柏杏儿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接着便双脚迈着一种很古怪的步子,朝着花楼走去。在梅风雪讶然目光,白永并没有走了几步路便来到了花楼前。
楼外的府卫东倒西斜的躺在花楼外,不过门口换成了清一色的穿着红衣的女子站在两旁,从其身上散发的精力波动,竟然都是入神阶。
白永目光微眯,朝着花楼一扫,便看到在二楼上的幔帐后面坐着一个面目不清的男子。幔帐后面的男子察觉到白永的目光,眼里不由的闪烁出一道亮光,竟然隔着幔帐在打量着白永。
在这座花楼前,白永叹了一口气,想着可以无视冷家的权威,貌似也只有冷家了。因为花楼对面的那座楼子里,那个老家伙没有出手呀。这应该是冷家有些无理的少爷。
正在白永思索之际,林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白永的身旁:“花主,这次进楼子的,是冷家的公子冷言雪,像这样花楼,这位公子一共管了十一座,而且这位公子才是真正的花主呀。”
林墨最后的一句话,白永听的很明白。然后白永也就明白了,楼内的那位花主,真的很喜欢女人。要是不喜欢的话,也不会带着一帮女人作为自己的随从,当然,这些女人也不仅仅是只有当随从的本分,应该也会尽尽别的方面的本分。
“也就是说那人好色无耻了。”白波这时候才从长生居赶来,然后直截了当的说道。
林墨灰色的眸子,挑了挑,对于这三兄弟中的老大,实在无语,只是有些难为道:“这次林某实在是管不了,望柏花主见谅。不过能把里面的那位公子打发了,这楼子以后也就太平了。”
只是最后一句话,说的太过飘忽。也不管白永是否听到了,便站在原地似要转身离去。
“多谢林城主提醒。”白永忽得盯住林墨,道:“乌鸦上不了枝头,鸠鸟又岂能占了鹊巢。你说是不是林城主?”
林墨灰色的眼眸闪躲,只是被白永盯着,只得看着白永道:“花主,你又何苦逼我呢。”
白永听完,轻笑道:“林城主多虑了,只是这样的问题,实在不该问你这样的人。”
白波也附言道:“二弟,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有些无理。林城主又不是西方诛域的玄武神龟。”
这本来就是一句骂人的话,偏偏被白波辩的理直气壮,林墨也只能在一旁沉默着。白波又道:“风雪说人砸楼子,我们还在这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楼子呀。”
白永闻言,便携着梅风雪朝着楼子内走去。白波看着在原地不动的林墨道:“林城主,你不进楼子。”
“不进了。”林墨摇摇头,便朝着一旁走开。
白波看着林墨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竟然咧嘴笑了笑,然后也朝着楼子内走去。门外的两排女子,看着眼前的人,想着先前的命令,便要阻止白波进楼。白波看到这样的阵势,便识趣的朝着旁边绕开,看着花楼开的一扇窗户,便爬着窗口进去了。
幔帐后面的男子,看到白波以这样的方式进了花楼,不由的发出了笑声:“柏兄,令兄登堂入室的本领,倒是学了你三分机灵,不过少了七分的儒雅。”
白永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二楼,走向幔帐后面,走到那个人的面前,这时才看到眼前的人的模样。
眼前的这个人身材有些高大,眼眸中带着一股柔气,面庞竟然要比白飞还要俊秀的少年,只是身上的竟然也有一股谈不可闻的胭脂味,白永不由的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头。然后看到少年旁边的柏杏儿身上的衣衫竟然有些裸露,雪白的双肩如碧藕一样的程露出来,白波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将柏杏儿的身体遮住。
做完这些,白波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道:“真是没有教养的孩子。”
少年听着耳边的这句话,眼中竟然露出嗜血般的兴奋道:“听闻柏花主最是儒雅,想不到也会骂人。一曲赠花楼的花主,也会说这样的俗话。既然是俗人,那能做这么儒雅的楼子的花主,柳婆婆也是失察,才把这座楼子拱手送给你这个俗人。”
“你,莲山上,下来的土包子,竟然弄一见钟情的把戏,至死都没有给我姐姐说上一句话,还厚着脸皮替她爱这座楼子,我也爱她,那么更应该由我替她爱下去,哪里轮的到你。”那叫冷言雪的少年歇斯底里的吼道。
“如果她不是姓冷,如果她不是我堂姐,我早就把她收为己有了。哪里还用的着你来这里多事?”少年的像是被压抑很久,有些嘶哑的道。
“死者为大,更何况她还是堂姐,你竟这般诋毁她,我只好教训你一下了。”白永想着那柄剑,想着那朵凋落的莲花,就在一瞬间,白永想了很多。更觉得眼前的这个叫冷言雪的少年是可恶的人,书中对这样的人,往往是用变态俩个字形容。
冷言雪早先的淡定,早已消失,满脸疯狂的看着白永道:“你死了,这座楼子,理应会是我的。”
白永瞧着眼前向疯子一样的少年,看来自己无形中成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见那少年,体内突然涌出一股强横的精力,手里出现一根碧金色权杖,朝着白永的头部砸去。
白永身子像是鬼魅般朝着身后的窗子掠去,直接到了花楼外。冷言雪看到闪躲出去的白永,身子从窗子掠去,朝着白永攻去。
白波在楼内,看着梅风雪道:“告诉大师伯,谁将你的额头摔成淤青的。”
听到白波的问话,梅风雪遥遥一指,对着白波道:“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
白波顺着目光走了过去,对着那女子说:“是你把我这个傻师侄摔倒的?”
那女子一看是刚才从窗户爬进来的人,娇笑道:“就是我,我家公子不想亲自找人,自然就得让人去了,这小鬼还是这座花楼的小花主,那只能让小花主找大花主了。”
“是你!就得打你。”白波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在那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入神阶的实力,直接在那女子头上打了一拳,可能是力道过于大了些,直接一拳给打昏了过去,不过那女子的额角也迅速呈现一片淤青,并且起了一个肉瘤。
这个倒霉的女子,连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被白波一拳打晕;其余众女子看到这样的变故,纷纷抽出兵刃,娇声咤道:“贼子找死。”
被冷言雪带来的十数名女子实力都在入神阶初期,只是一些好看的花瓶而已,不过围住白波却也有恃无恐,然后一股股不弱的精力,带动着兵刃爆发而出,一霎间,众女子如穿花蝴蝶一样,齐齐对着白波扑了过去。
白波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刀,白波看着四周的纤腰,心道:“都可堪盈盈一握呀。”不过并因此停下手里的动作。
轰!
就在群碟欲要扑到白波的身体上时,一道刀光,像是黎明前的最初的一丝光线。在群碟的周边绕成一个圈。
砰砰砰!
那十数道身影,就如被秋风卷起的枯叶一样,瞬间倒飞而出,紧接着撞损了好一些桌椅,旋即有些人似是受不了那一刀,登时和之前的那一名女子一样晕了过去,剩下的也都喷出一口鲜血,萎靡的倒在地上。同时也惊起了楼子里面的原先姑娘的尖叫声。
花楼对面的一位老者,看到白波的那一刀,讶然道:“顾笙的惊鸿刀!”
“那个家伙的三弟,是天殿的少殿主。”旁边的声音略有不满的解释道。
看着白波一刀打倒这么多实力强悍的女子,梅风雪眼冒崇拜的目光看着白波道:“大师伯,好厉害。”
听到这样由衷的夸奖,白波笑了笑,摸着梅风雪的头,问道:“和你小师叔比较起来,我们俩个谁厉害。”
梅风雪听到白波这样问道,想着小师叔把湖劈成两半的一刀,心想那样一刀,是在刚才出现的话,所造成的结果肯定要比大师伯造成的结果更加震撼,心头下了决定,便老实的说道:“小师叔更厉害。”
白波眼神飘忽,不死心的在问道:“我和你师父比起来,谁更厉害?”
恰在这时,从窗内看以看到一根参天巨指朝着一根碧金色的权杖点去,巨指上面的白永神色有着说不出的神采。
轰,花楼也随着一声巨响,微微颤动了一下。白波有些苦涩的看向梅风雪,果不出所料,便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还是师父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