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年宋菲菲的模样,谢禹霖仍记忆犹新,那时的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扎着两个马尾辫,粉嘟嘟的小脸儿可爱得像水蜜桃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清澈的湖底一般,还有她那一笑起来就会出现的两个小酒窝,简直令人如痴如醉。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学校里仍有许多男生的追捧,在整个落叶大学,她是出了名的萝莉系女神,是那些男生们心中的挚爱,也包括谢禹霖。
想起他与宋菲菲相恋的这三年里,宋菲菲对他是百般照顾,呵护有加,他对她也是百般爱护。可如今,宋菲菲却与他分了手,谢禹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令她放弃了这三年的努力奋斗以及对谢禹霖的爱。
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一想到当年被宋菲菲给甩了,谢禹霖就气不打一处来,似乎这个人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宋菲菲,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当初你做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谢禹霖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反复地看着面前的这张宋菲菲的照片,随即撅了撅嘴,小声地嘀咕道。
“嘿,哥们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是不是还在想念她呀?”
只见迎面而来的一个男生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轻声笑道。
“没有,”见他慢慢向自己靠近,谢禹霖吓了一跳,连忙收起照片,紧张地回应道,“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早就应该忘了她了。”
“唉呀,我说哥们儿,这种女人就应该离开,再说了,她曾经那么伤害你,你还爱她有什么用,人家心中根本就没有你,”只见他拍了拍谢禹霖的肩膀,随即又继续说道,“既然人家心里没有你,你干嘛还要去自找伤害呢,这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喜欢你的又不止她一个,你干嘛不重新再找一个呢?”
“你不懂,”谢禹霖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说道,“想要爱上一个人很痛苦,但要忘记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却更痛苦,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忘记自己的过去。”
“哥们儿,你说得太好了,”只见他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赞不绝口地夸道,“真不愧是我哥们儿,说得太对了。”
说罢,只见他匆匆地进了宿舍楼里,走上了楼梯,瞬间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呼,”只见谢禹霖轻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似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向宿舍外走去。
女生宿舍里,
只见那些女生们都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箱,而只有公孙雨沫,一个人躺在床上,悠闲自在地打着盹。
“呦,今天学校里来了一个瘸子呀,我怎么没注意到呢,”只见一个鼻尖平眉、高挑傲气的女生顿时站了起来,朝着公孙雨沫挖苦道。
“谁是瘸子,”只见公孙雨沫“噌”地站了起来,朝着那个女生大吼道,“今天要不是一个冒失的大头鬼撞倒了我,我才不会受伤呢!”
“那谁是那个冒失的大头鬼呢,”只见那个女生轻蔑地斜视着她,谄媚地笑道,“该不会那个冒失的大头鬼就是你吧?”
“你……”
只见公孙雨沫气得面红耳赤,随即怒视着她,好像要冲上去报复她一样。
“瞪什么瞪,没吃够苦头是吧,”只见她满脸的傲气,对于公孙雨沫的态度非常不满,随即大声地怒吼道,“是不是想尝尝点儿教训啊?”
而一旁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孩见她们俩正吵得不可开交,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上前去将她们俩分了开来。
“好啦,别吵了,”只见她横拦在中间,一把将她们俩推开,随即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吗?”
“谁跟她是朋友,”两人自顾自地回过头去,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啦,你们俩就别生气了,”只见她拉了拉身旁的二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这就是缘分,明白吗?”
“对啊,”而站在床边整理行李的一个女孩突然说道,“这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逢,既然有缘相见,何不高高兴兴的呢?”
“哼,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只见她突然转过身去,双手环胸,随即嘲讽道,“跟一个瘸了腿的人住在同一间宿舍里,真是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倒了什么霉?”
“你……”公孙雨沫一激动,顿时气得语无伦次,随即大声喊道,“见过泼妇骂街,可没见过向你这样的泼妇在这儿挑三拣四的!”
“你说谁是泼妇呢,你这个臭婆娘……”说着说着,两人相互撕扯了起来,拦也拦不住。
“好啦好啦,别吵了,”只见另一个女生横在了两人的中间,遂将两人分了开来,随即又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吵什么吵,今天才开学第一天唉,你们就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就是,亏你们还是大学生呢,这点礼让都不懂,以后还怎么在一起生活啊,”只见那旁边的女生顿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上前去,苦劝道,“如果像你们这样打下去的话,整个宿舍的人难道都不睡了吗?”
“这是她逼我的,”公孙雨沫用手指着她,将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要不是她的话,我也就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你……”只见她气冲冲地抓着她,随即愤怒道,“我赵艺言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指手画脚的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说罢,只见她正要冲上去跟她撕扯。
“来呀,我可不怕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只见公孙雨沫正说着,随即也要冲上去,准备要跟她撕扯在一块。
“好啦好啦,都给我住手,”只见那中间的女生一跺脚,随即将两人一把推开,“你们俩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安静一点?”
“就是,一点团结的心都没有,”只见一旁的女生附和道,“我沐米寻从来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这么闹腾的两个人呢!”
“就是,”只见那站在赵艺言和公孙雨沫中间的女生双手叉腰,随即说道,“瞧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啊,能不能团结一点?”
“说得对,”只见那沐米寻站在她的身后,随即又继续说道,“你们俩相互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两人异口同声道。
“瞧她那熊样,让我给她道歉,门儿都没有,”只见赵艺言双收环胸,轻蔑地瞄着她,心高气傲地说道,“如果她能跪着向我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原谅她。”
“你……”只见公孙雨沫用手指着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气愤地说道。
“好了,”只见那一旁的女生一跺脚,随即大声说道,“赵艺言,你可别太过分,我们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我可是赵家的千金,你们俩有什么资格敢跟我这么讲话,”只见赵艺言轻蔑地藐视着她们,随即傲气地说道。
“你……”只见公孙雨沫用手指着赵艺言,气愤地走上前去,正准备教训她一顿。这时,公孙雨沫的身边的两个女孩顿时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
“雨沫,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是没用的,”只见两人奋力地拉住公孙雨沫,随即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是她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叫我怎么原谅她嘛,”只见公孙雨沫用手指着她,气愤地说道。
“咱们别理她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只见那二人将公孙雨沫拉倒了一边,苦苦地相劝道。
“哼,真是太便宜她了,”只见公孙雨沫气愤地回过了头,随即说道,“紫函,米寻,咱们出去吃火锅!”
说罢,公孙雨沫拉着二人的手,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只见那二人搀扶着公孙雨沫,随即打开了房门,向外面走去。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只见赵艺言双手环胸,向门外瞥了一眼,随即自言自语道,“不就是吃火锅嘛,我才不稀罕呢!”
宿舍外。
“喂,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啦,”只见雨沫右边的一个女生顿时拉住了她,随即低声说道,“毕竟她也是咱们的室友嘛,这么对待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啦?”
“过分?哼,还不知道是谁过分呢,”只见雨沫冷哼一声,随即气愤地说道,“你瞧瞧她那样儿,哪一点像个千金小姐,简直就是个泼妇!”
“即使她做得再不对,咱们也不能这样对待人家吧,”只见那另一边的女孩也拉住了公孙雨沫的手,随即低声哀求道,“把她一个人留在宿舍里,我怕她会出什么事情呢,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难道又要讨她一顿冷嘲热讽,我才不要呢,”只见公孙雨沫再一次回过了头,随即又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再晚就来不及了,”只见公孙雨沫拉着二人的手,向门外走去。趁学校空无一人之时,三人便迅速地溜了出去。
男生宿舍外,
只见那谢禹霖悠闲地逛悠在走廊之间,而其脸上满是惆怅,随即轻叹了口气,望向了那宿舍后边最茂密的树林。
满脸惆怅的他似乎又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望着那棵在黑夜中长不大的树,他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段时光:
五年前。
“喂,禹霖,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只见那宋菲菲与谢禹霖同坐在一片草地上,随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左肩,惊得他一跳,随即忍不住嗤笑道,“你到底爱我有多深?”
“我,我爱你很深很深,”只见谢禹霖呆滞地挠了挠头,紧张地笑道,“我对你的爱如同泉水一样干净透明,绝无半点杂质在里面。”
“那,如果有一天,有一个男孩要追求我的话,你该如何选择呢,”那宋菲菲又嗤笑道。
“那,我会靠自己的实力,把你给抢回来,”只见谢禹霖左思右想了很久,随即说道,“并且我还要告诉他,让他放弃追你的念头。”
“禹霖,你对我真好,”只见宋菲菲深情地搂着谢禹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唇印。
只见谢禹霖满脸通红,呆滞地望着宋菲菲,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一样,随即摸了摸她那可爱的脸颊,冲着她微微地笑了笑。
“为了纪念今天是你爱我的第一百天的日子,我们要留下最美好的祝福,”只见那宋菲菲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刻画道。
只见那谢禹霖也捡起了一块石头,在大树的正上方刻画道,“我爱你,宋菲菲,谢禹霖穷其一声只为爱你一个人!”
刻画完之后,两人同时丢下了石头,面面相觑,甜蜜地笑了笑,随即相互地搂在了一块,轻轻地吻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如果这一切都能重来就好了……”回到现实中的他站在了当年刻画的大树旁,轻轻地抚摸着那道刻印,随即低声轻叹道。
“宋菲菲啊宋菲菲,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只见谢禹霖仰视着满天的星空,似乎又想起了她,随即低声轻叹道,“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说罢,只见谢禹霖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沉地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夜色朦胧之际,他便离开了此地。
火锅店里,
只见公孙雨沫等三人正吃着火锅,享用这美味的盛宴。而却只有公孙雨沫一人吃得尽兴,而那二人却面面相觑,毫无下手的余地。
“吃啊,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呢,”只见公孙雨沫一边吃得尽兴,一边催促道。
只见那二人面面相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低着头,轻声问道,“雨沫啊,你今天是怎么受的伤啊?”
“就是啊,是谁撞伤你的啊,”坐在雨沫身边的戴着眼镜的女生也随即附和道,“我沐米寻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这个人吧,很自恋,”只见公孙雨沫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虑道,“今天我到校的时候,准备来参观一下的,谁知道他这么不长眼,不但撞倒了我,还说我是什么二百五,呼,想起来就气人!”
“太可恶了,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他,”只见那沐米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即低声问道,“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哪个系的?”
只见公孙雨沫紧皱着眉头,随即思虑道,“他好像叫……谢禹霖,好像是法学系的。”
“你确定,”只见那二人张大了嘴巴,惊异地问道,“你确定没有农错?”
“我确定,”公孙雨沫淡定地回答道。
“唉呀,雨沫,你可真是太幸运了,”只见沐米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欣喜道,“你遇到了他就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我陈紫函这辈子就没见到过这么帅的高冷男生呢,”只见那坐在公孙雨沫对面的女孩随即附和道,“要是我能够遇到他的话,也就不枉此生了。”
“据说他啊,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全校的冰山大校草,身后追他的女生可不少呢,”沐米寻侧低着头,低声说道,“据说他曾经暗恋过学校的校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就分手了,好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