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如洗,烈日灼灼,炙烤着大地,就连临着无尽寒江的大柳树此时也垂下了头,将柳丝沉入到江内,寻求一丝清凉。
从江中吹来的风,带着丝丝清爽,虽然也有些温度,但不至于太热。远远望去,丝丝白气不断地从无尽江心蒸腾而上,然后又慢慢消散全无。虚空中的灼热的温度,就连水气都承受不住。
上有碧空万里不遮日,下有无尽白云水连天,这种磅礴的景象,也只有在寒江之岸可以看到。
江岸上,白名和小雨坐在一条大腿粗的深入到寒江之中的柳树的根上,两双脱了鞋的脚,伸入到水中,感受着江水的抚摸。一丝丝凉意顺着脚心直舒而上,侵入心扉。白名不停地说着小雨从未听过的笑话,惹出了一阵阵银铃般的嗔笑。一双小脚丫不停地搅动出一阵阵水波,显得惬意之极。
佳人相伴,银铃缠笑,白名心中暗叹,其实,老天爷也待自己不薄。白名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不知何故,江中异变突起。
只见,本来白芒芒的不断蒸腾的雾气,蓦然变黑。与此同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凝聚出无数道厚厚地黑云。天空立马就变得黑暗了起来,时间正值当午,但此时寒江边可视距离绝对不超过五十米。
不过短短眨眼间的工夫,原先还十分宁和的天空中,响起了无数道滚耳的雷声。一道道长约有数千里的雷电,横劈而下,似乎要将寒江都劈碎一般,仿若世界末日!
寒江之上,不知何时竟袭来滚滚黑气,如同千军万马一般,沿着寒江逆袭而上。厚重的黑云,赫然将宽不知几何的寒江之水,倒卷而回,苍白的水,卷起千丈高。
如此浩瀚的场面,就犹如在电影中一般惊心动魄。
小雨和白名二人直接就被眼前这幅景象吓得直接呆滞住了,小雨更是全身都变得麻木了起来,俏嘴微张,根本就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恐吓。
好在白名的体内,藏孕了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感受到危险,他立马就将身旁的小雨横身一抱,再顺势一压一扭,然后两个人如同落石一般地滚落到了岸边。白名感受到了厚实地大地,正欲要拉着小雨逃跑。
但是,不待白名来得及有何动作,天空中剧变再起。
只见一道不知道多么长的青色剑气,竟然是将无尽的黑云劈成了两半,划破了虚空之后的剑气,剑势丝毫不减,直劈而下。
这一刻,天地都为之震颤,日月也因其失色,仿若那道剑气,才是天地之中的唯一。
嗤啦!
电光火石之间,天空一道强烈的青光闪烁之后,白名只觉得自己的神识都在这一刻变得停滞了。而那剑气之中所带来的威压让白名胸口一压,顿时血气上涌,就昏倒了过去。
轰!
剑气劈在了寒江之上,卷起无数的江水,受到这猛烈一击的寒江,顿时掀起了无数的惊涛骇浪,一潮潮奔腾的江水无处可逃,从正中分开后,滚滚卷向了两岸。
顿时,湍急的江水,漫上了寒江的两岸,无数的山峰被猛烈地江水拍成两段,然后顺着江水冲击力直冲向前。无数的草树被江水刷得连根拔起,漂浮在最前端,无数靠着寒江的村子草屋也在这一瞬间覆灭,无数的人在这一刻成了被大海湮没的蝼蚁……
白名,也不例外!
只是,在白名被无尽的潮水卷起之前,一道无形的黑影朝着他的识海射了进去,然后,白名的四周,就变成了无尽的水床。
……
剑气散去之后,黑云退去,大潮消散,天空再次变得清明了起来,而寒江也在这一刻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虚空中不知道从何处射下了两道青芒,直奔着滚腾在寒江两岸的水潮而去。紧接着,诡异地一幕出现了。
本来还声势浩荡,不断奔腾向前的水潮,竟然如同两条水龙一般,被那青芒拉住了尾巴,然后,前路变成后路,后路朝前,所有的水迹,竟然在下一刻全都回到寒江之中滚滚流向了下游,而陆地之上,除了淡淡的水潭之外,竟然连一丝水迹都不再剩。
这般之后,天地终于恢复了清明。
再也没有任何的异象出现,若不是寒江两岸十数里地此时全都变成了一片平坦的荒芜,恐怕谁也不敢相信,这里曾经发生了如此骇人的一幕。
寒江之上,滚滚潮水不停地冲刷向两岸,周而复始,似乎永远都不会疲倦。
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江岸数十米之处,竟然飘上来了两具紧紧搂着的‘尸体’,一男一女,一白一绿。
两具尸体此时漂浮的姿势十分怪异,竟然是横着飘在江面之上,并且,二者的鼻子,竟然没有漫到丝毫的水迹。散开的白衣和绿衫,随着潮水不停地涌动,二者的身体,也缓缓被江水推着向着江岸边靠近。
这二人,正是白名和小雨二人,从他们脸上的鼻孔还在不停的伸缩就可以发现,他二人并未死去。
而此时,白名的识海之内,一个黑衣老者正不顾身份地破口大骂了起来:“赵立老匹夫,今日你之仇,我来日必将百倍奉还!我若不将你的那赵家屠得满门不剩,我弥罗,永生不入寒江!”
“还有你这臭小子,撑到死的时候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不放,要不是老子想要借你的身体一用,我才不会管你的生死!就是因为她,害得老子为了救你消耗的魂力又增加了一丝!这么一来,至少要浪费我五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不过?”老者语气一转。
“嘿嘿,都说人乃万生之灵,先天开化,乃是世间唯一同时占有天地灵三才之灵,老夫倒要好好研究研究,这种好事,可不是一般的妖族能够遇上的!我弥罗,若是借用了你这具身子,恐怕不要百年,就能完全恢复到巅峰吧!嘎嘎!万生之灵啊!”
说到这里,老者十分地兴奋,好像是遇上了绝世机缘了一般。不过他的笑声,却显得无比的渗人。
老者十分熟稔地在白名的识海中漫步着,不停地深入,寻找着白名识海之中最为核心的神宫。
一炷香时间之后,黑衣老者展颜一笑,喜道:“找到了!”
话音刚落,黑衣老者就化成一道黑影,从钻入到白名的神宫之中。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已,似乎,晚了一秒,就是天大的罪过一般。
“嘿嘿,人类的神宫,大爷我来,来,来……”
老者的话,开始十分的兴奋,然后语气一滞,直到最后,满脸都变得错愕和惊恐。
紧接着,一声声有些颤抖地叫骂声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
“我看见了什么?”
“天…天…天啦,你这天杀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先天道音,儒道圣言,佛门经文,兵家阵法,医术真文……”
“天啦,这这这这这这这,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妖孽转世啊?这,这这这这,这些东西要是被那些老东西知道,十条命你也不够死啊!”
“这么坚固的神宫,天杀的,老头子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为何就偏偏钻进了你这里。老头子我平生也从未造过孽,怎么就这么倒霉?第一次随便夺舍一人就遇上了这样逆天的妖孽,我!”
黑衣老者说到最后,竟然是说不出一颗字来。而且,他赫然是发现,这些道音和经文,已经将整个神宫给封印得结结实实的,莫说是此时的他,就是全盛时期的十个他来,也只得乖乖地呆在这里。
若是反抗或者是想要逃走,一不小心惹怒了哪些道音佛经,恐怕当场就要将他的神识击成虚无。
他虽为妖族大帝,但却依旧未能入圣。
一脸无语的老者,很快就接受了这个非妖类所能够想到的可怕的事实,老老实实地端坐在最中心,一动也不敢动。他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以来,第一次这么正经,也是第一次这么规矩。
即使如此,白名神宫之中道音佛经散发的剧烈余威依旧不断散射而出,慢慢地消耗着弥罗有限的灵魂之力。
弥罗很后悔,现在他唯一祈祷地就是白名能够尽快醒来,然后自己就忽悠带威胁着他把自己放出去,这里真不是妖该来的地方……
潮水卷岸,微带泥沙,此时的白名和小雨两人,相拥着躺在了沙滩之上,软软的泥沙,已经漫过了他们大半个身子了,从这一点上看,二人昏迷的时间,绝对有三日之久了。
这一日,白名浑浑噩噩地醒转了过来,整个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一种太过于厚重混实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脑海,似乎他再多动用一丝神念,整个头颅就会崩开一般。
用手砸了砸胀疼的头颅,白名挣扎着用手撑着爬了起来,重重地甩了甩头之后,一股剧烈的疼从脑中再次传出,犹如里面藏有一团浆糊一般。一阵阵眩晕感袭上灵台,过了半晌,白名才恢复过来,一丝清明之意让自己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白名急忙有手探了探倒躺在地上的小雨,感受到微弱的鼻息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回过头,看到绵延近十里的荒芜场面,白名一下子就懵了过去。先前寒江村所在之地,此时已然变成了一片荒凉,哪里还能看到丝毫的生气。
不知怎么的,一张张熟悉笑脸从白名的头中一闪而过,与此同时,一股猛烈的酸涩感直冲入到他的鼻息之中,白名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眼角一丝丝晶莹滑下。即使体内蕴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是,在得知那一个个熟悉的人全部化为虚无之后,还是哭了出来。
瘫软地坐到在地上,白名又变得十分迷茫了起来。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一剑,又是何人所为?所为为何?
白名的眼中莫名闪过了从未闪现的寒芒。
能够想到的可怕的事实,老老实实地端坐在最中心,一动也不敢动。他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以来,第一次这么正经,第一次这么规矩。
即使如此,白名神宫之中道音佛经散发的剧烈余威依旧不断散射而出,慢慢地消耗着弥罗有限的灵魂之力。
弥罗很后悔,现在他唯一祈祷地就是白名能够尽快醒来,然后自己就忽悠着他把自己放出去,这里真不是妖该来的地方……
潮水卷岸,微带泥沙,此时的白名和小雨两人,相拥着躺在了沙滩之上,软软的泥沙,已经漫过了他们大半个身子了,从这一点上看,二人昏迷的时间,绝对有三日之久了。
这一日,白名浑浑噩噩地醒转了过来,整个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一种太过于厚重混实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脑海,似乎他再多动用一丝神念,整个头颅就会崩开一般。
用手砸了砸胀疼的头颅,白名挣扎着用手撑着爬了起来,重重地甩了甩头之后,一股剧烈的疼从脑中再次传出,犹如里面藏有一团浆糊一般。一阵阵眩晕感袭上灵台,过了半晌,白名才恢复过来,一丝清明之意让自己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白名急忙有手探了探倒躺在地上的小雨,感受到微弱的鼻息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回过头,看到绵延近十里的荒芜场面,白名一下子就懵了过去。先前寒江村所在之地,此时已然变成了一片荒凉,哪里还能看到丝毫的生气。
不知怎么的,一张张熟悉笑脸从白名的头中一闪而过,与此同时,一股猛烈的酸涩感直冲入到他的鼻息之中,白名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眼角一丝丝晶莹滑下。即使体内蕴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是,在得知那一个个熟悉的人全部化为虚无之后,还是哭了出来。
瘫软地坐到在地上,白名又变得十分迷茫了起来。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一剑,又是何人所为?所为为何?
白名的眼中闪过了从未闪现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