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刚刚看完谭咏麟的“歌者恋歌浓情30年”上海演唱会。回到小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是和上海的一位麟迷同去的,赶到上海八万人体育场时已经六点多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可是我们的门票还没有买,此时最便宜的80元票已经售完,只剩下少量的120元票,再往上就是480元,880元的内场票,这些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范围。在经过一番反复考虑后,小亮与那位麟迷咬了咬牙,各买了一张120元的看台票。
我是15台2层8排7座,那位麟迷是15台2层8排5座。
演唱会开始了,谭咏麟手握麦克风,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现场一片欢呼!“谭校长,阿伦”之声此起彼伏,我也站了起来和大家一起高叫“阿伦!阿伦!”那一刻,泪水几乎模糊了我的双眼,香港歌坛黄金年代的代表和象征,一代歌王谭咏麟真正活生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遍览全场,发现所有人都在跟着谭校长一起歌唱,一起舞蹈。要知道他已经是一个五十二岁的歌坛老者了,虽然他一再宣称自己永远都只有二十五岁,但岁月的飞刀还是使他的歌声刻上了沧桑的味道,已不复年少时的风华绝代。
但即使如此,当谭校长唱起《水中花》,《爱在深秋》这些经典老歌的时候,我左手拿着一根绿色荧光棒,右手握着一根蓝色荧光棒,几乎每首都是情不自禁地从歌头挥舞到歌尾,噙着泪水和全场歌迷们一起跟随着谭校长同悲同喜同回首。
虽然又过去了一个世纪,香港歌坛的黄金年代也已远去,但谭校长还在,支持他的歌迷还在。重要的不是听歌,重要的是能在现场与阿伦一起重温往日那永不消逝的回忆。
全场最感人的一幕出现在谭咏麟说他已唱完最后一支歌后,登上升降梯慢慢降下舞台。就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家的面前时,整个上海八万人的体育场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阿伦!阿伦!”那是完全发自每个歌迷内心深处的声音,它们是那么的整齐划一,连绵不断,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声呼唤着谭校长的名字,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去。
就在全场观众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喊声中,谭咏麟终于在大家千呼万唤的热情感召下又重新回到了舞台,他应歌迷们的一再要求又为大家献上了三首经典老歌,其中有一首还是清唱。
这样,谭校长已以五十二岁“高龄”一口气唱了三个多小时的歌,没有主持,没有嘉宾,没有休息,你真的不得不承认谭校长只有二十五岁。不!比二十五岁还要更年轻,更有活力!
一个人,只要还有梦,就会永远年轻。这也许就是谭校长青春永驻的奥秘吧。我记住了这首《水中花》:
凄雨冷风中
多少繁华如梦
曾经万紫千红
随风吹落
蓦然回首中
欢爱宛如烟云
似水年华流走
不留影踪
我看见水中的花朵
想要留住一抹红
奈何辗转在风尘
不再有往日颜色
我看见泪光中的我
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在彷徨醉意中
还有些旧梦
这纷纷飞花已坠落
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这流水悠悠匆匆过
谁能将它片刻挽留
感怀飘零的花朵
尘世中无从寄托
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
仿佛是我
歌声仿佛仍在我耳边,我还年轻,没有歌中这些惆怅,但我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到现场听一次谭校长的演唱。
谨以此文献给我心中永远不老的谭咏麟。
2006年7月15日夜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