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知道任蒙这个名字是在武汉作家协会主席董宏猷先生给我的一本名叫《武汉作家》的杂志上的《文学评论》上,看到那么多文学界的专家学者对任蒙作品的点评,尤其是何炳阳先生的“如果说余秋雨的文化散文是以一个人文学者对人文现实和历史掌故进行一种大开大合式的人文参悟;那么,任蒙的散文则是一个诗人作家在已成掌故的历史和现实面前,做了极为客观的理性达悟”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余秋雨先生是我从上中学时就一直非常崇拜的散文作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余秋雨已经出版的全部散文作品包括他的学术著作,我都读过至少一遍。能和余秋雨先生相提并论,又是一名同乡作家,这不能不引起我极大的兴趣。
于是怀着一股忍不住的好奇,我用了现在最快捷的购书方式立刻在当当网上订购了一本任蒙先生的《任蒙散文选》,一夜之间,便读完大半,其中《历史深处的昭君背影》、《悲壮的九宫山》、《回望罗马》、《一个世界性艺术话题》等篇目都读了不止一遍。读罢之后,便产生了想见一见这位任蒙先生的冲动。
我打电话给董主席,提出想拜望这位任蒙先生的愿望。几天之后,董主席来电话说最近有一个作协会议在东湖召开,任蒙也在出席之列。我听到后不禁喜出望外,那天,风和日丽,我来到了位于东湖之畔的武汉当代白宫酒店,时间尚早,我又不住宿,便在一楼大厅静待,这也是我自从加入武汉作家协会以来第一次参加作协的会议,所以很多人我都不认识,董主席也还没有到。
我看到一扇小门边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都是中年人,便走了过去,问他们是不是来参加作协会议的,其中一位戴着帽子的先生说:“是的。”我又问:“请问任蒙先生来了没有?”话音刚落,旁边那位便答道:“我就是任蒙。”我当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传说中的任蒙先生”,我立刻从带来的文件包里拿出了自己在当当网上买来的那本《任蒙散文选》请先生签名。任蒙先生很爽快地跟我签了名。我又将自己带来的个人诗集《江南草青》送给了任蒙先生,先生很高兴地收下了。
我坐在任蒙先生侧面的沙发上,和先生畅谈了许多关于散文的话题,从朱自清到余秋雨,从郁达夫到张承志……,不知什么时候董主席也来了,并向任蒙先生介绍了我。董主席说:“这个小伙子在《武汉作家》上看到关于你文章的评论后,专门在网上买了一本你的作品,并且还拿来给你签名,真的是很感人啊!”任蒙先生说:“是啊,今天我比他先来,好像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似的。”说罢,董主席、我、任蒙先生都会心地笑了。
午餐时,不知是主席有意安排还是机缘巧合,我竟和任蒙先生坐在了一桌,并且就坐在他的旁边。席间还有几位诗人和散文作家,因为整桌没有一个人喝酒,所以大家都以茶代酒,一会儿谈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一会儿又转移到臧克家的《有的人》,一会儿说到李白的《蜀道难》,一会儿又讲到苏东坡的《江城子》……当真是“谈唐说宋不觉迟,满室一片绿茶香。”
下午开会,我又一次幸运地坐在了任蒙先生的旁边,先生的样子和书上的还不太一样,我想书上那张相片应该是他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拍的吧,如今的先生已经年逾五十了。
会议结束后,任蒙先生便因有事而提前离开了白宫酒店,望着先生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在想,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这位年过半百却依旧笔耕不辍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