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是开启文学殿堂第一把锁的钥匙,散文是以最简洁的文字表达最丰富情感的文学载体,好的散文可以让人感受到作者生命的律动,就如同好的山水可以融化观赏者的灵魂。
自古写好散文从来就无一定之规,古人云:“当行则行,当止则止”。“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以为这便是写好散文的最高境界。散文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为长而长,不为短而短。朱自清先生将他对于父亲的感情仅用了一篇短小的《背影》便已抒发得淋漓尽致。而余秋雨先生却用了较长篇幅的《乡关何处》写出了他对于家乡的情结,都不失为经典的散文。
在中国古代,散文创作的典范首推司马迁的《史记》,鲁迅先生称其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诗词是需要押韵的,散文是可以不讲究押韵的,但一部不押韵的《史记》却能让人读出无穷的韵味,这就是司马迁的高明之处,也是后世作散文者所需要学习的可贵之处。
写出一篇好散文,离不开平时对生活和自然细致地观察和体会。清朝人张潮在《幽梦影》一书中曾经写道:“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还写道:“能读无字之书,方可得惊人妙句;能会难通之解,方可参最上禅机。古今至文,皆血泪所成。”我以为这便是古往今来作好诗词或散文的最佳警句。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花鸟鱼虫,皆可以寄托情感;名山大川,皆可以浇我心中之块垒。散文的散,不是凌乱,也不是不讲章法,而是一种心灵的情态自由的表现。但这种心灵的情态自由却是要以高度的理智来驾驭的。
人们常说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家,其实中国又何尝不是一个散文的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中国古代的散文中可谓不胜枚举。至于中国现当代的散文像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余秋雨的《阳关雪》、徐志摩的《我所知道的康桥》……这些也都可以说是中国文学史上不朽的散文经典。
《幽梦影》中还云:“大家之文,吾爱之慕之,吾愿学之;名家之文,吾爱之慕之,吾不敢学之。学大家而不得,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鹫’也;学名家而不得,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矣。”学习大家,可学的内容极多,方向也相对明确。名家却不同,他们虽然以个别文章出名,但创作风格也许尚在探索发展中。所以读书写作最好还是多学习历史公认的大家作品。正所谓: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