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过于毒辣了,我都有点不相信这句话会是我说出去的。我把那些圣人之言都放到哪里去了呢。也许我太看不惯他们这些人这种肮脏的嘴脸了吧。我知道在他们面前无论我说出什么样的话都好像小丑一样,他们要耍我简单得很。
徐总的脸上没有大怒,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咒骂我无数次,我意识到他今天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我,如意本想说几句缓和的话,可她刚要开口却被徐总拦住了说。“年青人可以理解,来来来,咱们不打不相识。酒杯上见功夫怎么样?”
谁怕谁。我从如意的表情中并没有看出的她的不悦,她只是担心我会在徐总这里吃亏。徐总的助理从外面拿过一瓶酒,满满的斟了十几大杯。徐总朗朗的笑着,似乎这次拼酒他赢定了。我注意到徐总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他能喝得过我,我还真有点不大相信。
在我喝完第三杯的时候徐总还保持着喝酒前的状态,她的肚子就好像一口大酒缸一样,怎么喝都不会多。也难怪,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他怎么敢跟我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叫板呢。如意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劝我说不让我喝了。如意看着我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丝精光,那是什么意思,她在告诉我什么呢。我猜不出,在酒醉状态下的我就更猜不出了。
如意接过我的酒杯替我喝完,如意不同于我。徐总多少还会给如意一些面子的。我本想拦着她,可她的手紧紧的压住我不让我反抗。她是不是有她特殊的用意呢。我看到徐总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悦色。如意喝的根本就是赔罪酒。
如意柔柔的坐在我旁边。徐总跟如意提起了签约的事情,他说签约的事情既容易又困难,最后就看如意怎么做了。他用一双色眯眯的大眼眼瞧着如意,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如意怎么会看上他呢。我感觉着如意有了的醉意。她说话的时候口齿都有些不灵俐了,她有时候会扶住我,她是怕自己摔倒吗?
但如意说出去的话却是软中带硬,刚柔并济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如意好像又没喝醉。她明白徐总的用意,多少女星被他玩耍过,多少女孩被他凌辱过,又有多少好女孩因为他的存在而堕落过。酒至半酣的时候徐总提议再喝几瓶。我真怀疑她喝是究竟是不是酒,他的酒量也太大点了吧。
如意带着醉意摇了摇头。“徐总,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真的醉了。”她摇头晃脑的,身体歪歪斜斜,其实她已经醉了。
“不喝就不喝。”徐总的坏点子总是很多,即使不在酒上作文章他也有自信能把如意搞到手,吃完饭后徐总提议去歌厅唱歌。我没想到如意竟然答应了,她不知道徐总会对她图谋不诡吗?她难道非要跟徐总这样的人工作在一起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想想我都害怕。
徐总要如意坐她的车,如意却说自己开了车没问题的。我很担心如意,我担心她醉酒开车,我担心她被徐总骗了。我跟如意相互搀扶着上了车子,我跌跌撞撞的,即使撞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疼痛。想想这一年来我都已经醉了好几次了,这一次的丑态却是让如意看到了。
坐在车上,脑袋倚靠着。如意发动了车子,缓缓前行的时候如意问我还能不能挺得住,带着几分醉意的说没问题,而且还说今天一定要陪着她,不叫那个徐总再耍花招。她淡淡的笑着,问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我随口一说,因为她对我好,所以我也对她好。
我不知道如意听了我这句话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因为这句话使她喜欢上我却不是我愿意看见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有很多关系。并不一定上了床才能增进感情。现在的人们或许是过于轻浮了吧。
车子驶进跟徐总约定的那家歌厅,我突然发现如意的步子轻盈似乎不像是醉酒。难道她比我能喝?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睡觉,要不然如意就会有危险。进了房间,徐总就借故许多理由把如意哄骗到了身边,我看见她不止一次对如意动手动脚了,虽然如意每次都能用巧言化解危机,可我不知道保证如意的防御还能坚持多久。此时激情澎湃的我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而他的那几个手下看我的眼神也有点不大对劲。那根本就是敌视我,难道他们还想揍我吗?哼哼。我想他们还不敢在这里闹事,谁不知道歌厅里的人都是不好惹的。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如意从我面前走了出去。她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而交结,我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当我望着徐总的时候却看见他脸上多了一层狡黠的目光。他以为他的如意算盘万无一失了吗?我得赶紧出去看看如意,看看她怎么样了,别要摔在什么地方吧。
我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如意燃起香烟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神情很幽闲,她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我才发现她没有醉,她自始至终也没有醉。她跟我亲切的说了一声。“走吧。”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哪。我搞不清楚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我更搞不清楚的是为什么如意会一点醉意也没有。既然是一点醉意也没有,她干嘛又要装出来呢,是为了欺骗那个徐总吗?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她过得很惯了吧。
我们走出歌厅,她这是要放徐总的鸽子,徐总做梦也不会想到如意的心思是如此缜密,他想要占如意的便宜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如意可不是那些小女孩可以让他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意有着天使一般的心境,只有绝对圣洁的男人才可以贴近她,挨近她,拥有她。
跟如意在一起我可以去掉一切戒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会给我一种很安全的感觉。陪她走在路上,她总会注意我。走出歌厅的时候她扶着我,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听我的使唤了。她就像姐姐一样的呵护我,照料我,我想不明白她那样细心那个男人怎么忍心丢下她呢。每每跟她肌肤相碰的时候她总是以舒服的感觉让我清醒一些。
我的意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上的她的车子。当我的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张大床上。我尽力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一切,粉红粉红的窗帘垂在旁边,在大床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个形似鹤状的台灯,也很精美。再看看其它也都是十分精致的。这房子的装修十分别致,虽然还不能和张雪祺的家相比,但这样大方的地方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拥有的。
我想到了如意,如意在哪呢。我嗖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搜寻着脑子里的记忆,我记得我跟如意走出了歌厅。如意不会又回去了吧。想到这里我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那个可恨的徐总,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从大房间走出来我就听见洗手间有淋浴的声音,有人在洗澡。我才模糊的记起,好像是如意把我带到了这里。如意正在洗澡。
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房子很大,乍一看去足有200平米,能在BJ这种地方拥有这么大的房子,估计最少也得是千万富翁了。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如意很富有,比我想象的要富有的多。在这个小厅里放着一张餐桌和一些沉旧的古画,而这个大厅里是一套古式的沙发,茶几上摆放着各种精美的饰物,在大厅的偏旁还摆着一个大鱼缸,鱼缸里七七八八的鱼在游动着,我认得那条最大的鱼是金龙鱼。
喝醉酒的人行为很古怪,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坐在了大厅的地板上,靠着墙。倾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微弱的汽车鸣笛声。喧闹的大城市真的好吗?其实除了车多人多还有什么呢。在这么多进城务工的人群当中有几个能有如意这样的作为呢?更多的只是成为北漂一族吧。连我妈妈都知道我是北漂一族的一员了。
如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我坐在地上,好奇的望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好好睡一觉。也许是醉酒的原因,对于她的话我听得很模糊。她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她叫我乖乖的在那里坐着,然后自己去了房间换衣服。可当她穿着一件印有牡丹图案的睡衣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坐在了地上。我的任性让她有些好奇。
她想不透我为什么会坐在地上,又猜不透我睁着的眼睛在想什么。最后她走过来陪着我一起靠着墙坐着,她屈着膝盖。手扶在膝盖上,托住下巴,如果我现在看她,一定是极为妩媚的样子。但我没有看她,就让她这一时间的惟美让空气去欣赏吧。
她说如果能看见月亮就更美了。女孩总是愿意无时无刻都伴着浪漫的,如意也一样。我想应该是那个男人曾经很多次跟她漫步在月亮之下吧。现在没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今天徐总的所作所为一定更令她愤恨。
他又跟我说我是不是不喜欢她去欣欣娱乐呢。我评价什么呢?我什么也不能评价。她在演艺圈混迹了这么多年,她应该很清楚是非,她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在开始衡量了。现在想想在饭店里的举动真的是过于偏激了。
她见我没有答她,她又问我觉得她应不应该去欣欣娱乐呢。我不能替她作主,我也替她做不了主。我跟她无亲无故,她会听我的吗?但我却随口说了一声不愿意。她马上站了起来走进房间,我听到她在打电话。她说的是粤语,听电话的那头应该就是她的经纪人。她走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她已经不想去欣欣娱乐了。
就这么简单?因为我的一句话吗?她?她是谁?我又是谁?她是如意,一个大明星。我是谁,我是杨永赞,一个小小的作家而已。她会为了我而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吗?我越来越感觉到在她和我之间有着那么一个让人无法捉磨的迷。我问她如果去别的影视公司跟去欣欣娱乐有什么区别嘛。
“也没有什么啦。就是赚钱少点。”她轻描淡写的说着。
我想这可能有几十万的差距也可能有几百万的差距,全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吗?她告诉我说不全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还因为她也觉得不应该去欣欣娱乐。她还告诉我说她的演艺生涯可能不会太长了。等她退出后她就会好好侍奉妈妈,她会陪着妈妈回到HN,去有山有水的地方,她还跟我说南方空气特别特别好。不像BJ这样的干燥。我也想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