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比如意小三岁,也是一个演员。在如意正火之时他讨得了如意的欢必,非正式的成为了如意的男朋友,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就连杨阿姨也是在他们恋情发展了一年之后才知道的。如意应该猜想得到像他这样的年轻男星看中的只是她的钱和地位,果然借助了如意的关系他平步青云。
如意讲到这里的时候不再讲下去。我想在这几年当中他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在如意身上,许多浪漫的情景一定在如意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如意忘记那么多甜美的回忆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次的甜情蜜意就有多少次的心如刀绞,有多少次的回眸就有多少次的拒绝。如意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她哭着,笑着,唱着,她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释放了许多。她哑着声音有些气短。
我相信她能够想清楚这些事情,只是这段感情实在难以割舍。我想如果那个男人现在回头,如意依然会奋不顾身的去爱她。如意没有在妈妈面前表现出来这份伤心,也没有在大姐那里过于悲哀,只是对着我这个陌生人的时候倾诉出来。
饭其实没怎么吃。我们走出饭店的时候如意姐说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跟我在一起她觉得很舒服。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呆呆的坐着,偶你我会关心她一句。以前我姐有心事的时候也会跟我说,她说完心里也会舒服一些的。走出饭店,如意说想到处走走,这里我还算熟悉,以前我在这边工作过。看着到处的灯红柳绿我们一起走着。曾经我多想自己的身边多一个美女陪着,曾经我多想护着身边的美女叫周围的那些帅男嫉妒呀。
现在愿望实现了,不论是张雪祺还是李小鱼都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美女。平心而论,素颜妆扮下的如意比她们稍显不足。伴着她走,我感觉到起风了,我才发现如意的身上只是一件单衣而已。
她是南方人,应该不习惯北方的气候才对。北方的冷是她见都没见过的,有许多明星冬天是从来不在北方居住的,而现在的气候已经接近冬天了。我把外套脱下来说。“天冷了,你披上它吧。”
“你不冷吗?”如意瞧着我,当然她也瞧着周围过去的男男女女,那些人群中偶尔也有一两个穿着单衣的。人的体质是有差异的,如意颤抖的身体已经告诉我她真的很冷,但这时候我若叫她回去,她一定不愿,因为哀落的心境还没有散去。
“如果你不嫌穿着它太难看的话。”我说着,我知道她很爱美。
如意穿着的粉红小褂和单布小皮裤都是不能御寒的。在这接近冬日的BJ穿着这样的衣服无异于给自己的身体抹上一条伤疤。体寒的女孩子尤其要注意,如意的身体也是寒的,如果她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也会出现很多毛病。
我厚重的夹袄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给我拉上拉锁,这样的衣着虽然不太像话,但足以让如意暖和一些,她可以感受到冬日的温暖。而我作为一个体格强健的男人却不会太冷,给旁边的女孩子一些助力是我们这些男士应该做的。
我发现如意偷偷的看了我两眼,那是一种对比的目光,她在拿我跟她的男人作比较吗?女人没有好坏,同样男人也没有。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谁差。她问我会不会认为她是那种女人?我问哪种女人?她说就是那种为了追求名利和地位不择手段的人。例如那些为了上位而和导演睡觉的女星。我没想到如意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她应该对那种人更有体会吧。
我摇了摇说我想过,但没有结果,我不去想没有结果的事情,而且我觉得每个人做每一件事情有他的目的。我们不能说他好,同样也不能说他坏。看自己的心境如何了。如意笑了笑说,为什么跟我聊天总能有意外的收获。她还说为什么我讲出来的话总是很有哲理的。她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普通的按摩师。说到按摩师她问我为什么我换了工作,我意识到她应该是找过为,不然的话她不可能知道我换了工作。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她,但我知道我不该骗她,因为她没有骗过我。正当我要跟她实话实说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听她的语气应该是个挺重要的电话,她用粤语说着,我跟听天书似的。她挂掉电话的时候皱起了眉,她在思索了一会儿跟我说。“你跟我一块去吧?”
我?跟她一块去?什么事呢?她的事情我才知道一点,她怎么会叫我去呢。她说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她的经纪人。他说欣欣娱乐的老总请她吃饭。说是吃饭,恐怕喝酒的成份居多吧。如意没有说,可是她脸上的表情是有些担忧的。她怕自己吃亏吗?这不是她第一次应付这种场合了吧。
我觉得她让我去一定有她的用意,她不会让我做为难的事情。我信任她就像是信任自己一样。我点点头跟她一起往回走。坐到车里的时候她把衣服还给了我,她说我的衣服很暖和,如果有需要她还会再穿的。我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用意,因为如果是别的女孩子我一定会以为她对我有意思,可是如意不会。一来她对我的那种感情不是男女之情,二来她不会在知道我有女朋友之时还会对我有偏激的想法。只是我现在猜想不出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坐在车上她就开始跟我讲她们演艺圈的故事,当然故事的主人公是她。之前她也跟我讲过一些,我对这些故事很感兴趣,也许这些可以作为我以后小说的题材。她开始跟我介绍欣欣娱乐的一些内幕。她以前签约的公司是SH丽仁,合同在不久前已经到期了,而且如意不打算再跟丽仁公司续签合约。我问她问为什么,她说只是想换一个好点的公司。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对她们演艺圈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对这些影视公司知道的就更少了。她或许是因为想换一个公司试一试,也或许是她只想换一个BJ的影视公司,因为这样可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妈妈。她的爱情已经枯萎,她不会再让她的亲情饱爱折磨。
欣欣娱乐是BJ的大影视公司,签约答件十分苛刻。虽然如意搭上了很多关系,可是欣欣娱乐的徐总一直没有点头答应。如意先后派人三次邀请这位欣欣娱乐公司的徐总,可是这位神秘的徐总连理都不理会。如意又派人送些钱过去,谁知道那位徐总没接。如意在这一行打拼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种人。钱居然都使不动。就在如意一愁莫展的时候徐总居然会约她吃饭,她想想也明白,这顿饭纵使不是鸿门宴,也不是那么好吃得下的。
如意在跟徐总约定的饭店附近停了车子。她没有叫我马上下车,而是注意着周鄙陋的动静,一会儿她叫我去饭店门口查看查看。我去看了,没有迎接的门客。我告诉如意的时候,她才下车跟我一起向饭店走去。我不知道如意担心什么,但从这一点上足以看出如意是一个十分小心的人。我感觉到因为我的存在如意胆子大了些。
如意站在饭店门口的时候给那位张总打了电话,她伴着一股艺人的腔调跟那位徐总周旋了十多分钟,她说自己实在太忙,赶过来真的很不容易,又说自己刚才已经喝了不少酒,没法子开车,只能叫她的表弟给她当一次司机了。而如意说的表弟也正是我。如意是个精明的人,她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让人挑剔不出。
随着迎宾小姐走进了徐总他们订制的包间,我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徐总。那是一个老男人,又是一个狡猾的男人,他的脸上布满了狐狸的奸诈,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真的非常讨厌。因为他已经在开始调戏身边的两位年轻女孩了。相信那两个女孩是出道不久的小明星吧。我开始相信,原来演艺圈里真有所谓的潜规则,只是我没想到这位徐总敢这么放肆。
如意的到场把那两位后起之辈的风光抢尽,怎么说如意都是当红明星,年纪再怎么大都不是一些小女孩能比得起的。徐总说了些客套话,如意也把我稍加介绍了一下,当徐总要把如意让到里座的时候我心里像是被鱼刺刺了一下。如意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怎么可能跟那个徐总坐在一起呢。
如意跟我说欣欣娱乐有太多吸引她的地方,例如他们的影响力是很多小公司都无法做到的。做为艺人的如意不能不想。如意还没坐下徐总肮脏的手臂已经抚摸着如意的肩,他竟然敢对如意那么放肆。如意看向我的时候也很难为情,她那种眼神是在告诉我什么吗?她说过她不是那种女人。我相信如意不是那种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人。
刚刚坐定徐总就端起酒杯敬酒。他的主攻对象就是如意,那么大杯白酒如意怎么可能喝得下。而强势的徐总也太欺负人了,竟然要如意一口气喝下。而且他有言在先,如果喝不掉他就会觉得如意没有诚意。而徐总身旁的那个女助理也在一旁帮腔,他们这是摆明了要给如意难看。如意的经纪人只是在一旁看着,根本不敢搭话。如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的经纪人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但面对徐总的强大攻势,他们真的没有太多办法。
如意看着杯子里满满的白酒,只要她闭上眼睛就可以喝下去。喝下去之后的事情她就不敢想象了,也许要难受好几天,也许还要再次被徐总灌进不少白酒。
“表姐,我替你喝吧。”我站了起来,我知道我在这时候说话是不合时宜的。我既不明白如意的心意,也不了解徐总的嗜好,我只是不愿让如意受到这个所谓徐总的迫害而已。
徐总看着我,本已怒意突增的脸突然笑了出来。他久经沙场,什么样的场合没有见过。耍耍这些女星真的就如家常便饭一样,而我这种毛头小子在他眼里也如巴掌大的孩子一样。徐总笑着说,你喝就不是一杯了,最少三杯。他摆开了阵势,他的女助理拿过酒瓶满满的斟了三大杯。她看着我肆虐的笑着,她在嘲笑着我。
看着这三杯酒我怯步了,喝下这三杯酒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离得开这里。女助理没好气的说着,没这本事就不要吹牛喝呀,怎么不敢喝呀?我端过一个酒杯,对她说,喝就喝,不过,我喝多少你们就喝多少,敢吗?
我扫了一眼这酒桌上的人,除了两名女生跟徐总一起的还有两位男士,刚才徐总介绍说那是公司里的两名相当有名的编剧,也许我看过的某个垃圾电视剧就是他们的杰作。我不认为跟这个徐总一起的人会编出多么精彩的剧本。
这是我第一次跟人喝酒叫板,我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我不觉得能喝得过谁,但是今天我必须要让这个徐总服气。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吗?”徐总笑盈盈的说着,却使了个眼色给她身边的两个编剧,他们在以多欺少吗?我不怕他们。
“老家伙,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小心吃不消,坏事做多了生孩子真的会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