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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观风阁

“你看那边。”王大有和刘璋来到窗前,指着外边对刘璋说。

刘璋隔着窗子向外看过去,风吹过江陵,王大有府中的旗幡随风摆动着。

“风吹过,旗幡随风摇动。是风在动?还是幡在动?”

刘璋听着王大有的问题,心中很是疑惑。这是禅宗六祖慧能的典故。风吹旗幡动,慧能听见两个僧人的争辩,一个说是风在动,另一个说是幡在动,两人争辩得很是激烈,互不相让,最后慧能法师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不是风在动,也不是幡在动,而是心在动。”刘璋没有思索,直接回答。

王大有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这是慧能的答案,不是你的答案。”

刘璋皱着眉头,反问王大有:“难道这个答案不对?”

王大有摇摇头说:“不,我根本就不是在考虑答案是不是正确。问出的问题,要来回答,而不是要慧能来回答。”

刘璋不解,又问:“无论是谁来回答,都是这个问题,这有什么区别呢?

王大有还是摇着头说:“当然有区别。慧能的答案固然被大家所公认,但这是他明白了心因何而动,才说得出来的。现在我且问你,为什么说是心在动?”

刘璋一时语塞,他知道为什么说心在动,因为慧能说过了,但这不是他想出来的。他也知道慧能为什么说是心动。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想出来的。

“师父,荀子曰:‘吾尝终日而思,不如须臾之所学也。故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那么是慧能想出来的,还是我想出来的,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我明白了慧能的道理,那这个答案不一样是我的了?”刘璋继续问着。

王大有摇摇头:“我并不是不让你学习前人的道理,你知道这个典故,甚至于我能想到的几乎每一个典故,你都想得到,这不是件坏事,如果你囿于其中,只知效法前人却不再用自己的头脑来思考,那么这件好事反而会招致不好的结果。”

观风阁的屋檐上,王大有直直地站立着,长长地胡须垂下去,随着轻轻吹拂的风微微地摇摆着,一手拿着宝剑,眯着眼浅笑着,对刘璋说:“三年了,为师一直期待着这一天,我想你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了吧。既然到了这里,你就不要再有半点犹豫。出手吧!”

三年了,从刚刚入门时的“仁者心动”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了。王大有在这三年中曾经无数次打败刘璋,他都没有怕过。可是今天却隐隐有一丝怯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三年前,高赫在刘琼离开楚苑的前一天,让刘璋先走,到江陵府来,拜在王大有门下。从来到江陵的第一天起,他就总是败在王大有的剑下,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紧紧地攥了一下剑衣,刘璋忽然感觉心口一阵微凉。美玉在胸口悬着,微微泛着金黄的美玉,这一刻为什么会忽然凉起来?

刘璋深深地吸了口气,长长地舒出来,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动作。在外人看上去,似乎刘璋在思考什么,一动也不动。

持剑,拱手微躬,刘璋随即猛然拔出了宝剑,便向王大有心窝刺来。王大有待刘璋奔到面前,也拔剑相迎,两剑相交,鸣声铿尔,不时还会打出点点火花,使二人仿佛在星斗之间对决一般。

“刚才你师兄和云里雕交手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你可知道你师兄为什么被云里雕打败了?”高赫一手搂着刘璋,一边问道。

刘璋想了想,回答:“我虽然就在一旁看着,却没有看出原由,云里雕出手太快了,我实在没有看清。”

高赫点点头说:“没错,云里雕太快了,这就是你师兄落败的原因。”

刘璋问高赫:“那么,怎样才能让他慢下来呢?”

高赫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随手拔出宝剑,猛地一挥,在一旁的石头上划下了一道剑痕。“你想想办法,让这道剑痕变短些。”

刘璋看看剑痕,捡起一块石头去磨那剑痕,半晌,刘璋放下了手里的石块,对高赫说:“师父,我没法让这剑痕变短。”

高赫扭过头来问刘琼:“你有什么办法让这道剑痕变短么?”

刘琼看看那块被划伤的石头,摇摇头说:“我也没有办法。”

高赫指着剑痕对两个徒弟说:“这就对了。云里雕终究是自己勤学苦练才练到了这么快的速度,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让他的速度变慢,就像这石头上的剑痕,一旦划上去,就不能变短。”

刘琼和刘璋一齐问道:“那岂不是永远也打不过云里雕了?”

高赫笑着摇摇头,在那道剑痕旁又划上了一道剑痕,对两个徒弟说:“你们看这道新的剑痕,它比原来那一道更长,和它相比,原来那一道不是很短么?”刘琼、刘璋看看石头,顿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前事如在昨日,那两道剑痕在刘璋的脑海里仍记忆犹新。两个人的对决,就足以在屋檐上造就雷霆之势,这场电闪雷鸣,似乎也预示着一场暴雨的到来。

王大有的剑势还和以前一样,就是屡屡击败刘璋的那一个套路。三年中,刘璋把王大有第一次击败他的那二十个回合拖长到了七天前的一百五十个回合,但是,即便拖延了一百五十个回合,不还是败了?

“还是那一招当头棒喝!”刘璋在和王大有交手三十余回合之后,王大有忽地抬起宝剑,猛然砍了下来。刘璋曾经七次败在这一招之下,这次会是第八次么?

刘璋急忙躲闪,剑落,一声响,斗牛坠。刘璋此时感觉整个观风阁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响震动了一下。循声看去,屋脊的檐牙被王大有手中那一柄长剑从底端齐齐地削断,落地,身躯粉碎。

“想让对手变慢,不能在对手身上做文章。如果你比对手还要快,他的动作,在你眼里看上去自然就像是醉汉一样。”刘璋耳边没有奔雷,却总是响起高赫的教导,他的身后,似乎是高赫在指点一般,每一举一动,都是那样迅速。连绵不断的动作,竟是这般毫无破绽。

雷电仍未停息,石火电光仍旧在屋檐不停地绽放。长剑厮劈,争相演绎着最耀眼的舞姿。

“昨天,你第七次败在了‘当头棒喝’这一招之下,现在有什么心得么?”这是王大有第七次问刘璋这个问题,而这七次中,只有败在这一招的次数有变化。

刘璋低着头静静地思考,他已经有了六次心得,可是依然有这一次的败绩。过去的一年里,王大有和他交锋六次,每一次都是用“当头棒喝”这一式击败刘璋,而几乎每一次刘璋都会在王大有即将使出这一式的时候出现误判。王大有似乎很擅长利用刘璋判断上的漏洞。昨天,他第七次和王大有交手,不幸又败。

“又要说一点心得了。”刘璋此时觉得好生烦恼,他每一次都似乎有很深刻的心得,仿佛下一次一定可以取胜一样,可是隔了两个月之后再交手,依然逃不过失败的结局。每一次他有了一点心得,王大有都会留给他两个月的时间来练习,然而,即便练习两个月之后他却还是败在这里。

王大有手中宝剑如猛虎一般拦着道路,一边辗转腾挪,一边寻找着出击的时机。似乎一切都和三天前那一战一样,当头棒喝,依旧是那样的凶猛凌厉。

“眼睛有的时候会说谎,眼睛有的时候会欺骗它的主人。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只有用心看到的,才是真的。而一颗浮动的心,终究还是会被双眼欺骗。”刘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没有看着王大有,而是看了看观风阁窗外随风飞舞的旗幡。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风拂幡飞,都是心在动,所以慧能大师才说‘仁者心动’。如果不是心在动,风和幡就都不会动。”刘璋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攥了攥栏杆。这是他最短的一次心得,但是这却也是最成功的一次了。刘璋此时忽然觉得,有时候,最重要最根本的道理,并不一定要用很多的话来解释。只要参悟得透了,拈花一笑也就足够了。

王大有点点头,动作很慢,但是可以看出来,这次王大有感到很满意。“明天咱们再比一次,我想,明天你会得到你一直想要的结果了。”王大有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下了楼。

观风阁顶,刘璋的身体似乎和心灵不在同一个世界一样,开始的二十个回合里,刘璋完全不占上风,甚至不如初入江陵府的第一战,王大有的宝剑如猛虎般扑来,他却只能架隔闪躲。

三十回合,刘璋忽然变了剑势,纯钢锻造的剑身如飞龙一般,死死缠着王大有,对手的任何一点点企图,都不能让他得逞!

似乎,一场大战才刚刚开始,而在刘璋看来,这一战已经持续了三年。对手不是王大有,而是自己。这一刻,在进入王府三年,同时也是今天这一战已经进行了二十多个回合之后,他终于降服了自己浮躁的心。

这一刻,胜负已定。当剑势转变,王大有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又过了片刻,一柄长剑脱离了剑客,飞向天空,停顿,然后坠落下来,越来越快,终于落地。长剑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叹息,自此,一切重归于寂。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三年前,王大有一招“当头棒喝”,击败了这个初入王府的少年,那一刻,这个少年立志要反败为胜,他要扭转这一天的窘境,要找到这一招的破绽,要让王大有也败在他的剑下。而王大有也一直都希望刘璋能够打败他,毕竟他才是未来的希望,如果还不如他一个老头子,那么梦中的明天还会来临么?

王大有侧目瞥了一眼肩上的剑锋,笑了笑,刘璋的剑停在离他咽喉仅余一寸的地方,刘璋胳膊伸得笔直,握着剑的手似乎没有用半点力气,而宝剑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剑锋稳稳地停在那里。王大有看看剑锋,没有丝毫的抖动,看来刘璋此时的剑法已然练得炉火纯青。王大有点点头,眯着眼笑了起来。

刘璋收起长剑,拱手再拜。王大有笑着走向前来,扶起刘璋。

二人下了楼,回到观风阁中,王大有说道:“来这里三年,你已经练成了这部《崇圣经》。先父为我取名“大有”,是教我有天下之志。大有似无,如今我将这部《崇圣经》传授给了你,你也已经练习到了这个程度,我的任务完成了。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我的父母,得到了我的奉养,都已善终,含笑而逝。虽双亲不存,不以为悲。王大有至今无可愧怍之事,此二乐俱有。如今又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已备,即便现在就死,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只可惜,为师自幼喜修佛,常悟道参禅,不通兵法,不能像岳鸷那样,指点古今用兵胜负得失,教你临阵决机之策。你所学兵法,也只能是自己研读我府中所藏兵书。”说着,王大有拿出一部书交给刘璋,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气馁,世间万物都有其道,而世间的大道最终又会统一到一点。为师就把这篇《物不迁论》交给你,仔细攻读,日后必有大用!佛法曰‘万法唯心造’,汝当细细领悟。世间万物,其理相通。若能将此书读通,则兵家自可无师而通。”刘璋长跪,拜受经书。

观风阁外,脚步忽然一阵嘈杂。一个家仆将名刺送了进来,总管郭震接过名刺,连忙起身,出门去迎接。

“孟瑛?这人是谁?”郭守瑛跟在父亲身旁,好奇地问道。

郭震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淡淡地说:“孟瑛,是鄂州楚苑高赫的徒弟。”郭震说完,便继续向门外走着。

郭守瑛紧紧地跟着郭震,又问:“楚苑不是在三年前派了刘璋过来么?今天怎么又派来一个徒弟?”才说完,几乎没有停顿,就又说:“不过是楚苑的一个徒弟而已,何劳父亲亲自出去迎接?父亲不如回去,由我接进来好了。”

郭震停下脚步,转过头对郭守瑛说:“这怎么行!你舅舅特地吩咐过,如果有楚苑弟子来此,务必是总管亲自出门迎接,到观风阁外再行通报。这也是为了显示咱们府上对楚苑的重视。”

郭守瑛倒是很不以为意,随着父亲继续向外走着。

“我叫王子师,是王府的少主。家父曾经吩咐过,如果遇到楚苑弟子来此,可以直接引进府中,除观风阁外,府中任何地方都不设限制。既然你是楚苑少主派来的,我自然应当引你进来。”王子师一边说着,一边引着孟瑛往府中走。

“大公子。”家仆恭敬地问讯着。王子师对家仆点头示意,大踏步向前走着,一股风从身畔流过去,兜起身上披着的斗篷。孟瑛跟在后面,走过长长的甬道。

久闻江陵王府气派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孟瑛真的会以为王府的“王”不是一个姓氏,而是一个爵位。

“没想到江陵城王府的宅邸竟然能像一座皇宫一样气派,道路曲折逶迤,廊檐画栋,各依章法而建,屋舍层叠,花木氤氲,芳草丛生,果然非同凡人之家。”孟瑛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跟着王子师,往府邸深处走去。行了数十步,迎面走出两个人来。王子师看去,那两人正是郭震、郭守瑛父子,郭震手里还拿着孟瑛的名刺。

“子师,今天真是巧,孟瑛姑娘来访,恰好你也在这个时候回府了。”郭震说完,又对孟瑛拱手微躬说:“老夫便是王府总管郭震,接了姑娘名刺便匆匆赶来,不料还是晚了一步。有失远迎,让姑娘久等,还劳烦府中大公子引了进来,老夫罪过不轻。”

孟瑛连忙还礼,说道:“郭总管折煞孟瑛了,想我无名小辈,何必总管亲自迎接。王府事务繁多,全靠郭总管打理,还要为我分心,蒙郭总管、王大公子如此高看,孟瑛实在羞愧不已。”

郭守瑛站在郭震身后,看着孟瑛,心头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郭震、王子师二人和孟瑛答话,自己却只是在父亲身后呆呆地站着,似乎被忽视了一般,心里更是难过不已。

“姑父,我父亲现在还在观风阁么?”王子师看了郭守瑛一眼,问郭震道。

郭震点点头说:“是,你父亲在观风阁呢,刘璋也在那。”

王子师数年之前便已被父亲差遣出门,打探各方消息,此时已是久历江湖,看了郭守瑛神色,便知其心中所想,听完了郭震的回答,又说:“那就让守瑛带着孟瑛姑娘去见父亲吧,我这次出去打探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想先请姑父到厢房商议。”

郭震听了,心里纳闷道:“子师既然打探到了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先向他的父亲禀报,却先来和我商量呢?”想着,郭震又回身看了一眼郭守瑛,顿时明白了王子师的意思,忙点着头说:“好,那就让守瑛替我为孟瑛姑娘带路吧。”

郭守瑛听了二人的话,心中大喜,忙上前说:“父亲、兄长只管去商议大事,孟瑛姑娘就由我来带路吧。”说着,来到孟瑛面前,拱手微躬说:“在下郭守瑛,请姑娘随我来。”

孟瑛对郭震、王子师二人说:“多谢二位引路。”说完,又转身朝向郭守瑛,依旧拱着手答应:“有劳表公子。”

家仆赶来,收拾了被王大有斩断的檐牙,又匆匆离开了观风阁。门前,那条路上和往常一样,道路被打扫得几乎能照出人影来。

观风阁内,王大有将经书授予刘璋,接着说道:“你快走吧。”

刘璋心中一惊,连忙问王大有:“师父何出此言?”

王大有眯着双眼笑着说:“你已经练成了《崇圣经》,现在是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了。”高公正等着你回去呢。

二人正说着,忽然有一人敲了敲观风阁的门。

王大有没有回应,看了刘璋一眼。刘璋会意,向门外问道:“何人来此?”

郭守瑛在门外答道:“我是郭守瑛,楚苑弟子孟瑛奉命来见舅舅,父亲让我带她来这里。”

王大有听完,对郭守瑛说:“引着孟瑛姑娘进来吧。”说完,又笑了笑,对刘璋说:“这必定是高公派来找你的。”

孟瑛进了门,拜见了王大有,然后说:“家师病重,师姐特命我来此请王相公至楚苑相见,并召师兄刘璋回去。”

王大有忙问:“楚苑现由何人主事?”

孟瑛答道:“楚苑现由师姐褚琨主事,我此次便是奉褚师姐之命来此。”

王大有听完,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刘璋可以立即动身,现在就走。”

孟瑛又说:“我临行前,师父又特地嘱咐我,教我请王先生屈尊到楚苑去。”

王大有点着头说:“你放心吧,我早已经知道高公会让我去了。你们先走,我随后便到。”

刘璋转过身,皱着眉头问道:“师父现在病情如何?他身体一向强健,现在因何发病?”

孟瑛回答:“病情甚是沉重,不知能否治愈。至于因何发病,目前尚未可知。”

刘璋还打算再问,王大有阻止了他,又说:“你们只管回去就是了,再问也无济于事,不如早一点回去。早点见到师父,就什么都不必再问了,马上去准备,早点动身吧!”说着,又令家仆拿出二人行装,命郭守瑛将行李交给二人,将刘璋、孟瑛强行送出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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