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人的老天,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命运,本以为她会陪我走完高中生涯。可是老天却总是那么不公。不仅让我离开了,还带走我的一切,在我们之间偏偏却又冒出了个王宗。
“不知晨枫的消息可不可靠!”我想。此时真是不知该做些什么了,我的自尊心严重地遭到催残,“莫不是那天的事只是一个阴谋?”那天她绝情地撕毁我的心血的那一刻,忽然戳痛着我的心,我的心痛极了,有必要演一场这么长的戏吗?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得到伤害?
“可是……”我又记起那天,那个幸福的夜晚,那个甜美的梦,我思绪紧绷,尽量回忆我们每一次相处的情景,每一次她都是那么真实,丝毫没有虚假的迹象。我宁可相信昨天她只是一时冲动,她又怎么会忌妒一本日记?“可是晨枫又怎么会骗我呢?”
我又重温那个夜晚,那是萍十八岁的生日。我为萍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然而当时只是出于对她的怜惜,因为她为我付出的太多。可是在她收下礼物并放在手心紧紧地贴在胸口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那种感觉……
原来,从那一天开始我便已经真的动了心,我抬起头,看见天空,一轮明月高挂技头,似乎她就在里面,多么甜蜜的微笑啊。她喜欢我送她的任何一件礼物,包括拥抱。
“下面是由高一(5)班王智慧同点播的一首《痴心绝对》广播站仍然不住地哄鸣,只是这首歌忽然让我停住了思绪。
“曾经我以为我自己会后悔,不想爱的太多痴心绝对……”
忽然间我的脑袋似乎清醒多了,渐渐地又想起元旦晚会的那首《痴心绝对》,她怎么会呢?王宗是谁?当然不会!过几天她就会好的,我依然这样认为。可是当我再次铺开稿纸,那些思路已经隐毁没了,包括那些复杂的糟粕的文字。
“难道晨枫说的都是真的?”是的,这一切不能不让人怀疑,尽管一味地坚持又有什么用?
下自休后,我没有因为昨天激烈的争吵而跟萍一起,我只远远地看她,看着她的离开,她的神态,她的举止,无一不暗示着一个阴谋既将来临,我有些颤栗了。
“我必须知道一切。”我看着班长,仍然坐在班级像往常一样,睡她的最后十分钟,最后清场走人。可是我要知道什么呢?我不断地迟疑,直到只剩下我们两个。“对!真相!”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我走向欧阳凤,轻轻地推醒她,她仍是那副爱睡的模样,“有什么话说吧!”她不加思索地说道,似乎对我的来意早有准备。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刚开学我认识的便是班长了,她整天闭着眼睛,可是耳朵却能听向八方,班级内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她了。
“萍在跟另一个男生交往对吗?”我直入主题,可是我对她的答案却是充满了期待。
“又是情感问题!怎么?一个男生可以交几个女朋友,女生就不可以吗?”欧阳凤说着,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会‘又是’?难道萍也问过?”她的话说得很笼统。可是我没有详细地询问,除了她会有谁?我还是晚了一步。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加上一点点的计谋终于撬开了她的嘴,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是三流女生!”晨枫的话忽然间又跳了出来,与欧阳凤站到了一起,我不敢相信,本想找个借口,可是……
我不敢再追问下去,我已经后悔我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为什么要知道这一切我宁愿被蒙在鼓里,我最终还是放不下我的梦想的。而她只是我探求梦想道路上的一个陪伴者,只是过于短暂罢了。“不必再弥补了。”不说我想,我把目光从欧阳凤的身上移开,四处已是一片漆黑。一阵春风拂过,撩起她的几缕长发在我眼前,充满清纯女孩的诱惑,然而我没有留意,我的心已随风飘去了,原来这春天的景色也并不完美。
“该走了,班长!”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叫醒早被嗑睡虫勾了魂去的欧阳凤,她懒懒地伸了下筋骨然后空手离开。
“她始终不是许曼。”我这样想着,刚走下楼梯,便看到萍站在那里,我不禁一阵激动,又想趋机问个明白,可是昨天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忽然问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的事呢?
就在我迟疑的这一刻她看到了我,她低下头踱看小步走到我跟前,可是却又未抬头,我刚想开口,却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抽泣,我低下头去看她的脸已是泪流满面,刹时间,我不知所措,只觉得心里一痛,又是一阵酸涩。
“怎么了?”我轻声地问,像以前那样深情地看着她那动人双眸。
可她没有仍然没有抬头,调过头去。急急地离开了。
结束了,从昨天就彻底地结束了。本来我是知道必定会结束,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如此地痛苦。
自己明明很喜欢,却又一味地背道而驰,是真爱?还是“世俗的情感”?
中午,食堂里很吵,噪杂的人声将学校的影子完全淹没了。我漫不经心地向窗口走去,尽管身边穿梭着信急的身影,也正因为如此,我在人群中更加显眼了。
我打来了饭菜走到饭桌前,随便地坐了下来,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叫骂:
“你他妈没长眼呀!”
我抬起头,只见那个家伙怒目圆睁,满脸杀气.大概又是跟哪个小混混屁股后颠的吧!我没有理会,依然为着和萍的那件事而愁闷着,她的离开,还有她的离开的令人怀疑的原因.
那家伙却一把楸住我的衣领:“跟你说话,没听到吗?你应该说抱歉!”他大声地吓斥。
“我已经说了抱歉,你没听到吗?那太可惜了。”他的无端取闹实在让人头疼。火气越来越旺,看来这场战争是躲不过去了。
他抓我衣领的手欲加有用力,我随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也瞪着他。难道十七八岁就是这样的年龄阶段,冲动的魔鬼永远缠绕在身边?
我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那家伙硬是不消火。他把我推了好远,然后端起桌上的饭菜就向我抛来,同时一个身影也向我闪进。我躲过了那盘菜,却没有躲过那只来势凶狠的拳头.可他还不服气,又冲了过来…
这一切都被摄像头看了个遍,也被食堂的工作人员看了个清楚.围观的学生很多,却没有一个上前劝架的.
这下可麻烦了,本以为他那几下可以解恨不必出手,可是在我未出手时却来了帮手.他们一起冲了过来,我先一个鲤鱼打顶站了起来。那两个家伙忽然止步,对于一个专业的动作,他们看着定会有几分畏惧吧!幸亏小时候舅舅的辛苦训练,若不然今天我便没有还手的余地了。他们一齐伸腿踢向我两腿中间,我顺势将腿劈了开来,整个身子下沉了一大截,待他们踢完,我双手撑地站起身,待他们反应过来做个反腿。。。。
这两个小子还真抗打,费了我好大力气,才将他们摆平。身边不住地传来一声声惊叹,其实我多么希望打的是那个王宗,我的愤恨却仍未消去,我跟身边的同学借了个电话,他们两个都抱着痛处苦苦哀求道:“大哥算了吧!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赔罪,我们给你赔罪。”他们边说边弯腰,两人碰到了一起,便又“哎哟!哎哟!”地叫唤!
“我们两个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用不着再叫打手了吧!”他们哀求道。
“又何必呢?”我轻轻笑道,“我只是想帮你们叫救护车!”
。。。。。。。
这一切早被学校的监管人员看到,他们把我叫到了治保部办公室,那两个则被救护车带走。
“你叫孙适是吧!”其中一位穿制服的人问道,他就是治保部的刘科长。
我惊讶地看着他,刚刚还喘着粗气,现在则已经好多了:“刘科长怎么认识我?”我疑惑地问道,那一刻愤恨的心情也没有了。
“不是我们想认你,而是你硬要我们认识你啊!你的文章写得不错,功夫也不错。”刘科长夸赞道。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是转念想起“他若不会要惩罚我吧!”我便又进入了严肃状态。
“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我们全都看到了,诺!”他说着向身边的电脑指着。
我暗自欣喜,可还是有些担心,不禁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胆怯地低下头,不敢看他们;生怕他们露出恶杀的本色。
“看你动作还挺专业。”那个穿制服的人边说边看着电脑银屏,“不过,你可是在打架,而且是在学校。”语气并没有很强硬。
“可不可以不让我们班主任知道?”我央求地说道。“他会罚我的.”
“看你心情不好?”他仍做自己的事情,“你今天的做法很正确。”他补充说道。
我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静立了一会儿,可那着屏幕上食堂那些个熟悉的身影,他们都已平息了刚刚那一刻的激动。
这里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高多了。我感觉到很不适.
窗口一片树叶胆怯地偷窥,似乎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这春天里的满天绿色,只一味地期待着它们的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