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当下午二节课下我都喜欢一个人站在阳台,静静地注目远眺,而现在多了萍,她喜欢跟我一起站在这里,学着我的样子看向天空,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还时不时地夸赞天空自在飞翔的鸟儿,或是一朵白云。
以前的期待早已模糊了,因为现在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再前一段是因为我披上了伪善的羊皮。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只是静静地站着,想一些杂乱无章的事情,甚至伸出冰凉的手,触摸乡下辛勤劳作的父亲的脊梁骨。
而现在,她天真地站在我的身边,学着我的模样儿也看着这片蔚蓝的天空甚至更远。我的期待又回来了,期待我那伪善的羊皮被彻底地揭走。我就能够****地站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不沾一丝的情感,任凭这大自然的气息洗润我的每一个细胞。
然而这里的一切却又让人窒息。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来的分科考试,似乎对那些同学没什么震慑力,他们还是忙忙碌碌地生活,做自己乐意做的。
“你不会后悔吗?”我忽然调转过头问她生怕她的决定只是为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你是说选科吗?”她也转过头,面对着我,在她的眼睛里我分明看到了那天真的精灵般的闪光。
“恩!”我有些急切地寻求她的答案。
“当然不会!你还不相信我吗?”她用坚定带有几分强硬的语气说道。
可我看到的只是她的天真,她的一厢情愿,她放弃自己的选择,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吗?我更加怀疑这样的情感,比先前的态度更加强烈。
“那为什么那张表格。。。。”我没有把话说完,也不想再说下去,那难免显得罗嗦。只是她的做法还是让人无法理解,更加不敢接受如此大的恩惠,这一切会让人更加恐惧。
“恩——”她想解释什么,可是她又闭住了口,没有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段话说出。话锋一转,“听说余潇明天要来我们校。”
“余潇?”这个消息的确让人振奋,刚刚的一切的疑或都被兴奋神经赶了回去。
“他又出了一本书,叫《蓝色的梦》,我想应该过来卖书。”萍见我愁容消逝,便又接着说了下去。
“文学社明天应该会有一些有趣的活动吧!”
我没有接她的话往下说,只又转过身向远方看去。萍还在一修不停地说着,讲述余潇的事情。他成功的经历跟他的小说情节。
我已厌倦天空总是那么晴,习惯了雨的季节.心中总会思念.可似乎一切却又望尘莫及.余潇果真来了我们学校.而且跟所有的文学社成员来了一张大合拍.我跟萍站在了一起.萍说的没错他是卖书来了.
萍仍然是那副天真可爱的笑容.今天看起来也自信了许多.或者是因为她的预言一切都应验的缘故吧!
“余潇.”我认真地思考这个曾经惊振整个县城的人物,他看起来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的头发比他的茂盛了许多.这位让众多中学生都崇拜的身形就做在我的身边,暴露了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看不出有什么两样.更多的是他签名的技巧娴熟多了.
直到我翻开他写的书才发现实践者与成功者之间的距离.他的签名看起来鲜艳多了,而且又是那么有技巧性,他的签名跟他的身份实在是再匹配不过了.
我看向萍,他也在全神贯注地品读着余潇的作品,他崇拜余潇或者比我还多,我能清楚地看出.也不知其他的同学是不是像我一样崇拜他的交采,崇拜他的知识丰富的阅历.或者这段距离会一直存在,我跟她的距离就像她跟他所学崇拜的偶像的距离,那么遥远.我只在心里有她,尽管她就在我的身边.
或者我为选科而奔来走去只是私心,再怎么改也改不了我们之间的那段距离.
我摸摸口袋,刚刚萌生的买书欲望又飘然而逝.也许对于一个实践者来说需要的更多的是发现吧!不知道这样的观点是不是自我安慰.
刚上晚自习时,我们跟余潇又合了照,依然有很多人,但是,我的心情却似有一阵阵波涛在澎湃,直到现在仍未平息。我的心中是有很大的妒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为之兴奋。这难道就是我的荣耀了吗?站在一颗闪光的珍珠旁,我仍是我,闪光的仍是珍珠。
不,我应该感到荣耀的,应该是当照片中的主角是我的时候,我要做另一颗闪光的珍珠。我要把这份嫉妒留在我的心中,我要做一颗闪光的珍珠,我要让我闪出的光更耀眼。
我不知道天为什么总是那么晴,更不能理解春风不住地吹,可是我清楚地看到这片晴朗的天空下被春风吹透,被春风吹绿,被春风吹红。
窗外划过一颗流行,或者你会说我在胡语——这时刻哪来的流星?
我看到了,我清楚地看到了,它在我的心窗外划过,跟任何一颗流星一样——不留一丝痕迹,只是心中又多了一个心愿。
我厌倦天总是那么地晴,习惯了雨的季节。心中总会思念,可似乎却又望尘莫及。
我仍记得昨天这个时刻我在感慨天空总是那么晴,美美地体会萍那温温的体香,她的自发的令人心醉的温情,或者这一切终会成为美梦,晴天不会永远,或者它只是阴霾的前召。
我抽屉里的文稿全都不见了,连同我的日记。
没有任何人知道它们的下落,我焦急了,终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激愤,泪水肆无忌惮地在两颊流串。我几年的心血就这样不翼而飞?我不甘心!
我一个人坐在念慈亭下,尽管它处在那么美丽的氛围当中,可是我的心情却似乎要摧毁身边的一切。等到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萍走了过来,她依然那副快乐自在的笑容。然而我却没有心情,她试图逗我开心,可是没有成功,我厌倦地说道:“不要理我,走开啊!”
她的微笑着的阳光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可是我仍然没有太多在意,我只把那件令我心情糟透的事情放在心里,只让我自己知道。
“你把我当什么?”她气愤地说道,激动地声音有些颤抖,脸部的肌肉不住地抽动。她似乎是有备而来,稍稍地一触,就使她爆发地如些强烈。
“是因为那堆稿纸,还是因为那个女生?”
她没有停,似乎是想把心里的话全部倾倒而出。
我猛地抬起头,像是醍醐灌顶。忽然间她的一句愤怒的言语让我明白了一切。可是面对如此激动,气愤的萍我没有多加解释,好象这一天早就知道要来临,是啊,这一天终于要到来的。
“这么说是你拿走的?而且都看过了?”我只看着这念慈亭的柢柱,上面红色的油漆已经脱落了许多,还有几道明显的刀痕,大概是哪个学生留下的印迹吧!
“没什么!现在还给我吧!”我用带着几分强硬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她几欲疯狂地反驳道,“难道你这样的三心二意是应该的?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生。我在你心中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他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萍!不要再闹了。”我非常认真地说道。
她是在闹着玩的?我在心中暗自发问,可是当我注意到那珠闪光的东西慢慢划落,我不再这么认为了。看来她已经把我的日记彻底读完了,那个女生就是许曼,我忘不了的女生,可是在跟萍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中只有她,就连那些稿件,都已沉睡了,我的确是太虚伪了。
“闹?我是在闹吗?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萍极其气愤地说,泪水已肆无忌惮地跑遍了她那清秀的脸蛋儿。
“难道偷看别人的隐私就算公平吗?”我没有为我的日记多加解释。
柢柱上的几道刀痕似乎变得更深一些了,我转移目光,不敢再看,它们就像一把刀割在我的心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萍!”我暗自思肘着,既然要结束,那就顺其自然,让这段世俗的情感结束吧!
“你心中只有你自己!从来容不下我!”萍说话时不再那么激动,她抹掉脸上的泪痕,两只眼睛哭得通红。
我明显地心中生出几分怜悯,然而我没有为此而作出努力,该结束的终归要结束,就顺其自然吧!“若是此时,我怜惜地伸出手,擦掉她上的泪,或者今天的一切就会就此完结,跟没有发生一样。”我想,然而我没有这样做,她让我失去灵敢,我会因为有她而失去一切。
我强忍着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蔑地一笑。
“你的宝贝在这里。”萍从她的包里拿出我今天所丢失的一切,举在我面前。“你必须在我跟她之间选择一个!”她坚决地说道。
“你在要挟我?”当我听到“选择”这个一词时,所有的神经似乎麻痹一般。
“是谁教你的?你是不会这样做的。”我更加心痛,对她的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无法理解,更加难以接受。
“她在要挟我?”我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高呼,在这种情况下,还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挟我。她是不会这样做的,我宁可相信她的单纯可爱,她的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她的确要挟我了。”
我狠狠地将拳头砸在那根柢柱上的刀痕上,任那鲜红的液体顺看我的手臂流下,一滴两滴……他们落在地上变得更加红艳。
啊!萍惊恐地叫出了声,泪水也随着她那焦虑的神态不住地涌现。
她慌忙地从口袋里摸出手帕……
“给我吧!”还没等她走近,我说道,明显地受了严重创伤的语调。
萍滞住了,她收回了手,拼却全身力气,疯狂地把稿件撕了个粉碎,连那只手帕一起砸了过来。我看着满天飞舞的碎纸屑,似乎它们就是一群碎冰,包裹在我的周围,将我的心都冻住。那片手帕准确无误地飘落在我的流着血的手臂。
她无情地调过头去,飞奔而去了,只留下这只手帕,和那憎恨似的目光,深深地刺在了我的心窝。
为什么会是这样结束?一切只是个骗局?这难以捉摸的女生的心思,为什么会有这么霸道的答案?注定我将一无所得吗?
我回到班级,可是却再也无法去做任何一件事情。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吗?窗外春风和煦,满月将寒光撒满大地,风儿将嫩绿的柳条儿一根根撩起,反复地拔弄,拔弄,一阵阵清香透过窗儿溢满每一处春天里的空隙,我醉了,我宁愿这样地沉醉,永远地沉醉、沉醉、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