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开心,几天了,班头自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找过我,今天班头说,某些同学是要带家长的,他说暂且放着,等到下一周再说。我把下巴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从没有过因犯错而带家长的,更没写过检查。“应该学习!”总是这样想,可就是一次也没有做到过。我拿出几个月没见过面的日记本,明显有其他人翻阅过的痕迹,也许会有人对他人的密秘感到好奇,抑制不住日记的诱感,智慧的双眼终会落在别人日记的字里行间。我想这应该是正常的,因为他或她对那个人一定很注意,或许是出于关心,或者是出于好奇,无论怎样,这是可以原谅的。如果他看我的日记那就是说他在关心我了,或者对我的某种特点好奇。我会感到很荣幸。
可这次不一样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
我翻开日记本,结尾的那一页记录了很多。
2005年5月21日星期四晴
一天总是平平淡淡地度过,火山的熔岩总是先在地底下疯狂地灼烧,然后才喷发出来,我只是心底里有些不快罢了。
我仍然喜欢坐到东边的窗户口,向外眺望,今天也不例外,又在那里坐了一个午休时间,看了欧阳凤一个中午,也许有人会说我扮花痴。然而偶然间却感觉得她长得并不漂亮,只是他的可爱温柔,我才对她有几分羡慕。每次总是对她笑上一阵,但却无没弥补得到的伤害。每次情绪突变,都会给围的同学带来危难。
傍晚时分,窗外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雨,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雨,似乎想一下子滋润万物,在树间草隙放肆地穿行,钻进窗户,进入咽喉……
……我没有理会身边的胡言乱语,丧心病狂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掀到楼底,迎面冲过来了一个,气势凶凶,我没说二话,一脚踹了下去,他跌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叫痛。侧面又来了一个,我一转身使出了平时练就的腿力,他脑袋一歪摔倒在地……
……
我合上日记本,不敢再看不去,上次结束是打架,这次该怎么开始,又该怎么结束呢?……
窗外纷纷又落起了小雨,或者它是害怕忙碌着的人们吧,只有在夜间才敢偷偷地落,落在每一粒尘埃上,落在每一颗心里。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窗外已然漫天弥雾,站在五楼向下望,已看不清一切,河边岸边低垂的柳树,下面的食堂都已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沉醉于漫天白雾弥漫的美景之中,出操的音乐便又响起,无奈只得草率地整理内务,下楼出操,天有些冷,空气中却有些温温的感觉。
日子总是过得那么平淡,学起来才知道时间是如此难遨,每节课都在等待那令人兴奋的最后五秒,好难受。我一个人坐在班级对着书本发呆,我对于书本已然成了老朋友。而书本对于我却还是陌若两路人,哎,悲哀啊!此刻已无法再表现出他键谈幽默的风格,心中充满的是忏悔和自责。本以为下午的信息课会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可是那卷子上一个又一个红叉,再看看最后一题,这次上网你得到了什么?刹时间班头的一番到话又在我耳响起。
是啊!上网得到了什么?无非是从十五名落到四十一名,其余的是心中即时的愉悦?或者是一时的安慰!这一切太愚昧,太无知了。我换了座位从她身边离开了,她又换了座位,坐到我旁边。这是她喜欢我?或许是我傻的可爱,做梦都想着金鸡在他头上下蛋。她不是许曼,许曼想的也不是自己。也许我应该吝啬一点,只留给她一个角落,而不是全部。
时间就像山里的小溪,悠悠流淌着。还不知道那呼啸着的已不是秋风,那冬日便快来临。那呼啸的北风吹在脸上的确有些凉飕飕的感觉,上午经过思想上的无数次战争,终于赢来下午的解放。
秋风逐渐变得寒凉,直到变成凛冽的寒风,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像生活。人生就如一场戏,所以不可能万事尽如人意,就像近来的一切,都在担忧中徐徐走来。
本可以逃过一劫,可班头偏偏来个突击检查,我的练习本子才做了几页……
下课了,班级里还在为下周的篮球比赛而吵得沸腾,而我早早地便守在了办公室门口,等待里面的晨枫出来。好久,总算出来了,他带出一句话“班主任找!”我知道,遭殃了,我胆怯地走进办公室,班头说:“你知道我亲自找你来什么事吗?”
我当然知道,可又怎么能说呢?能怎么说呢!我把头垂得老低,他接着就发出一连串的攻击,后来以我无言以对而告终。谁让我上网在先,成绩下降太多,再加上作业没做。
班头说:“我对你这学生很不满意,我看应该把你家长找来谈谈!”
我傻了,这不比地雷不抬脚不会爆啊。班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翻出我的电话号码,然后拔通了“嘟——嘟——”我的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喂?”听声音像是妈妈班头狰狞的面孔一下子平静下来,刚刚激动地有些颤抖的声音变得和气且亲切了许多,班头约我的父亲明天上午九点在办公室见,我被赶回了班级.
接下来便是无期的等待,我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我一直在努力,看来对于班头的看法要改变一下了,那先前的认识是不是又要更进一些,对于许曼之类的事情,还有那个学生会的检操员,欧阳凤,我通通都要远离了,包括思想上,恐怕文学社也要难混了,更重要的是下周篮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