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可在床榻上躺了几日便耐不住寂寞,换掉自己21世纪的装扮,穿上云锦嫩红长裙,随便绾了发髻便准备上街。
正欲出门却被若绾唤住:“谢可可,出去作甚?”
谢可可转身上前拉过她的手腕满心欢喜道:“绾儿啊!我想去看看大街上有什么好吃的呢?你房里好吃的都被我吃完了!”她谢可可是以美食与美少年为主的人,少了美少年可以暂时没问题,但是如果少了美食,那不是要了她谢可可的命么?
她听道这里,柳眉微蹙,转过身吩咐了荑儿备轿,之后两人便坐了轿子出门。谢可可一路看着若绾冷冰冰的对待自己,心里要与她成为姐妹的信念更加坚定!
大街小巷一片繁华景象,谢可可嘟囔着下了轿,扶着若绾在“景钗斋”挑选玉器与饰物。
“绾儿,以后可可做你的丫头好么?”谢可可说完将一枝如一汪盈盈绿水,润泽透明的碧玉步摇斜插在她云鬓间。
若绾看着谢可可双眼里的真诚,她的心微微地颤抖起来,这么多年一个人活着,她不知道什么叫做“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亦不知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何意?她似乎只知要怎样在这个叫胭脂楼的地方过得更好,在此生能报当年国破家亡之仇。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又勾起嘴角,美丽的笑容绽放在谢可可的面前,“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做得比荑儿好!”虽然笑了,但是语气却还是冷冰冰的。
谢可可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回到胭脂楼,刚进胭脂楼老鸨便拉着若绾着急地说道:“若绾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可知?今天的拜帖已经堆成山了!”
“嫣妈妈,知道了,马上登台!”
“若绾,你想好跳什么舞了么?你必须给各位客倌一个惊喜!”老鸨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带着严肃,虽是问,却是不可反抗的语气。
她轻声道:“妈妈放心,若绾知道!”
老鸨看了她一眼,便扭着那似水桶的粗腰离开,若绾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她虽名妓,但并不是得天下男子垂涎的名妓,只是在这个汴都有些名气!所以,她还是必须想尽各种办法让天下男子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回到房内,若绾换上一袭素白云锦绣莲长袍,她独爱莲的白,雅,所以她的锦袍差不多都是绣莲与素白!绾了灵蛇髻,施胭脂,芙蓉娇脸柳叶眉,步摇斜插鬓内,流苏如水银般倾泻而下。莲步轻摇,右手扶了荑儿便踏上青竹阁台。
谢可可看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走上前拉住若绾道:“绾儿,你且将绣花鞋脱掉将玉足露于外,适当地将玉足的美姿展于人前!”她说完便蹲下身脱掉若绾的绣花鞋,看着她信心满满地走上青竹阁台。
若绾踏上青竹阁台,掌声四起,喝彩声如雷。
踏莲步,馥馥芳袖挥,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蹈节如集鸾,绮态随颜变,俯仰纷阿那,顾步咸可欢,玉足在锦袍下若隐若现,台下的人儿看得如痴如醉,双眼都凝视在若绾的玉足上。
舞毕,若绾谢礼欲准备下台,而谢可可却递给她眼神,告诉她别下去,随即她便明白其意,坐于青玉案前,冷冷纤指弹,悲歌吐清响,丝丝扣心弦,她巧笑倩兮,眉目盼兮,眼波流转,琴音在几经流转下更清响,悲而婉,哀而不怨!
她抬首,眼不经意落在了脂兰阁的一个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他正好抬起头,他清若风的目光与她冷漠的目光相撞,她显得有些不自在,连忙低下头。
粗心的谢可可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听到她的琴声早已张大了嘴,在21世纪悦耳的琴音她听得也不少,却从未听过如此让人耳目一新的琴音!未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人!从老鸨刚才的话里得知,若绾并未达到她想要的程度!这样的女子还不足令天下男子倾倒么?这个朝代,还有多少如若绾这般美艳绝伦,风华绝代的女子?或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谢可可再抬眼时,若绾已经来到她的面前,轻笑道:“谢谢你!”
她似乎受宠若惊,来这个朝代这么久一直都是她谢可可在与这个冷漠曾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若绾套近乎,那么久都未使她动容,而今**居然对她微笑了!那隔与她成为好姐妹的日子不远了么?想到这里谢可可的小心肝便是满满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