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庭香殿,已是酉时。
刚到庭香殿便见忆莲急匆匆地走过来,“小主,大事不好!”
若绾镇定自若地走进殿内进了厢房内,抬眼吩咐谢可可去外面看着,看向忆莲道:“什么大事不好?”
“在您走后没多久,奴婢便去浣衣房找刘嬷嬷时,刘嬷嬷却已经掉死在房梁上!”
掉死在房梁上!真快!
“这件事那就这样吧!你去唤了小年子进来。”
“是,小主!”
忆莲走后,没多久小年子便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见过小主,小主吉祥。”
“小年子起吧!我问你一些事,你得老实告诉我,回答得好,我就赏,回答得不好,那么……后果你明白。”
在小年子眼中,他们的主子一向都是安静恬然,从来不会有今天这番模样,心里开始打起鼓来,猜想主子到底会问他什么,“小主,奴才一定会将知道的都告诉小主。”
“那我问你,康禄海以前是哪个宫的人?”
小年子小心翼翼回答道:“回小主的话,师傅是贞妃娘娘宫里的,而且好像还是贞妃娘娘最宠的公公。”
她的眉再次紧蹙,抬眼看着小年子道:“最宠的公公?那为什么会放到我的宫里来?”
小年子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小主,怒奴才不知。”
“好了,先下去吧!”若绾挥了挥手,让小年子下去后,坐到瑶琴前,手轻放在琴弦上,手在弹琴,心却思忖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有人要阻止她查这个消息,而贞妃却主动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康禄海定是听到要寻刘嬷嬷查此事,才将消息走露出!贞妃,你太让人捉摸不透,你真像那个皇上!
次日清晨,若绾早早起了身,唤了谢可可进来。
在房内与谢可可低语好久,才唤了忆莲进来梳妆。梳妆时,若绾眼斜看了门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开口对着忆莲道:“忆莲我已经查清当年的事了,贞妃告知与我的果然有问题。当年贤元皇后根本不是因为毒药而身亡的,而是因为某人动了手脚。而贤元皇后的死与收复映雪国毫无关系。“
“那小主可以放心了。”
“是啊!此事就这样吧!”若绾说完再抬眼时,门外的身影早已不见,嘴角微微上扬,轻呢喃一句:“忆莲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忆莲满脸疑惑地看着若绾,但是随即又收起那份疑惑,她一向都知道她的小主,聪明,而且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梳妆完毕后,若绾并没有用早膳,而是与若绾去了翊槿宫的红墙处。
谢可可与小年子,已经在那里,两人看到若绾一脸欣喜道:“小主果然不出你所料。”
若绾笑盈盈地看着被打晕的康禄海,道:“可可,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那么弄他回了庭香殿柴房。”
谢可可与小年子应声,忆莲看到这里已明白几分。
庭香殿柴房。
谢可可将一桶冰冷的凉水泼至康禄海的身上,康禄海睁开眼,迷茫地望了望周围的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早已被绑了大麻绳,“小主,这是做什么?奴才做错了什么吗?”
若绾轻笑,“想知道做什么是吗?可可念给他听听,看看他自己怎么说,吃里爬外的东西!”
谢可可应声,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大声念道:“主子,惜贵人已查到当年贤元皇后之事与收复映雪国无关,而且惜贵人已打算放弃再查此事!”
康禄海听到这里时,早已吓得浑身打起哆嗦来,他使劲地磕头道:“小主饶命啊!小主!”
“给我住口,你的主子不是我,而是贞妃!刘嬷嬷此事,也是你告知她的吧!还有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告诉我假象,欲意何在?给我好好说,不然小心你的脑袋!”若绾起身,怒斥。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从未见过他们的小主发这么大的脾气。
“小主,我只知道贞妃娘娘叫我偷听你与忆莲的话,然后用信的方式传给她,其余……奴……奴才都不知!”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结巴!
“小年子给我掌嘴,我没喊停,不许停,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小年子面露出难色的看着若绾,而她却没有理会他,小年子无奈上前一拍掌重重地打在嘴上,康禄海一声“哎哟”的叫着,而若绾只是无情地看着他。
直到打到康禄海求饶时,若绾方才喊停,“现在可以说了吗?”
康禄海的嘴肿得老高,几颗牙已经被打落地,嘴角溢出,“贞妃知娘娘所有的一切。”
若绾听到这里突然起身,道:“小年子备一碗哑药给康公公!”说罢便离开了柴房,如果杀掉康禄海,只会打草惊蛇,那么只有静观其变,她太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