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华宫。
她一袭桃红暗纹流彩宫装静立于玉石阶前,他一袭白衣静立她面前,风撩起两人的发,把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吹进她的心脾。
良久她才开口道:“如你所料,那只白蝶停驻在了画像上。”
他的眉在瞬间紧蹙,在只是怀疑时,他已觉这件事非常棘手,现下确定后似乎更加棘手!而且还有那件事……
她终于隐忍不住,道:“你打算怎么办,你总不能真让皇上处决他的母后吧!”
“他不会处决他的母后,因为去逝的是我的母妃!但是如果齐霖若也是他母后所为,那他就一定会了!”他的这句话说得十分冰冷无情。
这刻的他,她感觉有些陌生,踌躇半刻走上前紧拥他道:“你确定齐霖若也是她所为?”
“确定不确定待真相大白后便知。”
她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坚定,哪怕是玉石俱焚他也会为自己的母妃讨回公道,她不安道:“泓我只想你平安,不想你冒这么多的险。”
他紧拥她的身子安慰道:“一切会好起来的,如果你我今生不能相守,哪怕如梁祝般化蝶也要在一起。”
泪夺眶而出,害怕与恐惧袭上心头,原来前些日子的不安已早就料知今日的无奈。
他温暖的指尖拭去她面颊的泪安慰道:“两颗心的距离不在于身体,而在乎心之间,我们的心紧相连,哪怕远离,我们也能感到对方的心跳。”
她含泪点头,哪怕不能做永远,化蝶也要永远……
之后的日子便安稳了,毓翎依旧未来看她一眼,留恋在了各宫里宿夜。
那**吩咐了忆莲带上那两份记录与那抹胸碎片去得乾元殿。
乾元殿上她将两份记录与抹胸碎片放于他的面前,她冷冷道:“我说过我会证实给你看,那抹胸非蒙雷所送!”
毓翎勾起嘴角,揶揄道:“哦?是吗?原来朕的贵妃是如此聪明,居然想用这些来证明啊!好!那么朕成全你,李德去唤了各宫的妃嫔来朕的乾元殿!”
李德打了个千儿领命下去,她突然感觉眼前的毓翎是如此令自己厌恶。
半晌后各妃嫔都陆续来得乾元殿。
毓翎环视了一下各妃嫔道:“惜若贵妃,现下妃嫔都来齐了,拿出你的证据。”
若绾并不应声,拿起君山银针浅啜一口道:“当日蒙雷送于本宫的抹胸面料是艳红色的锦缎,各位妹妹也知道这艳红的锦缎宫内一向很少,除了以前的德妃。那么蒙雷王子又何来这艳红的锦缎?”
说到这里她卖起了关子来,看了看静坐于瑕昭仪身下的霓贵嫔继而道:“德妃曾送于本宫一匹,本宫曾一次也没用过便放在了小库房里,而后来本宫记得霓贵嫔喜欢从本宫这里拿了去。不知霓贵嫔是否还记得?”
霓贵嫔起身道:“娘娘,嫔妾那里是有一匹艳红色的锦缎,但这跟那抹胸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霓贵嫔把宫内那匹锦缎拿来相比较就知道了。”说完转过头看向毓翎,他点了点头便向李德挥了挥手。
霓贵嫔突然轻笑道:“那匹锦缎拿来与什么相比较?又凭什么说那抹胸便是嫔妾那匹锦缎所织成?惜若贵妃凡事也都要讲证据!”
毓翎突然呵斥道:“如果不是那匹锦缎织成,那么你又在怕什么,那匹锦缎有什么见不得光!”
霓贵嫔惊慌收起笑容安静地退回自己的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