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两位妃的册封大典。
若绾因怀了孩子,这些事便全交由了宁妃一人处理。
她坐于镜前任了忆莲为她梳望仙九鬟髻,插花钿八树,刚上头便感觉好重,怀了孩子,她便很少将自己浓重的打扮。
起身,忆莲与可可为她穿上礼服,真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拖摆至地,织金刺绣妆花的霞帔上垂下华丽的流苏,极长的七彩鸾鸟图案,自胸前越肩一直迤逦至裙尾散开如云。袖口亦有繁复的捻金刺绣,一寸来阔的堆绣花边,微微露出十指尖尖。腰间系华丽的绶带,又在臂上缠上银朱色的镜花绫披帛。
若绾侧目瞧见镜中的自己,不禁有几分难受,走上这个位置,她自己是踏着什么上来,都难以回首!
待一切成后,扶了忆莲的手出了永乐殿,殿前的石道,铺着长长的大红色氆氇,专为妃嫔册封所乘的翟凤玉路车,静静等候在翊槿宫门前。
坐上翟凤玉路车,进了太庙祠祭告,听司宫仪念过四六骈文的贺词,一切礼成后,便去乾元殿参拜帝。
所有的册封礼完后,毓翎便聚了妃嫔在戏音阁用家宴。
酒过三巡,各妃嫔都已有些微微的醉意,毓翎便让李德请了戏子来戏音阁唱戏。
若绾因头饰太过笨重,便央了去后阁换下头饰,忆莲本随着去,结果霓儿却央了去,若绾便没有让忆莲跟上。
后阁,若绾扶着霓儿的手上梯子,进得阁内恰好碰到想容也在,想容福身道:“嫔妾见过惜妃娘娘,娘娘吉祥。”
若绾上前扶起想容道:“起吧!想容不必如此礼。”刚扶起想容,她的身子往后一斜,她正欲伸手去扶霓儿时,却落了一空,想容眼里的恐惧落入她的眼里。
想容伸出手欲拉住若绾,却不料脚下被一物挡住,她踩住宫裙,一个趔趄她整个人便往若绾的身子上扑去。突然若绾背上一阵刺疼,似一尖锐的物品插入后背,想容整个人偏了过去,没有压在若绾身上,而若绾难忍疼痛,昏了过去。
想容看着眼前的一幕睁大了双目,道:“霓嫔你……”话未说完,后脑被人重重一打,她便闭上了眼。
霓儿立于两人中间,脚抬起欲踢上若绾肚子时,却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想容爬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脚,道:“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霓嫔。”
霓儿脸上露出厌恶,另一手再次重重打在了想容头上,从腰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突然血从若绾的下身流出来,霓儿转首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让人倍觉恐惧的笑。一阵脚步声传来,霓儿转首见到楼下来了人,推倒屏风,屏风倒下压在了想容的身上,她突然大哭起来,蜷缩在原地,泪水迷漫双眼,嘴轻呢:“绾姐姐,你怎么了?好多血啊!绾姐姐。”
门被人推开,眼前的一幕将来人的双眸染红,若绾的下身染红了血,没有多想什么,抱起若绾怒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