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二,起程回宫。
若绾挺着大肚子在毓翎的坚持下与他同坐了御辇,眼有些微肿,或许是那晚哭得太久。
毓泓亦跟着大队回了皇宫。她感觉与他似更远了,她似不敢再相信“心在一起,无论隔多远,还是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这句话于她,于他真能有效吗?
寒露时节,风凉,毓翎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关切问道:“孩子在初冬就要临盆了吧!这几日多多小心着,玉柔的事也别想了。”
若绾转过头,应声。
到皇宫已是午时。
若绾梳洗后,便用了膳,膳后宁妃来了永乐殿。
宁妃抱着玉珞公主,她满面幸福,她本没所出,现下有了玉珞日子似乎也过得开心些。德妃与贞妃的两位公主都已长大,随着太后。
“姐姐,玉珞没哭闹吧!”若绾看了看孩子道。
“玉珞很是听话,只是静贵人离开她时,哭闹了一个晚上,还是太后才哄得没哭了。”宁妃坐到软榻上,逗着孩子道。
若绾走至窗前,手抚摸着窗棂的雕花,“姐姐,这日子过得真是让人心惊胆战,而且也让人无奈。”
宁妃将孩子给了奶娘,悠悠道:“绾儿,你在伤心玉柔所说的话,还是在为玉柔伤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该放下时,就应该放下。”
若绾猛然转身,“姐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此事一出,皇上不可能还会再如以前那么相信我。”
“绾儿,产下皇子,所有的事都会过去。”宁妃握紧她的手,给她安慰。
这刻她忽然觉得宁妃给她的感觉不再是以前那种感觉,有时觉得她心细到会让她感到恐惧!
是夜,毓翎立于乾清殿,赵永纾立于一旁。
箭秋恭敬道:“皇上,在太液宫的这段日子,丞相与德贤王曾经的党羽都很安份。”
“嗯,看好了翊槿宫那边,快临盆了,朕只想看着孩子顺利出生。”毓翎转过身道。
“属下领命。”箭秋的话落下,毓翎招招手示意他退下,箭秋纵身跃出窗外。
毓翎转过身道:“永纾坐吧!把太液宫所发生的事都说说。”
“皇上也在怀疑丽容华的胎不是那么简单对吗?”赵永纾浅啜一口龙井。
“嗯,你先说说你的看法与发现的珠丝蚂迹。”
“那个香囊里的麝香能致使丽容华小产,但是没有那么快,应该是有一种药物混合着加大了药性。”
“在静音堂查到那种药物从哪里来了吗?”
“水仙花,臣从静音堂扔出来的花里,发现了那种药物。”
毓翎突然起身,眼里闪着噬血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赵永纾起身,道:“静下来,只能慢慢地查下去,此人用的是一箭双雕的计谋。狠而准,快!丽容华的小产,令回宫日期延后,似乎与后面发生的事有相连。”
“啪”一声,毓翎的拳头重重打在紫檀木桌上,眼里的怒意充斥着整个乾清殿,“你觉得是谁?”
“现下值得怀疑的便只有已被禁足的静贵人。”
“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是她,为什么前面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而后面栽得这么深!好了,今夜就这样,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赵永纾应声,便退出了乾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