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雪满大摇大摆的和莫寒石出去了,同样被她的勇气震住的莫寒水不由很为她担心:“大哥!”
“她不会有事的。”莫寒云很笃定的道。
以莫寒石的个性,他的确不会放过侵犯自己权威的人,但是他刚才没有动手,而且愤怒也已经消失,莫寒云甚至已经看到了些许欣赏的神色,只可惜姚雪满没有找对时机,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弄的莫寒石实在不好下台。
两个人走进兰园的卧室,莫寒石正要开口,姚雪满一挥手臂,“等一等!”
然后退到桌子后面:“我学过台拳道,虽然这样也打不过你,不过我们远一点说话比较好!”她还是怕拳头的。
“我不会打你!”他一面说,一面想绕到她的身边。可是那严肃的神情,让姚雪满觉得这是谎话,于是也绕着桌子跑。
“有什么话你直说。”
大手直接伸过桌子把她拉住:“我很愿意你是姚雪满,也不会强迫你做金瑶贞。我要你认真的听下静湖的事情。”
那摄人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姚雪满只好聪明的三缄其口,乖的连眼睛都不眨。
“静湖虽然进了门,但是和我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孩子的父亲现在正在京城备考。他是我的好朋友,严家人嫌弃他穷所以不肯把静湖许给他。哪知道静湖在他离开以后才发现有了身孕,严家人容不得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要把她随便给个莽夫,静湖宁死不丛。我不能让她白白送死,所以娶进门。等我的朋友金榜提名,再回来娶她。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让她的父母看出破绽。”
原来其中还有这层原委,以前的醋还白吃了。可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向云昊是你的爱人?”凭男人的直觉就知道是不一般的关系,其实他也有会觉得不舒服的时候。
这怀抱是粗鲁的,这用力是小心的,这言语是随意的,这心思是慎重的.
她若醉于此,释然开怀,“也不能算啦,谈恋爱不一定要结婚,有时候是志趣相投就走的近了点,彼此喜欢就试试看。我知道你是不能理解的,但是我在我那个世界正待字闺中。”
“二十岁还没有许人家?”
“二十岁还在念书,怎么许人家!”
“念书?学了多少年?”
“从六岁进小学开始,一直学到现在,明年才大学毕业。”她板着手指算时间。
“大学是算学的很厉害了吗?”天啊,她念书的年月不比这里的任何一个男子短。
“大学相当于你们的翰林院吧。”
“那我要考考你。”
“不必,我们学的肯定是不一样的,你不要拿《四书》,《五经》,《论语》之类的来问我!这些都只是略有阅读而已,在千年的时间里,有足够多的才子写出更出色的东西。我们学的是企业管理,也就是做生意的比较高的阶段。”
“我就是个生意人。”
姚雪满白了他一眼:“莫非你有意聘请我?”
“女人的职责是生育后代。”他知道她一定有不同的观点,她似乎很在乎男女之间的等级。
“那么男人的职责就是让女人生育?”
他笑了:“当然不是,男人要养家。”
“女人和男人只在身理上有职责的不同,但是在社会分工上是没有区别的。在我的世界,女人和男人一样需要挣钱,承担着家庭的一半经济。所以女人和男人都需要读书,学习挣钱的技能。”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他越发觉得她可爱,突然轻啄了一下朱唇。其实在抱住她之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冲动。
姚雪满不知所措的抖了一下,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言论没有被他排斥,没有被他鄙视,没有被他觉得是无稽之谈。
是的,这种思想在封建时代是不能被绝大部分人认可的,但是他——莫寒石不属于绝大部分人。那些循规蹈矩,唯唯诺诺的女人,就像刚才姚雪满装的金瑶贞那样,根本不会入他莫寒石的眼。他相信,上天对他不薄,这二十五年的等待,二十五年空白的感情世界,现在开始要有色彩了。他强烈不希望拿到那只柜子。
说起来,新时代的女性姚雪满,今天才把把自己的初吻奉献出去。可是她只有意外,并不生气他的掠夺。莫寒石的霸气,不失胸怀,还有独到的细心,偶尔的温柔,也许正是吸引她之处。
向云昊可以滚一边去了。
“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叫谈恋爱?”他很想知道那个向云昊与她发展到哪一步了,凡是与爱情有关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人的占有欲和吃醋的借口是可怕的。
“谈恋爱就是培养感情,是为以后的婚姻做铺垫的,如果觉得不适合一辈子生活在一起,那么还可以选择换人。总的来说,大家都不希望到结婚了再发现对方不适合自己。你没去皇宫接我,也没有和我拜堂,那么我们现在还是在婚姻阶段以外。”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和他是在谈恋爱。
莫寒石很喜欢她高谈阔论时候的神情,也非常想了解她的思想,只是对于向云昊的问题还不依不饶;“谈恋爱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趁她松开手说话的机会,又一次吻住了她。
没错,她惊慌失措并且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也呼吸急促并且脸颊绯红,可是,在莫寒石肯定了她没有被其他男子捷足先登的亲密过以后,也为自己的卤莽行事吃到了苦头。
谁让莫寒石的舌头不老实的要撬开她的芳泽,根本不懂接吻的姚雪满立刻被吓的,狠狠的把他咬了一口。
“啊!”摸摸自己的下唇,食指上沾到了些血。
可怜姚雪满没有办法挣脱他钢铁般的手臂,见血了,会不会又一次触怒他?
莫寒石抿着伤口看着她,真是倔强的野马,看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驯服。他很怀念她自我介绍时的那个笑容,好象后来就没有再见她那样笑了。
不好,自己现在的态度会不会让她觉得做什么都不会被惩罚?弄不好过几天就会自恃自己对她的好感而企图爬到他头顶上!
是的,以莫寒石男性的尊严来说他不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该自治一些了。
“一会晚膳的时候,你还是应该规矩的出去与静湖的父母吃饭,你的做事风格,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所以请克制一点。我先出去了。”眸中星光逝去,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这算什么啊?!姚雪满呆在原地,已经不知道数自己头顶的问号了。
真是个嬗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