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山庄暗影,一股血气弥漫,预示一股血光之灾。
阎罗宫主遍览追风一干人等,怒道:“张千机,你潜伏刺青多年,毫无建树,我要你何用。”张千机一愣,三使对宫主对战之时,自己未对宫主在言语上支持,正想过去请罪,踏上一步道:“宫主……”
话未说完,阎罗宫主反手为爪,三指掐住张千机的喉咙,怒道:“四使都已经杀了,也不多你一个。”爪一用力,张千机只闻喉骨‘咔嚓’一声,只有出来的气,无出去的气,便瘫倒在一旁。
宇文正对此变故,不由的心下一寒,心道:“这阎罗宫主也太多狠毒,不过由此我们出去一个劲敌,如此来看,这也许是好事。”阎罗宫主道:“你一干人等,一个也别想走。”遂右手一拂,一顾袖风压体而来,殿外的三扇木门霍然关上,门外叮叮当当一批刀剑之声,想必是阎罗宫一干宫众守在门外。
众人感觉袖风压体,顿感闭塞,不由的运起内力抵抗,不由觉得内息相撞,不由的大惊道:“阎罗宫主这一手功夫实在可列江湖宗师之列。”
追风把笛剑入鞘,说道:“此地就追风是刺青门人,其他一干人等皆与此事无关,还请前辈放我朋友离去。”长须童子哈哈一笑道:“我‘四海帮’从不有过落荒而逃的先例。”长须童子与追风相处两月,对其人品和武功尤为佩服,此时见追风有难,热血一涌,不由的脱口而出。
宇文正道:“我与追风兄弟一场,我不会舍其而去的。”燕无双哈哈一笑,道:“我虽一介女流,但还不至于领受仇人的恩情。”说完走到宇文正旁,低声耳语道:“如我命丧于此,我家妮子就托付于你,我会拼死让你俩逃出此地。”
宇文正暗吃一惊:“这燕姑娘有视死的念头,难道他对追风大哥情留心间。”宇文正转眼望去,燕无双像是被人道破心事,两朵红霞飞升上脸颊,娇羞诱人。
阎罗宫主怒道:“好一波有情有义的英雄好汉,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双袖一拂身后,说道:“你们一起上吧。”追风笛剑出鞘道:“中原武林向来不以多取胜,我来领教前辈的高招。前辈请亮刀刃吧。”
阎罗宫主大喝一声:“拿兵器来。”四名阎罗宫弟子抬着一件黑色兵器从后殿抬了进来,此物通体漆黑,外形有点似少林的‘韦陀杖’,只不过这武器前端多了一如枪的钢铁枪头,寒光凌厉。这四名弟子都彪悍健壮,袒胸露乳,肌肉高高骨气,气喘嘘嘘,想来这武器沉重非凡。
四人来到阎罗宫主面前,阎罗宫主右手一抓,往地上一敲,把地上三块青敲砖粉碎,对着追风道:“请。”众人被他这一手也是一愣,心想:“此兵器沉重异常,追风剑又是巧软之物,在兵器上恐怕要吃亏。”
追风闭目凝神,一睁眼,一招‘书生泼墨’,漫天剑影朝阎罗宫主攻击去,这一招本是取书生泼墨的写意,剑如泼墨墨汁的般的无常,但终究成画,以泼墨之无常苍劲之势融入剑意,以剑影封住对手周围大穴,只求最终一剑,刺人大穴,出奇制胜。追风这一剑俊洒异常,裙带微微飘起,给人一股书生妙笔疾书之感,苍松落日之境。让人不由想‘逍遥’二字。
众人不由的心底暗暗叫好。
名对追风的剑影,阎罗宫主并不在意,大叫一声:“雕虫小技”,持杖由左至右横向一扫,追风瞬间感觉杖风汹涌而至,内息一紧,撤剑护在胸前,‘噹’的一声,杖与笛剑相接,一道白影,已经退到三丈之外,一个侧步,稳稳站住,虽不有失风度,但之一接却稍显狼狈。
追风稍稍站稳,只觉得虎口隐隐生疼,笛剑差点把持不住,一股粘稠的液体流向掌心,想必虎口已经震裂。追风暗暗吃惊:“这黑杖少说也有四百来斤,他使来竟如此轻便,可见阎罗宫主臂力惊人,也算江湖一奇人也。”
宇文正看在眼里,心道:“阎罗宫主黑杖凌厉,追风大哥始终落与下风,要想办法才是。”宇文正又想:“俗话说一寸长一寸险,黑杖长约一丈有余,适合在开阔之地。”宇文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宇文正大呼一声:“休伤我追风大哥。”遂把周围的方桌一脚,右一掌的打向阎罗宫主,阎罗宫主面突如其来的方桌,左手一托,黑杖一撩皆稳稳的停在面前。长须童子立马会意,大叫一声:“老鬼,再送你两张。”左右各托一张八仙椅子掷向阎罗宫主。阎罗宫主黑杖轻轻一撑,也稳稳的停在两旁,不一会阎罗宫主周围停了四张方桌,八张椅子。显得凌乱不堪。
追风倚剑而上,一招‘落日飞鸿’,‘唰唰’一式三剑,直取阎罗宫双目,阎罗本想黑杖一挡便可将此招破解,不想杖尾竟卡在方桌桌腿,力道瞬减,以他的力道,本可连桌一起举起,但受牵制,速度慢了,不由大骇,不由退了两步,尖刺离他双目不过一寸,呼啸而过。
追风一招‘落日飞鸿’不成,不等剑招用老,一招‘秋风逐月’使将开了,剑尖向下偏移六寸,只刺阎罗宫主胸中檀中穴,这招以快取胜,顷刻剑已临胸口,阎罗宫主本想黑杖横扫,不想黑杖却带起一张八仙桌,又慢了半拍,不由身形一偏,肩头衣衫被削去大块。
长须童子大笑道:“阎罗老鬼,你这是要请客,还带着八仙桌呀。”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
阎罗宫主大怒,持杖一顿乱扫,杖风四射,黑杖本来就重,方桌与椅子顷刻就被打得粉碎。追风也畏惧他的杖分,跳出他的杖圈,远远的望着。阎罗宫主怒道:“看你等还有甚么本事。”左脚点地,飞身朝追风攻去。
追风本离他二丈有余,阎罗宫主左脚一点,黑杖点出,黑杖片刻便到追风面前,杖头的精钢枪头直指追风胸口。追风暗惊:“好快。”大骇之间,情急之下追风笛剑一扣,想把黑杖准星带向别处。不想黑杖太多沉重,来势太猛,这一扣竟然纹丝未动。
追风大惊,不由身形一偏,避开要穴,枪头深深刺入左肩,鲜血直流。阎罗宫主向后一拔,追风血如喷泉,一个转身,摔倒在一丈之外。
宇文正一干人等不由一口同声的叫道:“追风……”
宇文正飞身体欺到追风身旁,点了他肩贞、肩井两处大穴,血流渐止,问道:“追风大哥,你没事吧。”追风脸色苍白,气若游丝道:“别管我,快带燕姑娘走。”
长须童子见追风受创,大吼一声,一铁球掷向阎罗宫主,铁球破声而出,直取阎罗宫主门面。阎罗宫主大叫一声道:“来得好。”黑杖自上而下,朝黑球劈去。‘逛’的一声,铁球被杖上的寒光枪头劈成两半,朝两边飞去。
众人皆是大骇,宇文正暗道:“这寒光枪头究竟是什么制成,竟然削铁如泥。”一球被毁,长须童子甚是恼怒,再朝他胸口掷出一球。此球比刚才那球去势更加猛烈。阎罗宫主怒道:“冥顽不灵”身形一偏,黑杖一挥,铁球与铁链瞬间斩断。长须童子见兵器被毁,恼怒不已,铁链一甩,将阎罗宫主捆住。双脚一踏,抡起一拳,朝阎罗宫主小腹打去。
面对长须童子的拳力,阎罗宫主并不以为然,一闭气,铁链‘咣当’一声绷断成几断,眼光木然,硬生生接了长须童子这一拳。小腹本是柔软之地,不想长须童子感觉却像打在铁板之上,暗惊道:“不好,铁布衫。”
只见阎罗宫主反手一掌,雷霆之势打在长须童子胸口,长须童子本就身体凌空,本无可调整,也无法闭气出力。被打这一掌只觉得如排山倒海之力,打得自己五脏皆裂,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飞将出去,跪在地上,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宇文正见状,大叫一声道:“长须前辈……”长须童子缓了口气笑道:“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但这架打得真******过瘾,哈哈。”
宇文正正要上前询问伤势,只觉得后领被人一抓,顷刻被扔出了殿外。宇文正着地一看,见到白衣女子也在自己身旁,只闻店内玉面罗刹燕无双喊道:“宇文少侠,快带若梦下山,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
宇文正刚想回绝,不由转念一想:“连追风大哥也不是阎罗宫主敌手,我再倔强无非给大哥增添麻烦罢了,我得想法保住性命,练好武功,日后替大哥报仇才是。”痛定思痛,宇文正无极真经运自全力,左右开工,把阎罗宫众打得落花流水。生生打出一条路来。
宇文正叫道:“仇姑娘,快走,庄门有快马。”白衣女子软剑在手,‘唰唰’几剑已经连毙数人,听闻宇文正叫声,夺路而出。
宇文正紧随其后,闻到一股异香,心道:“原来她叫若梦。”真是人如其名,让人看得如痴若梦。不一会,宇文正又暗自神伤:“追风大哥生死未卜,宇文正你怎可还恋儿女私情,你应苦练武功,早日为追风大哥报仇才是。”
两人一路狂本,顷刻来到山门之外,守门的小厮一见,刚想开口,已经被仇若梦刺破喉咙,两人一跃上马,砍断缰绳,一路奔跑而去。后面追击的阎罗宫众人脚力有限,只追了一段,看其追上无望,便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两人也不知跑了多少时辰,只觉得繁星点点,腹中饥饿,马也力竭,再也跑不动了。宇文正望了望天色,对仇若梦说道:“得找个地方投宿才是。”仇若梦举目望天,点了点头。宇文正看到不远处有点点火光,显然有人家居住,对仇若梦道:“不远处定有人家,不知是客栈还是农户,我们去借宿一宿。”仇若梦低头默认。
两人遂朝有灯火地方本去,来到一看,竟然是一大户农家。宇文正下马想敲门借宿,发觉门竟然没关,宇文正警觉此处有古怪,轻轻推开门。发觉屋内灯火通明,七八个人,皆江湖打扮,围桌而坐,眼睛齐唰唰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