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爸,清明他和妈都有三天假,请他们过来怎么样?泡泡温泉也不错。”“菲一般”里是一贯地静谧,方宇坐在陶菲对面问。
“他没告诉你我家清明有个重头戏吗?”方宇的父母在海外,他叫自己爸妈时自然的语气让陶菲感动:“每年都去乡下扫墓,如果你不想去,得找个稳妥些的理由。”
“乡下?听起来不错,作为新女婿,自然要去。”方宇此时不禁想,这乡下,会是芳嫂的老家陈村吗?
“要爬山,很辛苦。”
“那就更要去了,不然我儿子出事怎么办?”在陶菲面前,方宇总是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无力。
“是女儿。”陶菲笑着出言纠正。
“就这么肯定?”
“当然,不会错的。”
“为什么非要女儿?”试探性的问题,方宇已经做好了碰软钉子的可能。
“怕被抛弃,女儿不会。”即使像我这样的女儿,也在一心一意地爱自己的母亲,陶菲在心底补充。
“何以见得呢?”
“养到一半被另一个女人接手,我接受不了。”
“女儿也早晚要嫁啊!”好消息是陶菲仍愿意和自己交谈,坏消息是她的理论总是那么怪。
“生理特征决定女性要心思细密于男性,即使她爱上别人,也还会在乎我这个当妈的感受,说白了,就是女孩或许还愿意做做表面功夫敷衍一下老母亲。”
“就不能好好教育?”方宇笑着问。
“做最好的准备,也要有最坏的打算。”给方宇添上茶水。
“到底是男是女,只要你想知道,已经可以了。”方宇纳闷陶菲为什么拒绝现在知道性别。
“这就是最坏的打算,万一是男孩,我只能认命。”说到这,陶菲居然有点沮丧:“我能决定的就是把这个有可能不好的消息推迟几个月。”
“可婴儿用品不好买。”
“到底是粉色还是蓝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解释一句,这满身蓝色的小家伙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