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林寒见方宇脸色铁青地出来,没敢说话,待他坐定,发送车子,却忘了方才正听的音乐。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你为谁在挣扎 你爱我还是他 就说出你想说的真心话 你到底要跟我还是他……”陶喆的《爱我还是他》副歌部分声嘶力竭,方宇啪地一声关掉,奔驰着的车里居然静得可怕。
后座许晋的一叠资料抵抗不过车子的运动,掉了下去,两个人对视一眼:“Damn it!”方宇终于说话,不过一开口就是咒骂。
“不摊牌的结果就是她每有一次状况,你就闹心一次,上次是这人进去,这次是死个老太太,下次还有什么天知道。”
“摊牌的后果,不敢想。虽然她保证过,可带球跑掉也不是不可能。”
“跑就抓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还有什么劲?”方宇叹了口气:“对了,一个撒惯了谎的律师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什么意思,说什么了吗?”
“说他自己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那个陈张氏?”
“不知道,一头雾水。”方宇觉得无力。
“好不容易搬出来单过,偏偏又这样,你家退回冬天了吧?”
“让人泄气,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后悔没?”
“回公司吧,对方派了谁来?”方宇话题一转,改谈工作。
“醒了?”丁剑笑着看陶菲。
“嗯,在你这里睡怎么就不做噩梦呢?”
“大概是因为收费,所以提高了质量。”丁剑请秘书送进来一杯水。
“谢谢。”接过水,陶菲站起身,晃到他的办公桌前,低头看了眼说:“我睡觉的时候你在看我以前的记录?”
“是啊,做别的事怕你让我打折。”
“可到现在也没治好我,打个折才显得近人情啊。”
“什么时候按照我的建议做调试,你才有资格研究我治疗的效果怎样?”
“我是最头痛的病人吗?”
“称不上。”丁剑笑着摇头。
“怪不得你能开跑车,全是精神病闹的。”
“对你来说,自嘲不是个好办法……”
“遗忘、宽容加稍许骄傲?”陶菲打断丁剑:“我有骄傲的资本吗?OK,我知道你会让我列单子,我能伪装骄傲,可宽容,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