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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冒险

说来也巧,第二天中午,我背着一箢箕柴火刚刚走进院门,就闻到厨房里一股特别的香味飘过来。今天中午有好吃的!我高兴极了,扔下柴火,噌噌两步就走上五级台阶。站在堂屋门口,我这才发现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二舅。怪不得,要不是二舅来,肯定还是辣椒炒南瓜,或者是辣椒炒豇豆,或者是辣椒炒黄瓜,或者干脆就是炒辣椒。仅仅是站在堂屋门口,我就能闻到辣椒炒鸡蛋、辣椒炒肉和辣椒炒水豆腐的味道,当然,最浓烈的是堂屋里一股劣质白酒的味道。爹和舅舅已经在推杯换盏了。

“外甥回来了!”二舅先开口说话了。我应了一声,就想右拐进厨房。这个时候,我们是不能吃饭的。必须等客人吃完我们才能吃。姐姐和妹妹挤在灶台前烧火,妈妈正在炒菜。我们虽然穷,要是来了客人,那怕只有一位,最少也得炒四个菜。否则,就会臭名远扬。

“狗娃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见了二舅也不打个招呼。”父亲仍然用这种训斥的口吻教我怎么做。其实他要是能说:“钱阆,快来跟舅舅打个招呼。”或许效果会大不相同。不过,他一辈子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儿。好歹我也长这么大了,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仍然把我叫“狗娃子”。我心里很不爽。

“我打过招呼了。”我分辩道。

“哼一声也上算吗?”爹不会是喝多了吧?这么较真。

二舅招招手。“算了算了,孩子都大了。外甥,快来坐在这里吃饭。”看,二舅就不喊我的小名。我对什么狗娃子、猪娃子这样的名字早已深恶痛绝。一种说法是小孩子取个贱名,阎王爷会误以为牲畜,可以活得长寿或者不至于夭折。人们也不想想,牲畜的年龄哪里会比人的年龄长久呢?另外,阎王爷真的这么好糊弄,那他老人家还能当阎王吗?

我没有搭腔,转身想下台阶,惹不起咱就躲。没想到爹又叫道:“狗娃子,快去厨房把菜端上来。”

听到这里,我的犟脾气就上来了。“给我两毛钱我就端。”我大声地讨价还价。

爹一听愣住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我又说了一遍,话音未落,一件什么东西呼啸着就冲着我飞过来。我一低头,爹的凉鞋飞到院子里,正好落进猪槽里,糠水四溅。正在吃食的两头猪吃了一惊,各自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往前冲,争着撕咬那只鞋。显然它们以为是给它们吃的什么高级食物呢。我可开心了。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爹的面子上挂不住了。光着一只脚从屋里跳出来,想教训我一顿。二舅赶紧跑出来拦住他。二舅真的给了我两毛钱!我本不抱什么希望的。既然二舅真的掏出钱来,我就厚颜无耻地揣进口袋,然后飞跑着进厨房端菜去了。

周一上午第一节课下课,我飞跑着去找四年级的于季海。他右手接过两毛钱,左手还伸着,说道:“就这么点儿,你不是说要给三毛的吗?”我说承认说过要给三毛钱,我尽力了还是弄不到。还有两个月,欠他6毛钱,还款进度也不算慢啊。而且,他有什么权利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催促我呢?我只有八岁,这么高深的事情我想不清楚。竟然还一直向他保证,争取尽快还钱。

怎么办?偷家里的钱?不好,已经偷过一次。像于季海说的那样,偷鸡蛋?我们家下蛋的母鸡有四、五只。多的时候一天下5个蛋,少的时候一天下2个蛋。多的时候,我偷偷地拿一个两个的,就不会被发现。偷出来的鸡蛋可以卖给小卖部。7分钱一颗,偷3颗就是2毛1分钱。偷9颗就是6毛3分钱。我神差鬼使般地在脑子里权衡着这个选项。仍然下不了决心。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我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块锅巴,往外走。一只母鸡从鸡棚顶上的草窠跳下,一边咯咯嗒嗒地叫,一边东张西望。我知道它下了一颗蛋,正在炫耀呢,就跟我买了一本新连环画一样。我掰下一块锅巴扔给它。它就不作声了。我往堂屋里看过去,爹妈妹妹都在睡午觉,姐已经上学去了。鸡棚就在院子的东南角落里,在厨房的屋檐下。我赶紧走过去,伸在草窠里一摸。有4个鸡蛋!我赶紧扔下手里的锅巴,装了两个鸡蛋在裤兜里,一边一个,鼓囊囊的,太招眼了。

走出家门,我站在门楼子里,把右边的一个鸡蛋掏出来,解开书包,轻轻地放进书包里。左手拎着书包,挡着左侧的裤兜。这样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很不自然。那就走慢一点儿。在面山坡上,远远地看到身后,钱琨快追上来,我怕他像往常一样,跟我推推搡搡地,把鸡蛋弄破了。我赶紧钻进山边上的一棵柿子树下,蹲在灌林丛中。钱琨远远地喊道:“钱阆,你在干什么?”我说走开走开,没看到人家在拉大便吗。

蹲了一会儿,钱琨走远了。我才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慢吞吞地往学校走去。

那天卖掉鸡蛋,换了一毛四分钱。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我就把钱交给于季海。这样,我还欠他4毛6分钱。再拿7个鸡蛋就可以摆脱于季海了!

晚上回家,等待我的居然又是一次男女双打。我偷鸡蛋的事居然东窗事发。住在隔壁的四妈看到我在门楼子里鬼鬼祟祟地往书包装鸡蛋,就把我告发了。妈狠狠地拧我的耳朵。爹拿鞋底狠狠地抽我的屁股。我没有哭,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有机会我宁愿站着。挨打事小,在他们严密的监视下,根本没机会偷鸡蛋了。

一连三个星期,我都没有钱交给天大海。于是,我的大麻烦来了。

十一月底的一个下午,放学后。我又是一个人,走进那小山洼里,于季海站在油桐树下等我。似乎他已经掌握了我的行踪。

“钱阆,你站住。今天我们好好地算一算账。”于季海说道。这一次他站在路中间,挡住我的去路。

“我真的弄不到钱。上次偷鸡蛋我还被打了一顿,现在屁股还疼呢。”我开始后悔买了这支钢笔。

“弄不钱拉倒,你把笔还给我!”于季海真生气了,推了我一把。我没料到他会动手,一下子摔倒在地,还好我反应快,抓住路边的一根本小灌木,要不就掉进下面的一块水田里。

我爬起来。我也生气了。我掏出钢笔,递过去。“还给你。我还不愿意买了呢。”

他接过钢笔,揣进兜里,抬腿就走。

“我的钱呢?我不买钢笔了,你要把钱还给我!”我追上去,揪着他的书包背带。

他用力地掰开我的双手,又用力推了我一把。“你都用了两个月,还想要钱?白给你用啊?”

原来他要这么干?那不成,我不能白白给他5毛4分钱!“那你退还我4毛钱总行吧?”我往坡上一闪,他扑了个空,趔趄了一下。

“那我要先看看钢笔坏了没有。”于季海掏出钢笔,扯下笔帽,拧下笔筒。不知道怎么的,那道裂痕完全开裂了。他撕下胶布,拿着那块完全掉下来的塑料片,在我面前晃。“你看,你把我的钢笔弄坏。原先这里还没有完全掉下来!”

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刚才扯下来的。但也说不清啊。怎么办呢?我想了想,说道:“要不,你还是卖给我算了。我回去找家里要钱,下个星期全部付清。”

于季海冷笑一声。“你没听见我说过话吗?不卖了,给多少钱都不卖了。”

我不依,跟他理论半天。天都黑了。他不退钱,也不给我钢笔。我厮缠他,不让他走。最后,他火了,抬腿一脚踹在我的小肚子上。我仰面跌倒在地。我又爬起来,拽着他的书包不肯放手。哭喊着:“还我钱,你快还我钱!”

他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上,骑在我身上,接连抽了我三个耳光,然后站起身,撒腿就跑。

我捡起一块石头,一直追到他家门口,站在围墙外骂他。他爹走出来,沉着脸,说:“你是钱洼钱志均家的小子?你咋这么不讲理呢?大海都说你把他的钢笔弄坏了,你不应该赔钱哪?你再骂人,我都要动手打你了!”

我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遇到这样的父母,我也没有招数了。原想着他父母会为我主持公道呢。

于季海的爹走进院子,重重地把门关上。几个围观的邻居家的孩子也觉得无聊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跑到于季海家屋后,狠狠地将手里的石块甩到屋顶上。石块带着我满腔的怒火和委曲,击中了屋顶,瓦片碎裂,发出很大声响。真解气啊!于季海和他爹追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地,手里还抄着铁锹。我害怕了,撒开脚丫子就跑。书包在腿边磕磕绊绊地,我用左手紧紧地把书包抱在胸前,顺着他家后面的一条小路,疯狂地往我们村的方向跑去。

我跑到上学必经的那道山梁。一轮上弦月,明晃晃地挂在天空。回家的路从一片杉树林中间穿。月光下,杉树林越发显得阴森。这一次,我竟然一点不害怕。我慢慢地走上山坡。山顶左侧,是一个小山谷。放眼看过去,也是黑黝黝的。对面的山谷更空旷,偶尔会传过来不知道是一声什么鸟的啼鸣声。要是平时,这么悲切切的声音会让我的头发都竖起来。

没有风,山坡上的松树沉默地站成一堆,像是在注视着我。我很坦然,我知道这个小山谷里有几座坟,其中有两个人生前曾经像于季海这么打过我,甚至更狠。他们都死了,一个22岁上吊自杀。一个26岁狂犬病发作。他们都是我的叔叔。那一刻,我相信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或者说我是站在神那一边的。所以,我并不害怕。那一刻,我恶毒地想,要是于季海马上就死掉该有多好。于季海没有死,第二年夏天,他的妹妹却在门塘里淹死了。

第二天,在学校,在厕所外面,我与于季海狭路相逢。

“于季海,快把钱还给我!”愤怒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我首先发难。

于季海上前就推我一把。“你个****的,把我们家房上的瓦砸破好几块,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要钱?活够了吧,你?”

我虽然个头瘦小,却不是那么容易推倒的。我还击性地推了他一下。

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跟于季海理论。我要求大海退还部分款项,他不但不同意退款,还要我交齐余款。他的条件是:要么你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钢笔,我全额退款;要么你再交一块钱,我把钢笔卖给你。他说的一模一样,是破损的地方也要一模一样。要依他的条件,我只有一个选择,再交一块钱,买回一支破损的钢笔。总价是1。54元。全新的一支钢笔是1。8元。我肯定不会那么笨,我心里暗想,我不要了。

上课了,我不再想这件事。

放学后,又走到那个山谷里,于季海带着同村的两个学生挡住我的去路。我才明白,他开出的两个条件我必须要选一个,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也就是说,我必须以1。54元的价格买下他的那支破钢笔。

我不同意。于季海一挥手,另外两个学生冲上来,对我进行了围殴。我像疯子一样,又踢又挠,还用牙咬,用头撞。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一拳打到我的鼻子上,顿时,我血流脸面。于季海几个有点害怕。跑了,于季海临走前,还威胁我说,赶紧把钱交上来,不交的话,我们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我很傻,遇到麻烦,不知道向老师或家长寻求帮助。总是试图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这就是我的悲剧。接来的日子里,于季海似乎放弃了他的诉求,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过完年,爹又给我买了一支新钢笔。开学没几天,就被于季海知道了,他又在路上拦住我,把我那支新钢笔抢走了。我又挨了一顿毒打。我回家时,满脸是血,妈震惊了。第二天,妈来到学校找到老师,把于季海叫到教师办公室,当面锣对面鼓地把道理讲清楚。他同意归还我的新钢笔,但不愿意退还我之前付给他的5毛4分钱,一分也不愿意退。

四年级的班主任了解到事情的经过,把他批评了一顿。这件事才终于收场,他不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场艰难的大考,我最终勉强及格。我没有积极地寻找外部援助,但我顶住了压力,经受住了考验。

四年级期末,我们村仍然坚持在新湾小学就读的学生只剩下我和钱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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