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得一人道:“既然司马大哥问起,小弟虽然羞赧,却.却也必定如实以告。”说话的人声音越说越低,并且语调中带着羞于启齿的意味。伍少华一听便知是贾慕善的声音,只听那贾慕善继续说道:“反正司马大哥也不是外人,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此事尚请司马大哥为我守密。记得一年多前,我与犬子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见到迎面行来一美貌女子,我们父子俩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姿容的女子,唉,我俩就.就动心了,结果欲上前求欢,也许诺若从了我们,便给她很多钱。谁知那女子死活不肯,我就打了她两下,谁知她.她竟是那么不经打,我出手也可能重了一些,竟然被我打死了,其实我倒也是无意的。”说完叹了一口气。
伍少华闻听此处,顿时怒火满腔,心道:这父子二人平时看似人模人样,深得大家的爱戴和崇敬,还获得了“赛孟尝”的美名,却未曾想到背地里行径却是如此下流和卑劣,尤其还能大言不惭地向别人提起,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听得贾慕善叫那人“司马先生”,心知此人必是司马长空,果然司马长空一开口,伍少华便听了出来,只听司马长空笑道:“贾兄弟父子真是性情中人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贾兄弟想来也是一时错手,也不必太自责。”伍少华一听,心知这司马长空也不是一个善类。
贾慕善又叹了一口气,道:“司马先生果然是我的知己,但阐月魔教却不如此想啊,不断派出高手来追杀我父子二人,我父子只得东躲西藏,今天也幸亏先生给我父子二人解围,否则我俩只怕现在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伍少华又想:“何必是今天,若不是我相救,你们父子二人早已魂归西天,要是知道你们父子如此卑鄙无耻、忘恩负义,我怎会救你们?”
只听司马长空道:“那阐月魔教怎会紧盯着你们父子二人不放呢?难道那女子是阐月魔教的人?”贾慕善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据说阐月神教专门杀一些名声很好,但却犯了小错的人。”司马长空哈哈笑道:“贾老弟不必说得如此绕弯子,其实你想说阐月魔教的人专杀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哈哈哈!”贾慕善干笑了几声,显是十分尴尬,司马长空道:“其实老弟不必如此想,我想你平时做善事也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偶尔犯了一次错而已,刚刚我已修书给上官清风,以我和上官清风之间的交情,他断然不会不卖我这个面子,这个梁子就算了结了。”贾慕善道:“多谢司马先生的全力帮忙!我父子二人感激不尽。”
停了半晌,司马长空道:“贾贤弟,你上次函中所提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贾慕善笑道:“光听小弟吐苦水了,现下小弟便向你源源道来,司马先生请用茶。”听得二声茶杯盖揭动的声响后,贾慕善缓缓道:“先父在世之时,曾有一位挚友名叫王儒声,二人经常相聚一起品茶谈论书法、文章和武功之事,二人无话不谈,均视对方为生平唯一的知己。先父素喜喝酒,品尽天下美酒,而王儒声却是滴酒不沾。先父经常邀其一起喝酒,但王儒声向来推辞,从不饮一滴酒。直到后来王儒声唯一的儿子王之溪成婚之日,我父亲参加了他儿子的大婚,当日王儒声高兴万分,打破了从不饮酒的规矩,别人过来敬酒均来者不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并要先父陪之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当夜,王儒声醉话连篇,说话已不如平时一样点到即止,他给我讲述了他们王家的一个秘密。原来他们王家有一个家传宝贝,是一块长命金锁,这长命金锁是焊合的,里面藏有一个秘密,据说能让人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但却无人知道到底是什么。这王家有个规矩,如生育的下一代为儿子且为长子,则出生当日便将此长命金锁挂在长子的头颈中,直到父亲临终前才能告知长子长命金锁中的这个秘密;若如生育的下一代为只有女儿,则长女只能招夫入赘,则只有在长女成婚之日才能将长命金锁交给长女,并临终前告知长女此长命金锁中有这个秘密。但这个长命金锁是永远不允许打开的,只能世代相传,所以王家人虽然知道有这个秘密,但却不知道的这个秘密到底如何能让人成为天下无敌的第一高手。
“这个长命金锁到王儒声已经是第五代了,并且早在王之溪出生之日戴于了王之溪头颈之上,但连王儒生也始终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王儒生醉后也称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但苦于王家家规不可破的,所以至王儒生驾鹤西去之时,仍未知晓此长命金锁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后来,先父也由于挚友离世,郁郁寡欢,无人交心,不久也西归了,临终之前告诉了我这个秘密。现在天下除了我知道这个秘密之外,恐怕只有一人知道,这个人就是王儒声的独生儿子王之溪,此长命金锁必然在他或者在他后代身上。”
司马长空插言道:“你怎知那王儒声醉后向你父亲所述的是真言呢?”贾慕善道:“此王儒声是个刚直之人,生平从不说假话,先父说他虽是醉话,却也必定是有依据来源的。”伍少华在窗外听了,心中不禁冷笑:“你贾慕善是如此谎话连篇的伪君子,父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却又如何交得一个从不说假话的正直君子?”
只听司马长空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这王之溪手中豪夺么?”贾慕善谄笑道:“这哪是豪夺?真所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嘛,想那王家光有好东西却不使用,岂不暴殄了天物?如给司马大哥练就天下无敌的武功,岂不是一件美事?这也遂了小弟报答了司马大哥救命之恩的大愿,我于心也安了。”
司马长空哈哈大笑道:“贤弟何必老将此小事牵挂于心,今后若是你有难,我必定为你摆平。只是不知这王之溪现下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