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冥想了一会,回忆着那件事的始末。那件事,在我的人生里,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些什么东西。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罢了。
阿术用小锅子烧了些水,好在,雪山里只要有火,水不是问题,倒进了一包可可,递给我。我接过了热可可,表示感谢。微微喝了一口,整个身子倒也暖了起来。
现在回头看看,那件事的确是,不那么简单。
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来,“这件事可能会有些长,你们想听那一块,还是我直接挑重点讲。”
“不,你仔细的讲,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黎琛嘱咐我。
“这会儿时间不紧了!”我打趣道,笑了几声。
“这很重要。”黎琛说出这四个字,短促有力。没有任何一丝的语言上的修饰。我也短暂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故事好久了。
我想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在兵法上叫做——反其道行之。
“那件事,发生在五年前。当时我在上大三。那年原本一切都平淡无奇。我像往常一样,距离除夕还有十五天的时候,我早早的回到家里。回到家的那晚上,我洗完澡已经十二点了。姥爷突然敲我的门,当时他的表情不太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法?”
“很难说,他当时叼着一支烟,很复杂,一脸的喜悦,又好像有些担心。
爷爷一般睡得虽说也不晚,可大半夜来找我,和我谝家里的琐事。确实有些不正常。最后还给我了一张去桂林的机票,让我去那边玩几天,还拍了拍我的肩。说什我学习累,出去好好玩。
我当时一直很奇怪,姥爷为什么要让我出去一段时间,我才刚回来。而且大半夜找我只为说这事。我低头看了看,当时还是吃了一惊。机票是第二天中午的。怎么会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饭。老娘送我去的机场。
路上,我问老娘是不是家里出了事,姥爷怎么这么急,没事要送我出去。老娘也没有和我打哈哈,她和我大概的说了一下。
是家里之前的生意上,有几个伙计账目被查出了问题。由于数目太大,他们几个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这几个人手底下把持着八个分堂里的三个大的堂口,加之又是在姥爷打家业时,出过一份力。最难搞的是,他们还是和家里有着一些藕断丝连的亲戚关系,手下各自也都有一些势力。
之前,姥爷派人出去追查。他们逃到了国外去了,当时念及那些血缘关系,本想就这么算了。
不过,那几个伙计可不是省油的灯,得到了阿拉伯商人的资助,以承诺皮子出口为条件。买了几个外籍杀手,带着在国外,壮大的势力。妄想杀回来,吞掉,姥爷的事业。我至今清楚地记得,我娘送我,在登机口时说的一句话。‘你还小,你姥爷不想你见血,所以你还是去外面溜达几天,大人的事,有爸妈呢。’”说到这,我突然鼻子一酸,好久也没见到我妈了。
“你怎么哭了?”丫头问。
“我想我妈了。”
丫头倒是知性的递了帕子给我,可那死黎琛喝了一声,嫌弃我的故事没说完。还揶揄我,一个大男人,还想老妈。我又跟他贫了几句,被丫头叫了停。
我抽泣了几下,继续说故事:“当时,我还没有插手,家里的任何事务。除了一些必要的‘道上规矩’,我是真的白纸一张。
在飞机上,我知道姥爷的手段,所以我并不担心结果。只是有些怕谁会受点伤。不过到了桂林之后,所谓的担心也忘得差不多了。
我四处逛了两天。最后实在百无聊赖,买了张机票,当晚就飞往了北京。
第二天下午,在潘家园瞎转悠了三个小时。临出来时,看上了一个花瓶。
那件花瓶不是什么名品,后来也被证实,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工艺品。”
说着我停顿了一下,从包里翻出来一只笔和纸。在纸上涂鸭了一番,“给,就是这个。
当时,我在所有的瓷瓶中,停下来驻足,就是因为瓶身上的图文
那是一种特殊的密码。”
阿术有些疑惑,又没有掩藏的问:“密码!”
他们三人一直看向了我,我接着说道:“不错,你们也许很难相信。不过的确是一种密码,类似于达芬奇密码的赶脚。
那是数独与色块拼接相结合,又参杂中国阴阳五行变化的一种退位编制方法。
在中国可以说一眼能解出这东西的人不会超过十个,我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姥爷,专门交过我这种运算。他说,这是一种失传的运算法,早在宋代的时候,被盗墓贼人由战国古墓之中发掘出来,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不想这个失传,加上我在这一方面还算有天分,在初三那年,学完了有关的所有知识。
我因为惊讶有人能以这样的运算方式绘图,一时兴起,花了五千元买了这瓶子去。
我追问老板这瓶子的制造者是谁?老板倒也是个热心肠,派伙计送我去了全盛得烤鸭。告诉我那人每周四一定会在哪和人吃顿饭,那天恰逢周四。我在饭店里点了饭,把玩着手里的瓶儿。
在那竟然碰到了一个也会这种运算的人,我们两人聊得很来。他告诉我她是商人,他和我讲关于他的一些传奇经历。
他说,他能发家,要从六年前说起,那时候,他组了一支商队,手里从英国人那儿,搞到过一张藏宝图。
因为是用个这种特殊的方法记载的,当时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图背后隐藏着那么巨大的宝藏。他心一热,就跑到了喜马拉雅寻找,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就剩了他一个人,其他人因为雪崩,全部埋骨在这儿。
不过回来之后,他就像是撞上了财神,生意一路风生水起。”
讲完所有后,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不过黎子的脸色不是很好。丫头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倒是阿术,听了之后,调侃道:“我要是搁着回家后,一定也做点生意,说不定几年后,我也是富翁。”
“到时候别忘了我哈!”我应和道。
不过黎子的脸色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吵闹放生过一丝一毫的改变,他还在因为我的回忆而纠结着什么。
“后来怎么样了?”黎子问道
“嗯”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我,“没有怎样啊!我和那个人聊得很来。我们在饭店谝了一下午。后来顺势成了朋友,我又四处逛了几天,大年二十九回家。家里人都在欢乐的准备年货等等。
我知道一切应该都结束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黎子听完,缓缓的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对,对不上。”
“什么,对不上。”丫头捎带疑惑。
黎琛没有会答丫头,而是接着问我,“你不是说也觉得这件是哪里不对吗?是哪里?”
“我的疑问,其实不是哪一处,而是很多个点。是这样的,我回头在想这件事的时候,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一些是我忽略的。因为,这就像断了的珍珠项链。
所有的事情表面上,互相都没有任何的关联。实际好像都是被设计好的。”
我说出了我自己的观点,这一次,不止黎子,所有人都陷进了沉思。他们都在努力的回忆我刚将说的整件事。
其实,对于那件事情,我当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我觉得一切都没有破绽,甚至不曾将什么阴谋算计,附加在那一次的事上。我更情愿,那仅仅只是一次家族对于年幼我的保护。
但是我接手家里的生意,之后的两年。我有很多地方发生了极大地改变。我自己有时都快不认识我了。
我的许多被我封存了起来,我知道对于我而言,有些东西,没有比拥有会让我活的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