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锅叫尚宇别急,然后便掏出手机,给谁打电话称兄道弟的,说什么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放一马之类的。大约过了个把钟头,他合上手机,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像个功臣似的说:“没事了,幸好还没来得及上报到学校,等会儿就会有人送东西回来!”果然他话还没说完,就有几个人搬着东西回来,一个个满头大汗,非常之辛劳。“谢谢啦!”高压锅欢快地与来人打招呼:“辛苦啦,辛苦你们啦,实在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啦!”
“没关系!”来人中有一人冲大家笑笑,据说是学生会某部门的部长,说:“原来你就住这啊,是我们不好意思,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高压锅把他们送出了门,挥了挥手一副老于事故的样子说:“好走啊,我就不送了!”然后又关了门,对尚宇说:“没事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学校会不会记过?”尚宇问:“会不会记到挡案里去?”
“没事,学校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这事就到此为止了!”高压锅得意洋洋,似乎办成了一件天大的事似的,带着一切都看透了样子说:“不就那么回事!就算学校知道了又怎样?记过又怎样?没听人说吗,只消有人,花个二十块钱就能消掉处分!唉,反正一切也不就那么回事!”
大家都默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他仍旧显得很得意,但同时也无奈的感叹:“不就那么回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尚宇说:“晚上,要稍微表示一下,请他们吃顿饭。嗨,******,都是那么贱!”
晚上,尚宇在学校的酒店里请那几个人吃饭,还叫了赵布柱和高压锅作陪。赵布柱一进酒店的包厢里,赫然发现乔秋萍也在其间。
同时乔秋萍也发现了他,高兴地与他打招呼。赵布柱和乔秋萍坐下来,他感到很纳闷是她怎么也来了,但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他知道她现在可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这事她怎么能不来。
赵布柱坐稳后,乔秋萍就附在他耳边对他说谢谢他上次帮她写了那些思想汇报,很有用,帮助很大。还说她已经是预备党员了,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找她,她一定会鼎立帮助。
赵布柱陪着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坐定后,大家也是耗子啃气球——客气,而高压锅与那部长也是韩湘子拉着铁拐李——一个会吹,一个会捧,这气氛真是融洽。酒菜都已一个个地上来了,大伙更是活络开来。尚宇首先给黄秋萍敬了杯酒,然后又给那个什么部长敬酒。那家伙嘴上客套着说早知道是黄主席和高压锅的朋友他就……唉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那人不停的道歉,又说白天的事已经结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叫尚宇继续卖,又说何必如此客气之类的话。虽然这话是那么的虚伪,但尚宇却只能以陪笑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