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昔听着这样陌生而冰冷的语气,内心流过一股酸涩,呵,男朋友?不过是一个伪装成穷小子骗你的男人,眉头不自觉的紧蹙,有些愤怒的眸子快要喷出火来,五年了自己似乎真的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攥着薛漫一只胳膊的手缓缓松开,随后愤怒之中扬起手臂,将薛漫的手机摔个粉碎。
看着这样的霂昔,薛漫有一丝的心痛,可是还是狠下心来,蹲在地上悄无声息的捡起手机。
就在捡完破碎的手机准备离开之时,小蜜蜂和嘉瑞,还有灭绝师太张走了过来。
小蜜蜂一脸的不可置信望着薛漫手里的手机发问道,“这是怎么了?手机怎么碎成这样?”
薛漫唯唯诺诺不知如何解释,这时轻松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戏虐道:“刚才不小心碰到正在打电话的薛小姐,把她手机碰在地上摔碎了。”
随后低头看着薛漫,毫无之前的愤怒,一脸陌生的歉疚表情道,“真是不好意思薛小姐,有空一定还你个新的。”说着全然不顾大家吃惊的表情转身离去。
小蜜蜂看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薛漫以为她在伤心,赶紧安慰道:“漫漫姐,没事吧,霂昔哥哥肯定不是故意,你别放在心上,我会提醒他让他赔你的。”
薛漫听见小蜜蜂的求情,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笑着说道:“没事的,是我自己只顾着打电话了,才撞上的,就是壳子摔坏了,修一修还是能用的。”
说着拿起手机准备转身离开,此时一脸焦灼的嘉瑞也随后跟了上来,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
周一元乔忙碌了一天,虽然闲时偶尔跟薛漫发发短信,但是刚刚分离的思念还是不可抑制,晚上加班赶出最后一个实验报告,就迫不及待给薛漫打了电话。
电话拨出去过了许久,薛漫才接起电话,呼吸有些急促,以为她是因为跑得急着接电话才这样,元乔并未多想。
简单的话语,却能缓解巨大的思念。
“亲爱的,在干吗?”之前的阴暗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宠溺的语气。
“喂,元乔,我在参加同事的生日party。”呼吸急促,很是认真的语气稍嫌陌生。
“生日party?都有什么活动,有没有跳舞,你跟别人跳了吗?”内心闪过一丝不爽,忍不住的连番问道。
“有啊,当然也有人邀请我了,我没答应的。”薛漫语气逐渐温和,元乔听了甚是舒心。
“真的假的,你真的没跟别人跳吗?”元乔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真的啊,你在吃醋吗?”听得出薛漫里的语气逐渐欢快,元乔刚想回答当然会吃醋,谁知电话莫名的被挂掉了。
元乔以为薛漫定是有什么事才会如此毫无征兆的挂掉,不用等太久忙完了就会给自己打回来,谁知等了许久还是没有打回来,内心有些担忧,再次打回去,电话响了没两声又被挂掉,一股强烈的不详感袭上心头,却又一时无可奈何。
打过多次,电话依然打不通,每次都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内心的焦灼无与伦比,最后无奈翻出薛漫闺蜜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接起电话,稍微有些嘈杂的声音里传了清晰悦耳的声音,“喂?元乔,有事吗。”关嘉瑞看到来电显示,内心有一丝的兴奋,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哦,你好,又要麻烦你了……”有些疏远客气的语气,让嘉瑞心里有些吃味。
“没事的,有什么事说就行了。”嘉瑞爽朗的回答道。
“我刚才打薛漫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她有没有在你身边,让她接个电话好吗?”语气客气却又略带些不好意思,嘉瑞觉得实在是恰到好处,只是隐隐为他感到一丝心痛,“薛漫的初恋回来了,你还能撑多久。”
不过这会她也确实好久没看到薛漫了,环视一周之后,内心里默默的再加上此刻也不在大厅的那个张少,两人不会……
嘉瑞顿了顿,略带浅笑的说道:“哦,她去卫生间了,一会回来我让她给你打回去好吗?”
“哦,好的,好的,真是麻烦你了。”听见嘉瑞这么说,元乔悬着的心,似乎一下沉了下去,语气中透着些许兴奋。
挂掉电话嘉瑞就准备前去卫生间,只是还未到卫生间时,就听见灭绝师太在跟小蜜蜂说着悄悄话,远远地望见小蜜蜂粉嫩的小脸上紧蹙的眉头,只是嘉瑞走近时,小蜜蜂努力舒展开紧蹙的眉头,一脸开心的说道:“嘉瑞姐,一块去卫生间吗,大厅人太多有点闷,呵呵。”
嘉瑞浅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不停地打鼓,甚至不自觉的替薛漫收紧,直到看到她正低头弯腰在地上在捡什么东西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张霂昔的存在还是让嘉瑞不停的抹着汗。
三人的高跟鞋不规则的哒哒响起,心情却都有些诡异,看着薛漫手里摔碎的手机,嘉瑞已然明了,果然是传说中的霸道张少,这手机应该是他摔坏的吧。
嘉瑞没有多做任何言语,只是看着两人的演技果然不差,丝毫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小蜜蜂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恐怕是要伤心了。
薛漫离开时嘉瑞一片唏嘘,紧跟着离去,只是看着站在旁边表情讪讪的张红秀,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待到远离灭绝师太有些远时,嘉瑞再也按捺不住的发问道,“那个张霂昔没对你怎么样吧。”
薛漫闻言娇躯一顿,保持着向前的倾的姿势僵在那,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开口,良久坦然道:“我被强吻了。”而后起步前行。
嘉瑞顿时头皮发麻,一片惶恐。令他惶恐的不是薛漫被强吻,她心悸的是他们身后的灭绝师太,这下事态严重了。
眼见薛漫就要走远了,她赶紧撬着尖细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紧随而上,“我的姑奶奶啊,你大祸临头了知不知道?这下不死也要掉层皮了,没事招惹那瘟神干嘛,不对,那厮就不知道看场合啊。”
薛漫听到嘉瑞的话,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瘟神?他是她的瘟神吗,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至少现在不是了,嘉瑞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