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歇斯底里的哭泣,换来的只是一阵悠悠的啜泣声,难道这就是宿命,老天可真会开玩笑。
早已跟来的霂昔倚在门外听到一阵阵啜泣声,心也随之狠狠的抽搐着,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吧,否则怎么会这么难过,可是为什么却一直躲着自己呢,静静的在门外等待着她,今晚给她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薛漫不住的哭泣,过了许久,心里的郁结似乎也逐渐纾解,哭完心情瞬间有些豁然开朗,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双手撩起清水,洗了一把布满泪痕的脸,眨了眨有些红肿的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看着渐渐有些恢复的脸色,准备回去。
霂昔在门外有些焦躁,也许再不出来,他就要冲进去了,过了许久啜泣声终于消失,随后又过了许久,才见到眼睛有些红肿的薛漫从卫生间里出来。
“霂……张少。”薛漫从洗手间出来,迎面撞上依靠在门框边的张霂昔。这个从未喊出声,却在心里念叨过无数次的名字终究没有喊出来。时隔五年,记忆中从未清晰的面颊,如今因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而深深的印入脑海,如玉的面色,墨黑的浓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薛漫有些出神。
“你就这么喜欢装?”张霂昔看着五年前那张粉嘟嘟稚嫩的面颊不复存在,如今成熟中却是更加精妙绝伦,白皙的皮肤,浓密纤长的睫毛,高瘦的鼻梁,微微撅翘的粉色樱唇,高高挽起的发髻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无一不深深的吸引着他。
然而看着大而灵动的眸子泛着潋滟的红肿,霂昔有些心疼,又有些愤怒,全然不顾薛漫的感受,压身而上将薛漫抵靠在墙,膝盖递进她的两腿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颚,唇风灼热,“五年过去了,如今还剩几个五年给你装?做我的女人,乖乖地守在我的身边。”
张霂昔为自己的勇敢叫好,唇角斜上扬起。冰山美人的性感蜕变?不错,他喜欢。
她睁着眼看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如初安好。
内心有一丝期盼,甚至是渴望,感觉到霂昔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不断加深的吻简直快要把她吞掉,不留一丝呼吸的余地,似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动作中带着怒意,却总是以温柔收尾,他,还是曾经那个爱着她的他。
此时前来洗生间的张红秀,远远的望着两人紧紧拥吻的模样,简直惊讶的合不上嘴,可是慑于张少的火爆脾气,只好转身悻悻离开,但无形之间不忘给薛漫记了一笔大帐,“竟敢抢局长千金的人,简直不想在f局混了”。
沉沦在激吻里的二人,并未发现张红秀的到来和离去,而此时却被薛漫手包里的电话铃声打断,薛漫不住的挣扎,可是霂昔丝毫没有放开的迹象,慌乱之中,薛漫感觉到一阵血腥味涌进自己的喉咙。
霂昔一阵刺痛,不情愿的放开薛漫,感觉到舌尖的疼痛中带着血腥味,原来舌头被她咬破了,还真是不够乖,但是内心却有种难以名状的喜悦,可以感受的到薛漫对自己的渴望,说明她真的从未忘记过自己。
只是这种喜悦还未蔓及全身,就被浇灭。
薛漫接起电话,还未平息的急促呼吸声里却带着迫不及待。
“喂,元乔,我在参加同事的生日party。”
“有啊,当然也有人邀请我了,我没答应的。”
“真的啊,你在吃醋吗?”
看着如此娇羞的暧昧电话,霂昔简直嫉妒的发疯,忍无可忍,一把抢过薛漫手里的手机挂掉电话。
薛漫还未反应过来,看到霂昔手里拿着挂掉的电话,怒气一涌而上,“干嘛挂我电话。”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其他人打电话或是接电话!”
薛漫吃惊的看着霂昔,这还是原来的张霂昔吗,原先只要自己一个不开心的眼神,甚至有些生气的模样,他都会悄悄的消失,或是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虽从未主动走到自己跟前,可是却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如今竟然如此霸道起来。
霂昔看着薛漫吃惊的表情,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想法,“对,五年前,我真是太在乎你了,不想让我打扰你学习,好,我躲避,你不想搭理我,好,那就不搭理,就做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是的你说什么,你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对你百依百顺,可是如今不会了,再也不会!”
薛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霂昔,目光就那样紧紧的,一脸的惊讶与不解。
“我就是因为之前太在乎你了,而迷失了自己,所以才会失去你,如今我绝不会再答应那些可笑的理由,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跟我走,做我的女人。”
语气霸道不容反抗,薛漫看着这样的霂昔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逻辑,太在乎所以从不主动走到她面前,太在乎所以不顾别人对她的流言蜚语,对她百依百顺……薛漫实在是理解不了。
薛漫微微垂眸,觉得真是幼稚可笑,他以为五年前就他们两个人吗,要知道他的炙手可热,可以将她淹没在吐沫星里不见天日,她愤怒过,失望过,对别人而言的幸运事对她而言是多么的可怕,如今却都是因为太在乎惹的祸。
薛漫沉默片刻之后,再次仰起头,一脸的漠然的望着他,张霂昔看着这样的薛漫一如五年前那般,孤傲决绝,似乎从未将他放到心里,内心闪过一丝紧张,可是随后似是如梦初醒,自己绝不能被五年前的表象给蒙蔽了,而且现在也不是五年前了!
霂昔一把牵起薛漫的手,就要拉着她走,薛漫一脸的不理解,自己都这副表情了,他竟然还要这般坚持,不过随后薛漫似是又理解过来,毕竟五年了,每个人都会有变化,就如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冷漠自卑的小女孩了,现在也会笑容满面,自信满满的活着。
可是动作却仍在不停的反抗,手机再次响起,霂昔怒不可竭,一把挂掉,薛漫顿时有些愤怒,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全身透着阴冷,眸光更是阴寒的瞪着霂昔,纤细的玉手那样决绝的伸在他眼前,语气冰冷而疏远的响起,“张少,请把手机还给我,我男朋友给我打电话了,谢谢。”说道男朋友时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似是在提醒张霂昔,更是在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