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都猜到了是吧,当时的他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喜欢着你,整天乐此不彼的为你做了很多事,看见你开心,他会比你更开心,看见你难过,他会比你难过,可是让我们很不理解的是,你明明那么内向的一个人,对他却总是那么狠心,有时候连我们都被他打动了,你却还是无动于衷,我们表示非常不理解,呵呵。”蓝考即使对张霂昔带着些许恨,可是他却不能否认张霂昔为薛漫做了实在是太多太多,甚至是很多大家都想不到的细节,他都会为她想到。
“呵呵,其实我现在也理解不了当时的我,明明跟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到了我那就变得那么难,那么难,我总是迈不出去那一步,假装高傲假装矜持,想想那一切,也不过是一些没用的东西,虚无缥缈,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薛漫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冷不住想要冷笑一声嘲弄自己。
“也许这就是一种孽缘,命中注定的,谁都改变不了的吧,呵呵。”蓝考也很是不理解这种情况,只能发下感概,也算是自嘲的一种吧。
“张霂昔家如今变成现在这个镜况,我总觉得跟我有关,你看每次他跟我走到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也许我还真是他的一个衰神呢。”
“那就离他远一点不就完了。”蓝考看着满脸痛苦自责状的薛漫,心里五味杂陈,却只能故作轻松。
“就像你说的,也许这是命里注定的孽缘,也不是我想能离远一点就能远一点的啊。”薛漫也故作轻松的说道。
“也许吧,也许这种孽缘很快就会完结呢,呵呵。”蓝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说出事实。
“我希望我能在离开他的时候帮他一下,可我不知道怎么帮,只要他渡过这个难关,我一定离他远远的,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蓝考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五年了,因为他一直在我心里,所以我一直都可以保持单身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原谅,可是现在他回来,却被我害成这样,我简直要难过死了。”薛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难过,开始哭泣起来。
蓝考看着这样的薛漫,内心的不忍溢于言表,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对不起,薛漫。”
薛漫面带泪痕,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哽咽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也许你该去找元乔坦露一下你的心迹,这样对他也是公平的。”蓝考紧锁眉头,却不敢直视薛漫,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薛漫狂乱的擦了擦眼泪说道,“蓝考,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明白!难道这一切都是元乔做的?怎么可能,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不可能,不可能!”薛漫简直不可置信,泪水不断喷涌而出,几乎怒吼着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你问问他吧……对不起……薛漫,我说过要保护你,可是我还是伤害了你,你问问他吧,我……先走了。”说完,蓝考小心的擦掉眼泪,仓惶离去。
薛漫忍不住大哭起来,就像那年被张霂昔报复后那般,站在楼道里竭力嘶吼大哭,毫不在意周围的眼光,毫不保留的大哭,周围的人看着痛苦不止的薛漫,却不敢上前劝说,只有服务员小心翼翼的递上一般纸巾,薛漫哭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觉得好了许多,心情突然也畅快了许多,随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是,将服务员喊过来,红肿着眼睛,却笑着付了款后,款款离去,从背影,丝毫没有一丝刚才嚎啕大哭的悲伤,店里的人全都傻了眼的看着离去的人。
薛漫出来餐厅,伸了个懒腰,好似刚睡醒一般,心情爽的不得了,她出门打了一辆车,很快来到车站,买了最快去a市的票,然而最快的票却也要明天早上,可是薛漫买了后就来到候车厅里,不肯离去。
一直偷偷跟着他的蓝考,也一直远远的坐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陪着她,天色很晚了,可是薛漫还是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只是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却没有一点睡着的歪头耷脑。
蓝考很想去劝劝薛漫,可是他却又不忍心上前打扰她,深夜渐渐开始,蓝考偶尔打着瞌睡,可是醒来看到薛漫还是那个姿势坐着,心里除了心疼就是不忍,就这样,他陪着她静静的坐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薛漫去了卫生间洗刷整理了一下,就准备排队上车,蓝考远远的望着她,却没有买票,知道薛漫上了车,蓝考赶紧给元乔打了个电话。
元乔最近的心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每次给薛漫打电话就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语气里的应付,心里对张霂昔也就越发妒恨,可是每次看到报纸上张氏集团每况愈下的状况,他心里也似乎找到了一点平衡感。
早晨还未睡醒的元乔,听到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只好有些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蓝考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一时不知该用分恼怒的语气还是提醒的语气,听到那头再次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他才叹了一口气,语气淡漠的说道,“元乔,薛漫去a市了,现在正在路上。”
“哦?她怎么突然想起来a市了,不会是因为张霂昔吧!”元乔听到蓝考语气里的冷冽,一股不想的预感袭上心头,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的,她都知道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先挂了。”蓝考一想到薛漫痛哭流涕的模样,就开始讨厌自己,讨厌电话那头的人,只希望自己能离的他远远的。
元乔挂掉电话,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其实他明明知道,薛漫内心还是在乎张霂昔的,他怎么还去触她的霉头,可是如果不触,看着薛漫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人,他又怎么能够受得了,即使薛漫来找他,他也要理直气壮。
元乔重新躺回床上,可是一想到蓝考的话,就让他愤怒不已,什么叫他好自为之,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难道他都做错了吗,张霂昔的家人这么对薛漫,薛漫竟然还处处护着他们,他愤怒,他当然愤怒。元乔怒气冲冲忍不住将被子一脚踹到地下,又爬起来就书桌上的东西一把涌到地上,听到动静的管家赶紧跑上来,不停的在门外喊着,“少爷,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