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和司马惊云都愣了一楞,她这是在掩饰着什么吧。
“我们没什么谈的了,我就只来接你王府,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司马惊鸿面带微笑,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抚了一下她的鬓发,柔声道:“以后不要随便夜不归宿了,就算是要在外面过夜,也要让人回来通知一声,不然我会担心的。”
“哦,那好吧。”林欣儿答应得很好。心里想着,她是应该要回去的,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那就勇敢的去面对,不然那就不是林欣儿了。
司马惊云走上前来,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留客,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留一会儿,吃过午饭再走吧,王府里新来了个大厨,他的手艺相当好,比云香楼的大厨手艺还好。”
“不了。”司马惊鸿想也没想的回绝,“王府里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就不多留了,谢谢你的好意。”
司马惊云满不在乎地瘪瘪嘴,“那好吧,我就不多送了。”
对司马惊云点了点头,司马惊鸿牵起林欣儿转身就走,大步离开的样子是不想再在安怡王府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钟。
望着他们两个人一步步离开,司马惊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朝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大哥,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怜楚楚是我府上新买的舞姬,如果你喜欢的话,有空可以过来看她跳舞,她的舞真的很好看,不比上官妹妹差!”
远处只剩下一个影子的司马惊鸿脚下一个踉跄,如果不是他武功底子好内力深,搞不好这一喊真能让他摔倒在地上。
感觉到司马惊鸿明显的震动,林欣儿侧过脸看了看他,发现他的脸上微微发红,真没想到他这个善变恶劣的家伙有一天也会出现这种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窘迫的表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林欣儿的炽热目光,司马惊鸿逃避似的放开了她的手,一个人大步往前走了开去。
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林欣儿缓缓低下头去,敛下自己的心思,一路上默默地跟在司马惊鸿的身后,没有说一句话。
出到安怡王府门外,林欣儿抬眼一看,跟昨天一样,门外侯着两台轿子,司马惊鸿径直上了其中一台,林欣儿想了想,移动脚步朝另一台轿子走了过去。
这一次,没再像上一次一样出现意外情况了,司马惊鸿没有再叫她,她便一个人坐在轿子里,等着轿子起步,走远。
重重叹息一声,林欣儿无力地靠在轿子里,缓缓闭上眼睛,将那么与她无关的烦心事情都抛到脑后去吧!
大哥,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怜楚楚是我府上新买的舞姬,如果你喜欢的话,有空可以过来看她跳舞,她的舞真的很好看,不比上官妹妹差!
司马惊鸿回想起刚才司马惊云说的话,他的心动了。
昨天晚上,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和上官楚楚的笑脸融合在了一起,怜楚楚就是上官楚楚,上官楚楚就是怜楚楚,他已然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他要她,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决定要她。
“停!”
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正半眯着眼睛的林欣儿睁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要掀开帘子问一问,轿子又重新抬了起来,她便停下了伸出去的手,望着指尖发出一声无趣的轻笑,收回手,继续闭上眼睛小憩着。
安怡王府里,司马惊云正坐在凉亭里悠闲自在地哼着曲子,是刚才从林欣儿那里听来的《倒淌河》,不过他只记得那几句而已。
“在倒淌河水面,晚风吹打树影,安慰这青春寂寞的美,只有你的爱会洗去我的悲……”
脑海里浮现出林欣儿当时的样子,她孩子气地趴在石桌上,下巴搁在左手臂上,右手食指毫无章法地在石桌上画着东西,一股恬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体周围,将他引入到一个梦幻般的祥和画面里。
“只有你的爱会洗去我的悲。”司马惊云反复品味着这句话,是啊,只有她的爱才能吸取他的悲,他一定要得到她的爱,不管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怨无悔。
“嘻嘻!”一声轻笑传进耳中,司马惊云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怜楚楚手拿绣绢捂着嘴低笑,妩媚的大眼睛泛着盈盈光彩,十分讨喜。
“笑什么?”司马惊云坐正了身体,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让怜楚楚坐下。
怜楚楚依言坐下,瞧了司马经云一眼,道:“没想到王爷也会唱这样的歌。”
司马惊云挑眉,“我怎么就不可以唱了?”
“我以为王爷应该无所顾忌才对,天下女子万千,王爷风.流倜傥,何须为一人而苦恼不休。”怜楚楚笑着道。
“这个你不懂。”司马惊云故作高深,点到为止。不愿将自己的心事与她知道,他和她之间还没有亲密到能谈心的地步,她不过是他买回来的一枚棋子,他是她的雇主,仅此而已。
怜楚楚瘪了瘪嘴,不再说话,心里却像喝了醋一样酸溜溜的难受。
她还记得前天在安乐窝里见到司马惊云的情形,当微风吹起纱帐,他伸手撩开那格挡住纱帘的一瞬间,她的心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