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魔的侵袭越来越严重,从北边一直波及到了矗立在中原地带的金霖国内,人心惶恐,日不出户,外边商铺皆是呈现出一片萧条的光景,方圆百里见不到一个人影。
这时放晴的天空骤然变成了灰色,原是有一大片的云朵飘来遮住了全部的阳光。
上头有一人乌发随风飘动,俯视着下面的动静,黑瞳流光攒动,手一挥当作是下令。一大帮样貌怪异的人从他身后蹿出来,一闪身进了各家百姓的院子,随后便有惨叫声陆续传来。
上方的人面上散发着冷意,残酷地看着这一切。
妖魔们解决了一家又一家后,均向还立在云上的人摇摇头。那人眉头越皱越紧,拳头的也越攥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找都找不到云儿!”那人一咬牙,眉头蛟龙图纹立现,飞下云头,又飞快地搜了一遍,入眼地皆是死相惨状的人们。他眼眸满是狠厉,没有起任何恻隐之心。出了这些人家的宅院,就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火势凶猛,烟尘呛人,并快速地吞并两边的房屋。
一切都被淹没在了火海中。
他正是东方睿旭,他的眼睛映着跳跃的火光,正如他心内有团火也在肆意燃烧。
可这时,天下起了雨,浇灭了火海,却没让他的怒气熄灭,心中更是憋闷。
只听得上头凛厉一声“妖孽哪里跑!”
东方睿旭转头,二郎神早已出现在他眼前并只离他一臂距离,下一秒便会被他手中的利器所伤。
睿旭勉强躲开,让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戟划破了衣衫,并带走了些皮肉,血跑出来渗透了腰间的里衣。
他捂住伤口,面上却不在意,嘴角扯出笑容,眼神却不饶人,盯着二郎神发出冷光。
“原来是神将驾临!”
“哼!行啊!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猖狂!”
二郎神不知对方实力如何,但隐隐感知不会那么容易对付。
他深谙战场杀敌之术,先剿灭敌人之前,得先击溃敌人的的心理防线。
于是他挥挥手,身后的天兵们纷纷亮出闪瞎人的尖兵利刃来,给足了气势。各个眼神也不敢放松地放出锐利之光。
不过东方睿旭也算不上省油的,不容易被吓到,也毫不客气地用轻蔑的目光回击。
双方的人马相互对峙着,像伫立稳稳不动的石像,之间有闪电在劈着,雷在咆哮着。一瞬之间,似乎天地颠倒,风云变化。
期间,玉琉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兵力,悻然的是己方的人数显然胜过对方。
但棘手的是,对方的实力怕是不凡,各个手上都带有多多少少的伤疤,想必是历经沙场。
正当他将注意力移到为首的男子之时,发现那人也紧紧盯着他,两人之间充斥着肃杀的氛围。玉琉奇怪他与那男子素未谋面,但却像早已隔了深仇大怨一般,不过妖魔与神仙本就是水火不容,有这种感觉也很正常的吧。
睿旭眼神一定,手一挥,身后众妖魔便冲向了敌军。
二郎神不愿失去先机,也率领众人杀了过去。
双方阵营很快便厮杀在了一块,场面混乱,血溅地到处都是。
玉琉握劳了手中的长枪,锁定目标,朝东方睿旭走了过去。
两人由开始的漫步到后面都跑了起来,逐渐缩短着距离,期间有挡路者,皆用冷兵器伺候,染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水。
最后他们用长枪交汇着,用眼神对话着。
站了好几个回合,倒下的神兵妖魔越来越多,最后仅只剩下了三人还在坚持着。
“果然难对付,那怪玉帝要命令我们消灭你们这些区区的妖魔们!”二郎神微喘,却带着笑,直指前方的睿旭。
“神将也不赖!不过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人打我一个了,未免有些不公啊!”
“哼!你们这些妖魔还讲不公,你们杀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可想过不公?”玉琉开口,他听得睿旭这番话觉得全身细胞都在陪着他冷笑。
“他们手无寸铁,但不一定无辜!”睿旭死死盯牢玉琉,像是用了全身力气。
“那你何苦杀了他们,也对!这不就是你们妖魔的本性吗?”二郎神插嘴,抛给玉琉一个“你不要跟他废话的眼神”,就挥刀向睿旭砍了过去。
不料,睿旭不愿与他交战,将二郎神挡开了十米远,一瞬间的事就到了玉琉身后。
玉琉勉强躲过袭击,但猜不准睿旭的走位,让他又跑到了自己的身后。一个劈掌下来,劈中了颈后。
玉琉瘫软在地上,却没失去意识,刚要做出回击,睿旭早已逃之夭夭。
二郎神不服,想着追击敌人,被玉琉给叫了回来。
他一甩长枪,重重地刺进了坚硬的石子路面,溅起好大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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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伊这日做活没用心,劈柴尽数披在木桩上,交差的时候是把那捆木柴原样交回去的。
挑水时,水洒了一路,从河边打来是满的,到了厨房就空了。
锅碗瓢盆是一通砸,气得麽麽头上冒烟,脸上冒青筋,竖起胖乎乎的手指就往相依头上戳,边戳边训斥,然后又叫了相依守夜作处罚。
相伊拖着脸蛋思考人生,思考未来,思考扳指!扳指!
她想起了太子玉乾,初入天庭时,常听闻玉乾相当优秀,不可多得。只是自己怎么可能过去会与他有一丝半点的瓜葛。
可是那枚梦里常出现的扳指倒是确确实实在玉乾手里,相伊思考不透,抓抓脑袋想就这样睡去,可是哪里睡得着啊。
“好不容易没了玉琉那严厉的监视,可以守夜偷偷懒啦,可没想到这回是自己睡不着!”相伊七想八想地终是想到了玉琉:“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跟我作对!现在感觉我那有些简陋的小屋都算不错的了!每床睡的日子好难熬!”她习惯性地鼓起脸,表示不满。
“最好不要回来了!”相伊看着月亮赌气地说。
月光皎皎,印着地上逐渐睡去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