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伊看那广目天王自说自话了一阵他便朝南天门内走去,也连忙跟上,这庞然大物走起路竟也不笨拙,反而一步就跨出了老远,相伊就一路小跑地跟上他。
她也不忘环顾四周,魏然的天就在眼前没有任何建筑遮挡,云在地面浮动,前方的天王一步就能将原本伏在脚边云抛地老高,相伊玩心大起,不好好走路,一会儿踢踢这云层,一会儿停下来用手触摸它,抓在手心再张开就没了。
天王一路气定神闲地向前走着,到了一处没有路了,他便找了一朵祥云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抓了相伊上去,到了上头相伊也不闲着地继续四处看,往下看时她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心想。
他们到了一处宫殿的前面,这宫殿巍峨耸立,顶上又有祥云缠绕,样子酷似祥龙盘踞而上,又有体态婀娜的仙娥在宫殿门外的小道上挂灯结彩,似是有喜事。
“天王!”一老者的声音传来,相伊探头看去,一老翁迎面而来,笑脸相迎。满头白发和胡须飘动,仙风道骨,手执一根拂尘,身子略显单薄。
“太上老君好啊!”天王也作辑道:“老君还在为玉琉殿下的婚事操劳?”
“我原本不管这事,也乐得清闲,可玉帝不依,非得让我给玉琉殿下的婚事择一个黄道吉日。”
“这是玉帝信任你!”
“呵呵,哪里哪里”老君像是才发现天王身后还有个人一样突然将视线转到了相伊的身上,眼神犀利的很,她一机灵就将脑袋缩了回去:“这是谁?”
“哦,我正要携着这冤孽去转轮台,许是她死后魂魄随着尸身被谁运到了西域,魂魄竟跑到了那方的天堂!后被那的圣使给送了回来!”说完将相伊推到他身前。
“万万不可啊!”谁知那太上老君突然严厉起来,阻止道:“老身瞧这冤孽周身不祥,不可如此草率!”
“您的意思是?”
“先押入天牢,待老身去查查她的前世今身再做定夺!”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天王显得有些犹豫。
“这冤孽周身的不祥之气时有时无,着实难分辨出来,刚刚老身也是碰巧探到,想来是这冤孽生性狡诈的缘故,且法力高强,连邪气都能掩藏!”
相伊原本害怕那太上老君的眼神,但听闻她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就随便污蔑人,一时气愤,瞪着那老翁上下打量。
“如此,便麻烦天君了!”两人将礼数做全了之后,天王才带相伊离开。
那天王显然已信服太上老君所言,将她押往天牢的路上可谓是严加看管,不让她碰碰这碰碰那,她看到路上有假山异石吸引,准备上前摸一摸,也被天王严厉禁止,她像是很不满,嘴巴撅得老高。
在另一方面,一童子打扮的人匆匆忙忙赶到太上老君跟前:“老君!老君!我可找到你了!玉琉殿下大婚的日子算出来了,急着问你意见呢!玉帝跟前的小厮派人来催问了!”
“什么时候?”
“正值下月初一!”
“那便没几天了”,天君摆弄摆弄手指:“甚好,回禀吧!”
“是!”童子刚想跑
“慢着!”
“老君有何事吩咐?”
“你顺便再派个人去阴间查查生死薄,查长这个模样的姑娘”,那太上老君说着,将手中的拂尘朝空中一挥,就幻化出了相伊的模样来。
“知道了,那是否要请示陛下?”
“陛下政事繁忙,且操心着玉琉殿下的婚事,哪有精力管这事!”
“是!我明白了!”童子说完又一溜烟地跑了。
“但愿不会有坏事发生”太上老君抚须叹道。
天王与相伊走了老远才到了天牢,这一路上都是风和日丽的,可到了目的地,突然就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了,上方的闪电像是随时要将这天牢劈成两半。墙壁又有像壁虎一样的裂缝,天王看见相伊的身子像筛糠一样地抖着,嘲笑地说了一声:“还没被关进去就这样害怕,以后我看你怎么活。”说完招了守门的两个侍卫过来:“把她押进去,看好了!”
“是!”
“你就安稳地呆在这吧,记住,别想着逃跑!”天王又转头对相伊警告了一句才离开。
这牢狱看起来恐怖,里面更是脏乱不堪,时不时地会有酷似怪物的人从牢房探出头来阴森森地盯着人瞧,看一样就能令人毛骨悚然,相伊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另外还有凄惨地嚎叫的,声音艰涩难听,相伊像是在抗拒,脚步也开始缓慢起来,而那两个侍卫却毫不怜香惜玉,硬把她往里推,想让她走的更快些,然后把她关入了一间牢房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相伊看这牢房连床都没有,地上也潮湿且脏的可以,无奈地坐也不是,就勉强抓了两把干草垫在地上。
突然关在对面牢房的一个人朝她奸笑了两声,从笑声才勉强可以判断是个女子:“小姑娘。。小姑娘。。”
相伊应声转头,看到一人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一悸,没有回答她,抱紧了膝盖,将头埋进膝盖里,紧闭眼睛装睡。结果她惊魂未定,又听得牢房的干草堆里发出一声声细细碎碎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冒了出来,凡间不比天庭,可没想到天庭连出个老鼠都比凡间大几倍,连她这个不怎么怕老鼠的都着实吓了一跳,‘难不成这老鼠成了精?’相伊心想。
那老鼠看见相伊,身子竟像猫一样弓了起来。相伊有了警觉,慢慢站起身,果然它就向她冲了过来。见机,相伊快速一躲,它刹不住就从牢房的柱子间跳了出去。真是人落魄了,连只老鼠都能欺负人!
对面的隔壁的那个牢房里关押着的一位老者像是有点法力的,手指冒出火来,直指那只出了牢房的老鼠,顿时火光一闪而过,地上只剩了一把焦炭。相伊呆立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对面牢房的人盯着她疯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怂样,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