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照常过……
比如卞白贤还是做着坑蒙拐骗的生意,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几个大客户,肥水也捞了不少。
比如他每天还是会到巷子里的几家老店铺吃完这家啃那家,比如他每天晚上还是会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习惯,冰箱里定期采购酸奶和各种新鲜水果。
这是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不曾养成的习惯。
比如想吃外卖的时候少了一个人风尘仆仆的买来又塞进他手里,再坐下跟他并排稀里哗啦一通乱吃。
比如他认为自己明明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现在却不由自主地不关机睡觉,以及不经意地看着门口发呆。
比如在他认为自己马上就能回到正常的独居生活之时,又忍不住多看一眼街上每一个像朴灿烈的人,有时候是高高的个子,有时候是藏青色的制服衣角。
比如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那些空虚好像连赚的钱慢慢多起来也填不满。
这天,卞白贤莫名其妙到了七点自己醒了过来,一边的闹钟也没响,他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望天掐指算了一算,哎呀!黑雾出云!大凶之兆!
于是,他头一歪,继续睡!
……
中午的时候他睡的晕晕乎乎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一时之间错觉是不是朴灿烈找上门又录口供来了,半张的嘴里口水快流出来的时候暗骂自己是神经病,做白日梦做到天上去了!
他红着脸一脚踢开被子跑到门口,一把打开了门。
门口没有人,他便伸出身子去看,刚往左边望了一眼,猛的被一只胳膊卡住了手,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脖子。
……
“不许动!”是一把深沉沙哑的嗓子。
他一边双手举起一面笑嘻嘻的说,“大哥,我没动的意思,你也别掐的太紧,刀剑无眼,容易擦边呐。”
卞白贤假装求饶往右后方撇了一眼,看见一个亮点从那人耳垂上一闪,心里一沉。
来人戴着鸭舌帽和白色口罩,显然就是当日撞他之人。
刚想说话,头却被猛敲了一下,他只觉眼前一黑,深红的液体顺着头发流下来。
“跟臭条子连成一气耍我很好玩?”
“大哥……我那是被迫的!”卞白贤在想要不要象征性的流两滴眼泪,更真实些。
“总之别耍花样!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的东西。”
“大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东西。”
“楼梯间!”
卞白贤右手捂着头,有点犯晕,转眼回神一想,当时和那人撞到一起,工作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他也没注意,地上的东西都收到包里了……
“哦,你说那个东西……”
“在哪里!”
“在我一个朋友那,我东西都交给他保管了……”其实他压根不知道那“东西”指的是什么。
“叫他送过来!”那人恶狠狠地瞪着他,手里的刀更深入地抵近他脖颈,擦出一小道血痕。
“大哥你悠着点,我晕血!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卞白贤被那歹徒推搡着去拿手机,翻了一翻不知道应不应该打给朴灿烈,心想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就除了他想不到别人呢。
想归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播了朴灿烈的电话。
还好存的名字是“大呆瓜”,他自嘲的暗笑了一下,现在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调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