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转了一个弯,前面出现一个大铁门,全子推了两下,没有推开,肖云义的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平静的太不正常了,这铁门的后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呢。
黑胖子早就耐不住了,上前猛踹,铁门也承受不起,慢慢打开,黑胖子第一个冲了进去,三个人担心他有意外,连忙抢入,四处戒备。
铁门后面是一个大厅,大灯闪烁,除了中间摆着几个手术台之外,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四个人分成两组,开始左右搜索,肖云义与全子一组,两个人小心的前进,大厅虽然有几个暗格,但里面除了摆放一些杂物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传来了黑胖子的叫声,就听到轰隆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掉在地上。两个人回头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家伙,脸上翻着烂肉,看不清长相,手臂粗壮,人高马大,宛如一座黑塔,正朝着惠子和黑胖子逼近。
大个子手一挥,就把黑胖子打飞了出去,惠子不敢与他硬碰,只得躲避,眼看已经被逼到墙角,形势万分危急。
肖云义不急多想,对全子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包抄了过来,肖云义到了大个子后面,突发一拳,打在他的后背上,大个子晃了一下,转了个身,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肖云义也想试试自己到底提升了多少,左拳挥出,与他来了个硬碰硬。
就觉得一股大力传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撞后退了两步,大个子咦了一声,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承受自己的一记重拳,一大步抢上,双手抓住肖云义的手臂,抡了起来。
惠子等人一看不好,纷纷抢上,全子正对着大个子,看到他狰狞的面目,惊恐的大叫一声,掉头就跑,惠子扑到大个子的背上,抓起匕首猛刺他的后背。
大个子吃痛,狂怒,将肖云义扔了出去,反手来抓惠子,惠子动作十分的机灵,绕到了前面。大个子连续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她,双手抓起手术台,扳了一条铁棍,对着惠子连连发力,砸的大厅里的东西四处飞溅。
惠子左躲右闪,一个不留神,腿上被碎物击中,登时流出血来,肖云义与黑胖子急忙各拿武器,上来帮忙,吸引大个子的注意力。
大个子好像认准了惠子,两个人只要一靠近,就被大个子挡到一边,惠子连连后退,身子已经贴到了墙壁,大个子大吼一声,铁棍狠狠的砸了下来。
惠子无处可退,百忙之中身体下蹲,想从大个子的肩膀下面钻出来。没想到大个子竟然十分灵活,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招,铁棍落地,两手一抓,将惠子扯在了手中,就见大个子怒目牙张,双手再要用力就会把惠子生生的撕成两半。
肖云义拿着凳子,想要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黑胖子忽然纵身跳到大个子的背上,双手向大个子的眼睛挖去。
大个子吃痛,随手将惠子扔到一旁,肖云义急忙扶住了他,在看黑胖子,已经被大个子抓住,胳膊被撕了下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鲜血从大个子的眼睛之中流出,满脸都是,加上他那野兽般的嚎叫,更加的恐怖,抬起右腿将黑胖子踩了个透心凉,张牙舞爪的向他们两个扑了过来。
肖云义的心里一阵感动,万万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刻这个黑胖子竟然这么有义气,冒死抢救同伴,在想想那个全子,平时义气的高谈阔论,真格的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
大个子冲了过来,两个人急忙躲开,大个子双目已瞎,目不能视,只能凭借着耳朵来辨别他们的藏身之处。
肖云义几次想动,都被黑大个发现,非但没有偷袭得手,反而差点落在他的手中,正急得不行,正想该如何为黑胖子报仇。
惠子悄无声息的到了黑胖子的身后,正要举起匕首刺他,黑胖子的耳朵十分的灵敏,他竟然早就感觉到了,反手一拳打出,惠子急忙招架,这下差点要了她的命,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肖云义急忙抢出,伸手抱住她,在看她的衣服都被大个子的重拳击碎,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衣,肖云义将她抱在怀里,道;“你不要动,看我来对付他。”
大个子在后面追赶,肖云义紧跑了几步,将惠子塞进了暗格里,急忙跑开,大个子在后面紧追不舍。肖云义一溜身,钻到了手术台的下面,同时手中的铁棍掷出,大个子顺着声音追了出去。大厅里面寂静无声,大个子的耳朵上下摆动,仔细的听着。
肖云义从手术台下面钻了出来,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蹑手蹑脚的从地上的碎物之中找出一根两米长的铁棍,找了个结实的地方,两边一搭,十分的结实。
他知道大个子虽然瞎了,但是手脚还是十分的灵活,人也非常的机敏,当下捂着嘴,低声咳嗽了两声,大个子果然中计,大吼着扑了过来,腿绊在铁棍上,把铁棍都踢弯了,人也向前扑去,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肖云义飞身而起,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手之上,举着铁柜子从天而降,将大个子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大个子扑腾了两下,这才伸直了腿。
肖云义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大口的喘着气,刚刚虽然是一击得手,但是其中的惊险程度不可以用语言来形容。
这时候暗格的门开了,惠子挣扎着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的兴奋异常,也不管自己的衣不蔽体,抱着肖云义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肖云义拉着她,两个人向外面走去。楼道里的打斗声音很小了,好像两个人再做生死相搏,偶尔会听到闷哼一声。
两个人顺着声音,拐了个弯,眼前的情景不由的大吃一惊,地上到这数十具尸体,除了那些穿白大褂的,还有耳朵带来的年轻人,全子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