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之后,两人互相交心,都觉得心中一片温暖,世上有可信任之人。
高力接接着说:“宽怀,那个带头的仆人真厉害,一拳就可以把咱们两人一齐打飞。妈的,如果我有他那么厉害就好了。对了,刚才他打我们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他的身上好象蓝光一闪,不知道是哪个级别的,和那个格兰老混蛋相比,谁更加厉害一些呢?”
应宽怀深思一会儿,说:“高力,你有没有发现,中午在酒楼中,高老大打架时身上也泛蓝光。但从颜色上,那个唐府的护院深得多了。所以,可见这个护院比高老大厉害些吧!至于和那格兰老头相比,哎,他们的颜色不一样啊。依我看,可能那个格兰老头更加厉害些吧!你别灰心,咱们都没有人教过,一样能打赢两个不知道练过多久的武士。我想,只要有人教咱们,以后再遇到这两批人,一定把他们给打扒下!”
高力这时候血已经止住,也不太痛了。他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应宽怀说:“宽怀你说得对!哎,这人和人比,怎么就相差这么远呢?姓唐的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为什么他能这么威风,而我们却要受他们的欺压呢?还有格兰老混蛋也是老人,那被撞的老头也是老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应宽怀想了想拍着高务宽大的肩膀大声鼓励他:“欠我们的,我们迟早会拿回来的。终有一天,这个世界,将被我们踩在脚下。虽然眼前那唐公子是十分威风,可是,能威风一世吗?还有,那格兰老头和那被撞的老人——那被撞的老人——啊!”他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高力听到一半,疑惑不解:“那被撞的老人怎么了?他不就是中午在酒楼喝酒的老头吗?有什么不对?噢!哈哈哈,我知道了,宽怀你是想到和他一起的那小妞,思春了吧?你不说我也能理解的,呵呵!”
应宽怀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心里暗想:“难道是我多疑,难道中午真的有高手在场而不是那格兰老魔法师在故弄玄虚?刚才出手打伤那护院的,难道不是围观人群中隐含的高手,看不惯唐府的人横行霸道,而出手教训?还有,两次怪事发生,都有那被撞的老人在场,世上的事真有这么巧合?”
“难道说,这个被撞的老头是一个真正的绝顶高手,这一切就是他在搞鬼?”应宽怀最后想。
那边应宽怀和高力正在说着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也在说话。这少女和老人正是酒楼上那两人。
老人手中拿着一个盛酒的葫芦,说:“婉儿啊!我该怎么说你呢?人长得再美有什么用呢?在爹爹的眼中,我的婉儿始终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说着,他喝了一口酒。
那婉儿姑娘听了,用手摇着老人的胳膊,用圆润的声音,不依地说:“爹爹,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不也只是好奇,想看看那李若梦究竟漂亮到什么地步嘛。”
老人慈爱的眼光看着孙女说:“这么说,你刚才离开,就是跑到前面等那车队,想找那梦幻公主比一比谁更漂亮了?你估计长街人多,不可能看到那梦幻公主。但你可知道,其实刚才那梦幻公主真的在长街上露了面。现在,各个酒楼茶馆的热点话题,甚至各家各户都在讨论着她的长相呢!噢,对了,你追上去后,看到没有?”
婉儿说:“我本来想找个机会看看她的,谁知她的身边竟然有一个绝顶高手!”
老人哦的一声:“丫头,我说嘛,你也太冒失了,一个公主出门,身边怎么能没有高手保护?你和那高手交手了?看出什么门道没有?身手有多高?”
婉儿摇了摇头说:“爹爹,没有!当时,我骑马潜伏着跟上那车队,我自认一般人很难发现我的踪迹。可是,经过一个小山坳时,我想接近一点,马上感觉到有三个高手发现了我的行踪。其中有两个还好说。按我判断,这两个是六级顶峰,可能快冲到七级武道家了。嗯,也就是那两个士兵的头头。最可怕的是那个骑马的书生。其实当我骑马在城外等那车队时,就发现好象有人在窥探我了,只是若有若无,我也不能确定。但就在这山坳,我才知道,最先发现我的,就是这个书生!我根本不敢靠近,那个人也没有向我做出什么攻击,只是向我这个方向瞪了一眼,我却在这时候感到一阵眩晕,差点就从马上摔下来。他好象在警告我!”
老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凝重,说:“那后来呢?”
婉儿心有余悸地说:“我再也不敢靠近了,只能远远地跟着。隔了不久,有四五个人骑马追上来。向那带头的,也就是两个六级高手中的一个询问什么,又指了指马车。我想可能也是想看看那梦幻公主的吧!但被拒绝了,没能看到,闷闷不乐地回去了。那时我想,有这样的高手在这里,如果强行冲上去,被当做恶意捉住,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于是,我也跟着回来了。爹爹你说,我说的这个高手达到了什么境界了呢?”
老人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下,说:“婉儿,你自小天赋过人,难免有时骄傲而变得冒失!但今天还算知道进退,爹爹很高兴。你说的这个人,我也知道。刚才我虽然在路边假意睡觉,意念却始终笼罩着这小城。当时我就知道有个高手
在车队里了。但他有所感应,我也不想惹事,就没有继续。按你所说,应该就是他了。隔老远就能对你的精神上进行攻击,这个人不简单啊!至少是七级的顶峰或是已经进入八级了!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怀疑这个人是月形门派出来的!”
“月形门?”婉儿神情一僵,右手握紧了剑把。
“别紧张,婉儿。月形门的人,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敌人。”老人说。
婉儿一脸的疑惑:“爹爹,月形门不是和我们之间有很深的仇吗?难道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
“唉!”老人叹了一口气,脸上有很深的焦虑:“千百年来,我们和月形门的恩恩怨怨,又有谁能说得清呢?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们和他们争斗不休,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其实这争斗之事,从另一个方面来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争斗,才有进步!”老人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好象在思考着什么,又好象在回忆什么。一时不说话,倒似痴了一般。
“爹爹,你怎么了?”婉儿看到爹爹这样,摇了摇老人的手问。
老人才好似回过神来,说:“总之,婉儿你记得,月形门的人不一定就是我们的仇敌就好了。”
他又顿了一顿,好象在对着孙女说,又好象在自言自语:“今天在酒楼,那个格兰法师说的话,倒是让我想了很多问题。按照很多的典籍记载,梦幻大陆上,很久以前并不存在着什么魔法师。这魔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魔法一出现在世人眼前,就很系统了。一种技艺,如果是自动发展,难免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进程。可这魔法的发展,却打破了这种规律,这里面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魔法产生之前,有一个绝顶的天才,创造出了这一门技艺。后人难以对他进行超越,那他是谁?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另外一种可能是,这种技艺是有人传授给格兰人。那么传授这种技艺的是什么人呢?他又到了哪里去了呢?”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看着孙女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哑然失笑:“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些问题我都想不透,说给你听有什么作用?婉儿你知道吗,今天我们还碰到了和我们有渊源的人,那个人你也见过?你知道他是谁?”
婉儿用手轻轻的捏着自己的下巴,问:“我见过,谁啊?难道是那小贼?”
老人呵呵一笑:“你是见过,我还出手教训了他们呢?不是应小子!”
婉儿顿时来了兴趣说:“哦,难道我走开了这一会儿,爹爹你就又有奇遇?你说给我听听好吗?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个不长眼的狗贼,敢来惹我爹爹?”
老人微笑着把在路上被马撞的事说了一番,又笑着说:“当时那些乡民把我送到医馆门外,我就从担架上自己跳了下来,把他们都吓得目瞪口呆。我一想到他们的样子,就想笑!”
婉儿听了却是大怒:“这些混蛋竟然如此无礼,我说爹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这样就算了吗?我去每人砍他几剑。”
老人摇了摇手,说:“不用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那个六级的武师这辈子想跨进七级武道家的境界,是没什么指望了。这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至于那唐姓的青年,也就是我说的,和我们有渊源的人。我探寻过他的气息,应该是卜老二的徒子徒孙。卜老二比较护短,教徒不严,早晚受牵连。我不好以大压小,就放过他了。这小子也是有很高的天赋,二十来岁也练到了五级武师的水平了。可是为人飞扬跋扈,以后会吃苦头的!我意外的是那两个混小子,倒是有一副热血心肠,难得啊难得!”他回忆当时的情形,满脸笑意。
婉儿翘了翘嘴巴,说:“那个小贼和傻大个,本事没有,却想学人打抱不平,迟早会让人给活活打死!特别是那小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把臭嘴。在酒楼上,就唆使着傻大个说我坏话,总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也乱说话?”
那老人也不答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孙女,直看得婉儿的脸都红了,责怪起老人来:“爹爹你看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老人呵呵一笑说:“对,我看这小子也不顺眼,早晚我也要教训他一顿,呵呵!”
婉儿的脸更红了,撒娇说:“爹爹,你怎么学起我说话来了。咱们不说这个,爹爹,你为什么对那小贼和傻大个这么留心,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老人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说:“婉儿,你说,在酒楼,那格兰法师为什么谁都不误认,偏偏误认应小子是个高手呢?”
婉儿转了转眼珠,说:“我也很奇怪,难道这小贼身上真有秘密?”
“正是!”老人说:“中午,我把格兰法师的魔法剑收了后,在那里愣住的那时刻,在不断的探询周围。看有没你隐含的高手,你也知道的。他探询时,发现应小子的身上有不妥的地方。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怀疑他呢?要怀疑也应该怀疑其他的人啊!所以,我也暗暗的察探了这小子,果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两个神秘的部位?”
“什么神秘部位?”婉儿一下子来了兴趣。
“一个部位在他的左臂上,一个在他的头脑里!”
“为什么说是‘神秘’呢?”婉儿更加好奇了。
老人的脸色更严肃了:“这小子身上的这两个部位,连爹爹的神念也进不去,你说,这证明什么?”
婉儿喃喃的说:“神念的察看一向是比较准的,进不去,难道说。”她眼光一亮,迟疑的说:“难道说,小贼的级别比你还高,可是爹爹,这可能吗?你可是一个八级顶峰的武圣啊!离那半神的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呀!”
老人继续说:“这就是奇怪的所在了,这小子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已经进入半神境界的人,可这现象怎么解释呢?况且,现在两块大陆上,进入半神的有哪个,怎么都没听说过有这个一个人!所以我才觉得这小子身上有古怪!因此我就特别的留意起他来了。在不久前,他和一个一级武士打,起先是打不过的,不过,你想想,一个平常人,捱上一个一级武士的拳打脚踢,不但没受伤,反而越打越精神。这可能吗?”
婉儿睁大眼睛说:“真是很离奇!”
老人说:“他不但没事,还最后把一个一级的武士给活生生的拖个半死,揍得只剩下一口气。更加离奇的是,接下来对上一个二级的武士,也差不多用同样的方法,差点就把那个二级的武士打扒下!你说,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