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之开放,想哪么整就哪么整!”曹大眼神情龌龊地冲我眨眨眼睛,令我那纯洁幼小的心灵,在瞬间,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看来曹大眼是这里的常客,刚刚迈进“凡尔赛”,伺立两边的服务生便纷纷问候起“曹先生,又陪朋友来玩啊?”之类的废话,然后熟门熟路地把我们引到二楼的VIP区。
所谓的VIP区,其实就是视野开阔点、人少点,最低消费高点,别的真没啥。不过多数人跑二楼消费,都是奔VIP这个称呼来的。想想也是,金光闪闪的三个字往头顶这么一挂,你再**烘烘地往那一坐,这优越感不就利马出来了吗?这年头都这样,有钱就是爷,只要肯花钱,你怎么高兴店家怎么弄,消费到位了,估计专门替你整个”亲爸爸专区“都没问题。
我们选了个比较靠近栏杆的位置,这样不仅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的每一处景象,而且很容易让人产生俯览众生的豪情。
在劲爆的音乐和DJ煸情的言语中,此时的“凡尔赛”,开始渐渐进入状态。一眼望去,被挤得水泄不通的舞池里,到处都是扭动的躯体、挥舞的手臂,还有那,歇斯底里的尖叫。
客人们越大声,DJ就越兴奋,DJ越兴奋,四角的舞娘,就抱着钢管秀得越卖力。在铺天盖地的声浪和忽明忽暗的灯光中,酒推们穿着及臀的短裙,费力地穿梭在林立的圆桌和密集的人群间,冲着每一位可能消费的客人,发嗲卖俏。
比起人满为患且消费能力不高的一楼来,二楼显然是酒推MM们的必争之地。才坐下没多久,性感**的酒推们,就前赴后继地冲过来围着我们撒娇讨欢。司空见惯这类场景的曹大眼,一边在这个身上摸一下,那个脸上拧一把,一边喊着“等等再说。”,始终没有买酒。好不容易打发走那批缠人的酒推,曹大眼猥琐地冲我俩笑笑:“等个人。”明白怎么回事的林副,用手指点点他,还了他一个会意的微笑。
“曹哥!”又坐了几分钟,一个长相乖巧、身材丰满的酒推,便颤着海豚音从远处冲我们跑来。
“拿几打啊?”酒推娴熟地一屁股坐到曹大眼腿上。
“哦,除了买酒你就没话跟我说是不,小兰?”曹大眼板下脸,从眼神里流露出大陀大陀的忧郁。
“哪有啦,人家不是怕你们等急了嘛!好啦,不生气了,知道曹哥对我最好了!”小兰浪笑着,当着我俩给了曹大眼一个激情四溅的热吻。
“先来两打!”心情大好的曹大眼,抱着小兰,在她饱满的胸部和光洁的大腿上仔细探索一番,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魔爪。
陪着我们挨个喝了一杯后,小兰便又晃荡着她摇摇欲坠的胸部,跑去了下一桌。也许,同样的一幕,将在这个夜晚反复上演,但逢场做戏的事,又有谁会在意呢?
“你们等等,我喊几个妹子来。”在娱乐场所,三个光棍围一起喝酒,似乎是件很傻的事。于是,眼看着曹大眼跑到楼下,和一个女的搭讪了几句,然后就带着3个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的年轻妹子回来了。
说实话,这几个女孩虽然当不起绝色二字,却都长得不赖。从穿着、办事的风格上看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她们却不是小姐,因为她们没有小姐那种特有的风尘味。
相信每个城市里,应该都不会缺少此类女子。她们是昼伏夜出的黑暗精灵,也只有在那些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高档娱乐场所,才能一觅她们的身影。可以陪你喝酒,陪你跳舞,甚至,陪你上床,但从不会主动收你一分钱小费。因为,她们和你一样,也是享受这个夜晚的玩家而已。
“小帅哥,来,喝一杯。”紧挨着我的那个女孩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将一杯啤酒凑至我面前。我略带不安地看了林副一眼,“没得事,出来了,就只管耍高兴。”林副的话,不由令我吃了颗定心丸。冲她点点头,痛快地将面前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幸好罐装啤酒的酒精含量不高,不然加上刚才喝的那几口,估计我当场就得出丑。
“会耍色子不?”女孩拿过桌上的色盅,递过一副给我。
“哇,好帅!”当我炫耀地将5颗色子一字排开,然后潇洒地将它们扫进色盅里时,3个女孩同时爆发出一片喝彩。
“5个6!”
“开了!”
“喝!”
不知是我色子玩得太好,还是那女的技术实在太烂,七七八八跟她玩了近20把大话色,我就输过2把,面前的几支啤酒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喝的。
“不来了,你尽是欺负别个!”被酒精滋润得面若桃花的女孩彻底放开,暧昧地偎到我身上,最要命的是她那对巍然耸立的高峰,总在我手臂附近有意无意来回磨蹭。
“喂,要出事了!”我略带尴尬地把女孩轻轻往外推了推。
“小帅哥,你好坏哦!”感觉到我瞬间变化的某处,女孩干脆恶作剧地贴到了我身上。
“有戏没得?想整就带回去嘛,房间哥哥帮你开。”见此情形,曹大眼*笑着附到我耳边轻声问道。
曹大眼的话不由令我又是害臊又是向往起来。事实的确如此,我本非柳下惠,更非“禽兽不如”的正人君子,如果受到此等诱惑,都没点非分之想的话,那简直妄为雄性。
我窘迫的样子,引得女孩愈加肆无忌惮起来。她干脆呵着凛冽的酒香在我耳边吹气如兰:“你该不会还是童子吧?晚上姐姐教你好不好……”
湿热的气流缭绕在耳际,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透过薄如蝉翼的衣物,身上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她的温热与弹性。几重刺激之下,我差点将一句“正有此意!”脱口而出。
做还是不做?做,对不起琳琳。不做,对不起触手可及的**。在这个激情香艳的夜晚,我再次陷入了哈姆雷特似的纠结……
这个点的“凡尔赛”,已经犹如我某个部位一般,临近爆点。所有人,都挤在舞池或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疯狂扭动一切可以扭动的部位。不时,楼下还会传来清脆的酒瓶破裂声,那是喝高的人们,在宣泄自己的亢奋与躁动。
“啪!”透过嘈杂的音乐,二楼穿来一声异样的脆响。
“给老子坐到!”离我们不远的那桌,一个光头男子,在凶神恶煞地呵斥捂脸痛哭的酒推。
“滚!”的吧的几名保安刚刚来得及站到边上,就被光头一把推开。
“三哥,消消气,莫跟她一般见识哈!”保安们必恭必敬地劝说着光头。
“妈里个P,给老子滚,听到没得?”光头再次冲着保安瞪起铜铃般的双眼。
“好好好,三哥,你控制点火气,莫叫我们太为难哈。”保安们讪笑着,将身体团成一个比较圆润的姿势,华丽退场。
“你喜欢装处是不是?老子让你装个够!”光头一把将酒推推倒在沙发上,撩起她的短裙。我犹豫着看了眼林副,林副冲我点点头:“去看下!”在这点上,林副倒和我极其相似,尽管自己脏得一塌糊涂,但都还保留着起码的正义感。
“哥子,莫太过分了!”我一把拉开光头在酒推裙内忙碌的双手,用康都话说道(汉东话和四川话差不多,大家就当四川话理解吧)。
“哟,英雄救美啊?”光头斜了我一眼,象发现新大陆一般,冲着同伴夸张地大笑起来。
“滚!”光头挥起纹着青龙的手臂,向我一拳打来。偏头,闪让,紧跟着,一记精准的右勾拳,便极其意外地出现在了光头的下巴上。
“嗷!”一声,光头酿跄着撞翻圆桌,倒在沙发上。其实能一拳将光头打翻,连我自己都觉得挺意外,因为那时候我并不算很能打。估计主要是太久没人敢跟他动手了,没反应过来。事实上,没反应过来的又何止光头一人,随后的将近一分钟里,他的同伴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动手。
“你走吧。”我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冲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酒推扬了下头。终于缓过劲来的酒推慌乱地拢了拢凌乱的衣物,沙发上站起。
“砰!”随着一声巨响,我的腿部好象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力量狠狠刮了下,紧接着,刺鼻的硝烟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走?你说走就走喽?”当时,那把冒着青烟的火药枪,离我的额头大约有1.5米。但一分钟后,那把枪的主人就会开始后悔。因为,将有一把真正的“七七式”手枪,顶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