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九那天,胖头鱼跑来替森哥传话,叫我安心过年,暂时不会有人找麻烦。并把森哥的BB机号码写给我,让有事CALL他。喜出望外的我,将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了琳琳和父亲,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大年三十是在大伯家吃的团员饭,琳琳则去了奶奶家。吃完饭,父亲和堂兄堂姐们打起家庭麻将,一时倒也其乐融融,恍然回到以前。我百无聊赖地看了几把,便跑去琳琳家。
正看着电视,琳琳回来了。一时有点惊讶,本来说好今晚她陪奶奶,不回来的。
“就知道你在。”琳琳笑吟吟地把包一放,扑到我怀里,“哎呀,烦死了,他们都在奶奶那打通宵打麻将,说要守岁。满屋的烟差点没呛死我,奶奶就让我先回来了。”琳琳边解释着,手又不老实地开始掐我,真怀疑此人是不是有虐待倾向。
今晚的琳琳穿着件黑色大衣,配上及膝的短裙和波西尼亚风情的长靴,令原本清纯,但略微稚嫩的她,竟显得风情万种。
我帮她脱去大衣,心疼地问道:“傻瓜,穿这么少,不冷啊?”
“美丽‘冻’人嘛,老实说,好看不?!”她边撒着娇,边把手恶毒地伸进我衣内取暖。
“啊——!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夸张地作势惨叫。不过说实话,她这冰凉的手真不逊于酷刑。
“说,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琳琳学着王后的样子,恶狠狠地命令我。
做个深呼吸,“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气宇轩昂……”然后迅速跑开,被追上后,自然又是一顿暴打。
边看春晚边打闹着,我和琳琳的第一个新年,就在震耳的鞭炮声中到来。互道完新年快乐后,琳琳假装幽怨地摸着我头:“诶,小坏蛋17岁喽,姐姐又老啦!”
我赶紧单膝跪下:“皇上英明神武,风华正茂,岂敢言老?!臣祝皇上寿与天齐,仙福永享,万岁万岁万万岁!”
琳琳一面被逗的咯咯直笑,一面配合我把戏演完:“爱卿这一年来对朕忠心耿耿,进退有度。”
“臣惶恐!”
“容朕好好想想,赏你点什么?”
“皇上对微臣恩重如山,臣万死无以回报,惟愿于今夜,将这清白之躯献于皇上享用!”然后作出慷慨就义状。
琳琳揉着肚子踢我一脚:“呸,你想的美!”
我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某处又习惯性地传来疼痛。“皇上,您就从了微臣吧!”
最后,琳琳还是没能拗过大发无赖的我,半推半就之间,将我留下。两人躺在被窝里,细言细语地商量着后面几天的安排,约好初三一起去给森哥拜年。
说着说着,琳琳开始犯困,强撑起迷离的眼睛,撅着小嘴警告我:“不许乱动啊!”
女人庸懒倦怠的神态,无疑是男人最好的**剂,无法自控的吻再次落下,不安分的手,悄悄探进内衣,攀上了那窥觑已久的高峰。琳琳挣扎一番后,亦开始热烈回应,唇舌间的抵死缠绵,几度令她迷失自我。良久,方挣扎着仅剩的理智,用力推开我手。“不行,我还没准备好,我害怕!”
望着琳琳春潮泛滥的小脸,和略带惊惶的眼神,我苦苦斗争一番,终是不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替她理好衣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嘻嘻,我就知道,小坏蛋最好了!”
琳琳将我紧紧抱住,合上眼睛,似乎睡去。但我能感觉到,她澎湃起伏的心潮,直到很久后,才渐渐平息。
**的美妙,只能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很多时候,女人拒绝你,并非因为不愿,而是尚未想好该不该将自己交付。这与爱不爱,没有任何关系。动辄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只不过是某些男人的手段而已。
仅用两天时间,我便把该走的亲戚,统统走遍了。本地的亲戚着实不少,但尚在来往的,则了了无几。
初三,我和琳琳以及胖头鱼他们,一行五人去森哥家拜年。由于提前打过招呼,森哥特地在家等候。放下礼物,互道一番新年快乐后,我向森哥当面表达了谢意。森哥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提,并让嫂子取来2张门票,邀我和琳琳初八去恺撒宫热闹热闹,表示届时将有来自上海的歌手助兴。我们欣然应允。
趁着森哥儿子来和他说话的空当,放下早已备好的压岁钱,起身告辞。送我们出门的时候,森哥看了眼琳琳,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事我基本都打过招呼了,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就怕阿忠狗急跳墙,万一有事第一时间CALL我。”
所谓新年,无非就是大家一起找个吃吃喝喝,放松放松紧张忙碌了一年的身体和神经的借口罢了。但能和家人聚在一起开心热闹,总归是件幸福的事。
这个新年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快乐幸福,我不知道,但至少知道,忠哥不快乐。尚未出院的忠哥,不仅自己要在清冷中度过这个别样的新年,还连累一贯好动厌静的老婆,也被困在医院服侍,成日黑着个脸,如丧考妣,对我,自是愈加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