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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葬礼

金元204年8月29日

“喂,你看见王上了吗?”王城的圣王山上,两个卫兵在窃窃私语。

“没有,不过这次他应该会来吧,毕竟……”

“我看够呛,这已经11时了,午饭都快开始了,王上恐怕还在酣睡呢。”

在冈平,葬礼都是早上9时正式开始,最晚也要10时,依不同年龄而定,一般死者年龄小的葬礼都会在9时准时开始,年龄大者会适当变化延长。而今天的葬礼没有人会怀疑会在9时开始,因为死者是个不足1岁的婴儿。

“你俩说什么呢!”不远处一个凶恶的兵长官穿着的人朝这边边走边喊道:“有看到什么吗?!”

“没有,大人,我们只是……”一个士兵明显害怕眼前这位凶神。

“我们只是在担心王上的安全,毕竟已经这么晚了……”另一位士兵则笑着陪笑道。

兵长官脸上停顿了一下,又严厉的说道:“王上的事用不着你们担心,在这看好,有可疑人士就立刻上报!”

“是的!大人!”

“另外,咳咳……”兵长官声音明显小了些:“如果有看到王上也立马汇报,听到没有!”

“明白!大人!”

圣王山是一座位于王城中心的一座大山,当初“冈平之虎”古木禾曾下令在这建造一座王宫,王宫快要建成时古木禾战死,其子古介青将其最终建成但没有入住,后来在旁边又另建王宫并将圣王山宫定为王族圣地,用来埋葬和供奉先祖之地。

冈平王国从建立到此时已有300多年,此时的冈平国王古立言是冈平王国的第13任国王,他并不是古介青的直系后代,古介青的儿子死时因为没有子嗣和兄弟而将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堂兄并一直延续到古立言这里。

相比古介青的睿智,古立言完全是一个相反的人,他不仅完全不顾他在王府需要做的事,甚至把许多工作直接丢给北府甚至南府去做,今年已经52岁的他唯一喜欢的就是酒和舞蹈,整天在王宫里举行宴会邀请宾客观看舞蹈,嗜酒的他整天除了昏迷不醒就是歌舞升平。也许是酒的缘故,古立言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去年年底他的王后木儿齐才为他诞下一子。然而不幸的是不到一年孩子就夭折了。

圣王宫内,木王后独自一人麻木的坐在座位上,大殿外已经聚集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好多人。11州的州督都来了,另外包括王室成员以及三府的部分官员,虽然已经11时了,但显然葬礼还没有开始,大家都在等一个人,但他迟迟未到。

“哲吉卫督长,”一位老者拍了拍身边的武士说道。

哲吉猛地一回头:“啊,是徐州督,您有什么事?”

“王上还没到吗?”徐州督面露担心的问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倒是没出什么事……”哲吉苦着脸说:“刚才我去找过王上了,不瞒你说,王上还在床上呢……”

“这……”

“你也知道王上……”哲吉笑道:“王上说他睡醒了会自己来的,让我在这等着。”

徐州督微微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那该吩咐下面,有看到王上来就立刻汇报啊,别耽误了事情。”

“嗯,您说的对,”哲吉点了下头,“我这就去提醒一下下面人,先告辞了。”

“嗯,卫督长快去吧”,两人作别,哲吉快步朝山下走去。

徐州督名徐平,是齐成州的州督,齐成州位于冈平王国北部,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因为王城就在齐成州。徐平是明化人,也是自三府制确立以来第一个当上齐成州州督的明化人。

冈平王国的11个州分别是齐成州,幽平州,东桥州,明宁州,度林州,南桐州,金阳州,青奉州,石州,元州和北州。其中北州在最北边,是最大的州,南桐州最南,东桥州位于最东边,最西边则是石州,金阳州是最小的州。

“老头总是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远处一个人轻蔑的说道:“无非位处齐成督罢了,州事不去忙天天蹲在王城陪着王上转。”

“呵,孙州督嫉妒了?”旁边另一个人笑着看着孙州督说道:“孙州督统领月林和幽平,确实比徐州督辛苦的多啊。”

“王州督你就别取笑我了,”孙州督苦笑道:“月林的事虽然麻烦但也没那么辛苦,幽平风调雨顺倒也没多少事忙,不过,”孙州督又瞪着前方“不过也不比那老头清闲。”

孙州督名叫孙支,是幽平州的州督,幽平紧靠齐成州并位于以南,孙氏祖上曾是第一批加入冈平军的明化人,在冈平王国有很高的地位,是唯一一个自三府制以来世袭到今天的幽平州督,在幽平可谓根深蒂固。月林名孙月林,是孙支唯一的女儿,与众不同的钟爱习武,今年已经25了却整天舞刀弄剑,令其父困扰无比。

王州督名王辰安,是度林州的州督,因为度林州北边与幽平接壤,二州的经济联系密切,两州的关系一直非常好,王辰安一直想让大儿子娶孙支的独女以增进两家联系,可惜孙月林古怪的性格此事一直未成。

“幽平州督还会在乎齐成的事?”身后传来声音,孙支,王辰安一回头,只见两个人笑着看着他,一个身披盔甲的人笑着的看着他们,另一个穿着大多数人穿的州督官服冷冷说道,“连幽平河涝都没搞好还好意思评议徐州督,孙州督的风调雨顺是从哪里来的?”

“哈,这不是北州的古尹州督和东桥的哲息州督嘛。”王辰安反笑道:“古尹州督还穿着战甲来呢,怎么,北边战时依旧吃紧吧,哲息啊,你们靠那么近东桥就没有再帮帮忙啊?”

古尹是国王古立言的叔叔,古立言之父的二弟,但比古立言也就大了3年,一直镇守在北州负责抵御着北边的蛮族,哲息作为东桥的州督,在东桥曾训练出一支精锐卫队叫贲甲兵,并曾经派其弟哲吉带着这批兵北上支援古尹扭转了战局,哲吉因此还被古尹推荐给了王上做了王宫的卫督长。

“王府三足果然事事站在同一战线上哈”孙支冷笑道:“就是不知你们这么拼命王上得有多感激三位啊。”

“住嘴!王上岂是你所能说嘲讽的吗?!”古尹怒道,性格耿直却又粗犷的他总是容易发怒。

啪,啪,啪,旁边突然有人鼓了三下掌,“王府的人不愧个个都是王上的左臂右膀啊”,鼓掌的是一个看起来充满了书生气的人:“南府的人也不错,孙州督也是希望国家风调雨顺的嘛,哈哈。”

“哟,这不是乎比成州督吗,”王辰安张开双臂,惊讶道,“石州这么个蛮荒之地竟然会出州督这么个看起来睿智的人,这么久不见乎比成州督可比以前显得更儒雅了。”

“哼,儒雅?睿智?”哲息冷笑道:“北府的人就是善于摆点样子,有能耐把石州搞好啊?!”

“可别这么说,”王辰安看着哲息摇了摇头,又看向乎比成说道:“我们在跟是州督谈气质,哲息州督你为何又转到州事上了,别再揭石州督的伤疤喽,我看你也还是该向石州督多学习些文化,别天天整你的那点贲家兵了。”

“哼,”乎比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去了别的地方。

乎比成是乌伯人,在最西边的石州长大,既不是冈平人也不是明化人的他却很喜欢他们的文化,尤其是明化人的文学。长期沉迷文字的他自继承了其父州督的位置后基本没有管过石州事务,直到3年前大批乌伯人叛乱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差点连石州首府石城都没守住,幸亏元州和青奉州派兵协助才镇压了叛乱,因此他还被人弹劾差点被罢了州督一职,幸亏古立言不想理会,把他甩给北府处理,结果,乎比成也只是象征性的被惩罚了一下,依旧做着他的石州督。

“哼,败家的家伙,”孙支看着乎比成的背影说道:“也就是因为元,青奉二州以及北府的人支持着他,要不这石州早就不是乎比氏的了。”

哲息斜着眼看了下孙支,扭头对古尹说道:“走,我们去徐州督那看看什么情况了。”

“走好不送!”王辰安笑道。哲息,古尹没有回应,径直离开了。

“辰安啊,有看的那三个州督吗?”孙支扫视了下四周。

“有啊,”王辰安说道:“刚刚就是要来叫你过去的,他们三个在殿内呢,南府的一些人也在那”

“哦,好,那我们就快点过去吧”说完,二人向圣王山宫内走去。

圣王山宫并不大,大概只有王宫的一般大小,但却很深,而且除了极个别的人外,没有人知道山宫最深处是什么。圣王山宫共有三个宫殿和大大小小一堆小房子,其中最大的圣王殿是专门供奉王室和举行重大仪式用的另外两个东平殿和西平殿则基本没什么用处,偶尔举行一些小规模的王室或府内会议。

孙支他们去的是东平殿,这里算是南府的大本营,东平殿内聚集了大概有百余人,一直在说个不停,东平殿深处有四个人坐在木椅上交谈,看到孙支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迎接。

“孙州督,好久不见。”其中一位作礼道。

“是啊,朱州督,自上次弹劾石州督以后我们就没再碰过面啊,”孙支回礼道,“啊,还有吴州督,李州督,额,郑顺大人,好久不见。”

吴州督名吴炳升,明宁州州督,李州督名李亦成,金阳州州督。二人分别作为冈平王国第二和第一小的州,位于王国东南部并接壤,靠海的他们却是王国非常富有的州。朱州督名朱岷,是南桐州州督,是桐林人,也是南府五州督里唯一的非明化人,从朱岷的父亲得南桐州督到他共两代,也是11州里除徐平外家族掌管一州时间最短的。

郑顺是南府府令,即整个南府机构最高行政官,三府制最初确立时这个职位是由冈平人担任的,但后来随着三府的演化以及冈平,明化人的复杂关系,废除了府令必须是冈平人担任的条令,之后几乎所有的南府令都是明化人了。郑顺是5年前开始任南府府令的,年仅40岁的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府令。

本来府令是不允许干涉各州事务的,只需管理各州提交的文件并整理统一上交于王上处理,但随着发展王上开始下放一些权力交予南府处理,南府开始干涉各州事务,导致各州开始分为支持南府和反对南府管制的两个派别,反南府的派别一般都是由冈平人或其他一些非明化人控制的州组成,这些州由此也逐渐向另外两府靠拢来寻求抵御,三府也需要州督支持以保证更强硬的实力。本来就复杂的三府关系在古立言继承王位里的几十年“不作为”里迅速分化为三个对立的派别。有趣的是,在三府之争中,各府的确立的领导者却并不相同,王府方面一直是以王上为绝对核心的,南府方面郑顺虽然是府令但不过是个官衔,孙支凭借作为五州中最强大的幽平州州督,在南府方面一直处于领袖地位,而在北府,虽然府令依旧只是个官衔,但北府令却凭借其强大的个人能力牢牢控制着北府三州。

当南府人在东平殿商讨着他们的事情时,北府人则在他们的西平殿激烈的讨论着。

“真是不知道府令大人怎么想的!”乎比成罕见的发怒道:“总是去和王府走那么近,我们去亲近他们,他们就会在乎我们么?!”

“行了,府令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一个一脸白胡子的人说道:“北府三州虽最大但州实力不足,地广人稀,府令与王府交好肯定是对我们有利的,毕竟王府代表的可是王室啊。”

“我看未必,”两人对面坐着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府令不仅和王府在谈,也和南府在接触,我看府令是想进一步分化两家而不是和谁交好。”

“算了,魏州督,穆州督,我们还是别猜了,”乎比成又变得异常冷静:“府令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没府令就没有我们今天,不管府令怎么做我们支持就是了。”白胡子的魏州督同意的点了点头。

“嗯”穆州督微微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他眉头一皱,脑中闪过一丝刀光剑影的画面,他又摇了摇头,但没做声。

魏州督名魏子,父亲是明化人,母亲是乌伯人,自他20岁继承青奉州督已有快50年了,是至今担任州督时间最长的人,当初刚当上州督时青奉很不稳定,乌伯,冈平,明化人冲突激烈,多亏了一位自称乔定晖的人地方富豪支持最终稳住了州督之位。

穆州督名穆琦,作为元州督的他是乌伯人,穆琦父母在当地巡视时遭不明人士伏击身亡,当时仅15岁的穆琦幸亏被人所救才死里逃生并继承州督,后来在此人的帮助下稳定了州督一位,到如今已做了30余年的州督了。和魏子一样,救他的人也是乔定晖,乔定晖于10年前病死,其子乔雨霖携父亲财富前往王城,3年前以北府令的身份返回青奉并帮助乎比成保住了州督一位。此后,本来就依附北府的三州因为州督的缘故直接听命于府令,北府曾作为三府中架空最严重的一方因此也有了自己稳固的地盘。

“府令大人!”东平殿门口冲进了一名士兵,“王后要求大人立刻去大殿!”

郑顺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的州督,“估计是关于王子的事情,我去去就来,各位现在此稍等。”

“去吧,”孙支摆了摆手,“府兵的问题我和其他4位州督商量一下,具体实施最终还是要上报王上定夺的。”“那就有劳各位了”郑顺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东殿。

圣王殿外显得格外的庄严肃穆,周围一批有一批巡逻队不停地来回走动着,略显俗套的方形大殿门口却是极其精致的巨大雕像,很明显,雕像刻画的是建国者古木禾。圣王殿比另外两殿都高,加上建筑在圣王山地势最高的地方,无论在殿外的广场上还是透过殿内的窗口,四周看不到任何建筑,只有无尽的天空。

“乔府令,”大殿内,一个身披黑衣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圆桌前左边的人说道“北边战事吃紧,国库每年都入不敷出,这几年王国天灾不断,连一向平和的幽平,齐成二州今年也屡遭水涝,不是王府不给于支持,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将军所言差矣,”乔府令就是乔雨霖,他摇着头说:“石州向来不太平,这几年乌伯人又蠢蠢欲动,石州又与齐成接壤,与王城也不过一山之隔,若石州出事对王城也是不利,况且将军担忧北方战事,此时不更应该稳定后方吗?”

将军名古玉,是古立言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只有42岁却已是王府将军,也就是王府的最高领袖,与其他二府不同的就是王府没有府令,只有将军,将军最初仅次于王上拥有极高的兵权,但现在随着三府分化,将军的军令也出不了王府三州了。

古玉在军事上很有能力,曾常年驻守在北州抵御北方蛮族。但相比他的军事天赋,古玉同时又为人气量小,贪恋权力,当初任命他为王府将军时他甚至因为不想放弃军权而拒不离开北州,直到王府承诺其依旧享有北州部队的指挥权时才回来任职。这也一直让古立言的叔叔古尹一直很不满,不仅官为州督的他对于北州的部队却一直处处受古玉限制,而且古玉的出身也让古尹耿耿于怀却又毫无办法。

“行了,这点事现在就别争了,”坐在最高位的一个眼睛红肿的女人打断了二人的争执:“现在叫大家来一是为了王子的葬礼,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想必各位应该都明白吧。”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立言的王后木儿齐,木儿齐是冈平贵族,祖上曾是古木禾经略天下的重要谋士,木儿氏和古氏一直都有通婚的传统。

“这……”众人互相看了看,乔雨霖默默地低着头喝了口酒,古玉轻轻的抬头看了一下木王后。

“王后担心的是王子之位的事吧”随着声音的出现,众人奇奇向店门口看去,大殿外走进来一个人,正式郑顺。

“郑府令来的有些迟啊,”古玉冷笑道:“应该是在东平殿呆久了吧,怎么,那里还有很多要事不成?”

“哈哈,将军多虑了,”郑顺边走边说道:“不过是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聊一聊,这不,一听说王后召见,就赶紧过来了。”

木王后看了看众人,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笑道:“没事,郑府令来了就好,来,坐这边。”说着指了指左边的位子,这是专门给南府府令安排的位子。

从大殿们进来最深处就是一张精致的石桌,围绕着石桌共有4个座位,最北边的也是最高的座位一般是给王上准备的,但现在基本上是由王后坐着,环绕石桌从王座开始向左依次是南府府令,王府府令,北府府令的位置,最初三府府令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王宫中向王上汇报情况的,但由于古立言长期不理政事,王宫之位除了王上又谁都不能坐,一些重大事情便逐渐移到圣王山宫来讨论,这些事渐渐的都由木王后负责了。

“既然郑府令先说了,那……”木王后向左看着郑顺问道:“依府令的看法,这王子之位该怎么办?”

郑顺没有立刻回答,喝了一口杯中酒后,才缓缓的说道:“这王子之位理应由王上之子担任,但王子不幸早夭,王上又无其他子嗣,先王曾出现过类似情况,王子之位或应立王上兄弟担任。”

“嗯,郑府令说的对,”木王后点了点头,“那依府令看,这谁当王子最为合适?”

“这,”郑顺赶紧摇了摇头:“郑顺不懂王上的家事,不敢自行评判,这应该由王上王后定夺,无论王上如何决定,郑顺一定支持。”

“哈哈,郑府令太谦虚了,”木王后笑道:“那府令看我们这位王府将军怎么样?”

正喝着酒的古玉一惊,木王后正看着他,“这……”古玉半天说不出话,他万万没想到王后竟然会提到他。

“万万不可!”郑顺这时很是坚定:“王府将军不是先王直系血脉,万万不能开这个先例啊。再说将军统御王府,事务繁多,怎能就这么抛开王府?”

古玉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看了一下郑顺,喝了口酒,随后说道:“古玉听命于王上王后!”

“那古尹呢?”木王后没有理会古玉的话,又向郑顺问道:“古尹州督是先王的亲弟弟,况且在北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非他不可……”木王后边说着边看了眼对面的古玉。

古玉没说什么,依旧低头喝着他的酒,这刚一会他已经喝了好多了,郑顺思索了一下,问道:“王后是要就这么定下了吗?万一将来王上再得王子呢?那岂不……”

“哼……”木王后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刚要说什么,突然,一个身披盔甲的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王后,各位府令……”来者正是卫督长哲吉:“王上,王上来了!”

葬礼最终还是在午饭前开始了,古立言一脸疲惫的走完了整个流程,既没有哭也没有笑,木王后不知是之前哭够了还是别的原因,也没有过于难过,所有的人都完整的参与了整个仪式但又各怀心事。仪式完成后古立言就急匆匆的和随从回王宫****的事去了,木王后和各州督又一一见了面,随后也返回了王宫。

随着葬礼的结束,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聚集起了片片乌云,并响起了几声闷雷,各地赶来的人员相互告别后都一一准备返回,孙支向其他四位州督告别后策马追上了最前面的郑顺,两人无言了许久。

“郑府令,”回去的路上,骑在马上的孙支突然向郑顺问道:“王后都交代了些什么?”

“孙州督应该明白啊。”郑顺仔细驾着马没有看孙支。

“嗯,那……”孙支又问道:“郑府令对此有什么看法?”

郑顺好一会没有做声,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说:“暴风雨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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