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依旧是右转,走过神像,继续说:“这些所谓的不科学的传说,却像是歌谣一般,口口相传,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白夫人在距离佛像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不再说话。
白夫人不说话,整个寺庙里就安静的让人害怕。
蒋元斌捧着刚刚掉落一地的植物,只有这些植物没有化沙。自己的包包和所有记录的资料都不见了。
他看着怀中捧着的这些花花草草,深深的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的蒋元斌只能庆幸,还留了些东西给自己,资料自己回去后还能重新整理。
现在白夫人讲的东西,虽然自己不懂,但是通过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眼中的白夫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所有人眼中来玩过家家的无知女子。
虽然都不科学,但是至少自己没有变成沙子。
------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
“从前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己感觉好爽快呵,不知道自己是庄周了!忽然醒来,又成了惊疑不定的庄周(因梦中的感觉还在)。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
白夫人终于停止了右转,换成了左转,并没有移动步子,只是转身对着佛像,意味深长的说:“庄周的物化论,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
------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
天渐渐昏暗了,杨怡拉了拉祁悦的衣袖,小声说:“天快黑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祁悦看了一眼杨怡,昏暗的光线让整个气氛都变得清冷了许多。
“要不我们回去吧,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祁悦走到白夫人身边,白夫人对着神像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祁悦也担心起来。
可是,当祁悦走到白夫人身边时,余光不经意落在白夫人手中的罗盘上,罗盘居然是停止的。这么多年,在祁悦的记忆中,白夫人的罗盘从来没有停止过。
祁悦原本抬起的准备拍白夫人肩膀的手,悬在半空中,什么都没做,又放下了。现在的祁悦距离白夫人不到半米,却感觉不到白夫人任何的气息,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祁悦退回到杨怡身边,“怎么了?“杨怡小声的问。
祁悦摇了摇头,眉头紧蹙着说:“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颜良!”
颜良听到自己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回头,发现白夫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多危险!”颜良带着一丝责备,却发觉自己不该说这个话,毕竟这个女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生气呢?
“颜良,带他们从庙里出来,我们该回去了。”白夫人面露焦虑的说着。
“庙里?回去?”颜良有些迟疑,看了看自己的脚下。想起自己为了回来找袁教授,重新回了庙里。可是不知道何时,自己却忘记了。
颜良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阳光下那双美眸的白夫人。‘如果没有她提醒,自己竟然忘记了。不对,这里一定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