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冷不冷?”
“现在是夏天,放暑假,跟我们的季节正好相反。”
“可以去海边游泳?”
“开车去不远,周边都是海。”
“太平洋海啸有没有影响到。”
“还远得很呢!”
我太没常识了吧,根本不搭界吗!问这么无知的的问题。“你女儿会英文?”
“他们上课都是英文。”
老公不在的时候,这时间过的可真慢!我这才又觉得老公的了不起。
老公一伙终于来了,西米、还有个女孩,西米是现代女性,这下桌面上是她唱大调了,接下来游玩的日程都是她按排了。看来老公不管是吃什么饭都呼朋喊友也不是没有用处的,西米可以帮他说话,还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把他吹高。说话是件累人的事,尤其是对着这半生不熟、而又不能疏忽的朋友,我刚才就挖空心思来着,还是调节不出一种轻快的气氛,看来有西米这样的女人常常跟着老易混吃也不是件坏事,老公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提携着,我又不是那块料。
我们一行到了莲花山公园,西米的传说:市政府背靠莲花山,福田区的最高点,面向大海,这肯定是拜高明的易经大师所指点,市政大厅上的红黄两色标志,就代表着李鸿忠、黄丽满两个人带领着深圳人民腾飞,人们越传越悬乎,也许政府在建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有人牵强附会还牵的真是那么回事。
登山看***雕像老易走不动,公园里人多,他就开始往茶馆里钻,西米叫住,我们刚吃过饭。不用说这么多人到茶馆就喝杯茶也是一两百块,谁也不是不知道你的经济状况。西米很是替他着想,西米也是个生意精,在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看朋友一家是讲究生活品质的人,她就是为这一类人量身定做时装的设计师,平日里就恨不能把有钱人都带到她那里去买衣服,老易的交际没有圈,那不同行业的富人都是她的目标,所以有事没事能跟上老易的时候就跟上混,今天当然不能放过,还能讨老易欢心,于是便带我们一行到她的住所。
那是一个优美的小区,西米的家也是时尚的化身,不过厅里摆放着一排时装,茶几上有一些时装杂志。
西米说着茶话,玫瑰花茶的色彩,藏花茶的神秘;展示着她的茶艺,精致的茶具在她的手上摆弄,道道程序在优雅淡定中绽放,就看这景、这人、这工序,想必这茶也一定是琼浆玉液般好喝;讲着她的点滴,她还在给几份杂志写专栏。
专栏这与我望尘莫及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看看那些时尚杂志,除了装订精致、画面鲜艳、美女夺目外,我看不出它的文字内容有什么可读之处,所谓的小资情调不过是男人女人之间呓语的呻吟罢了。
不知不觉又是晚饭时份,老公又约了一家人一起用餐。真是没计划,今天是干什么,你应付得了吗?我暗自责怪老公。这周哥一家看起来普普通通,我以前没见过,又是他打工的老乡吧!酒足饭饱后,老易跟周哥谈给小陈找工作的事。噢,原来老公所做的事都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这一天按排的真够紧凑。
我看到一则故事讲给老公听:曾经有一个挥金如土,非常富有的人,后来落魄了,穷困潦倒,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只有一位老仆还跟着他、服侍他,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有一天他意外地得到一千两银子,他非常高兴,便立刻兴冲冲地带上他的老仆人去酒楼吃饭,到处去玩,他大方的给店小二小费,他爽气地给车夫路钱,他豪爽的施舍乞丐,眨眼间一千两银子花完了。老仆不无怨艾地说,我跟你这么多年,你都没给我一分工钱,给别人钱倒阔气的很。
老公不禁笑了,世上还有这样没脑筋的人。
“你不觉得你和他一样吗,有点钱就善心大发,可就是发不到我身上,你不觉得我就象那老仆一样多可怜。”
“人要多做好事,这样才会顺。”老公又一次的教训我。
好啊好啊!我不过顺口说说,我够知趣了,你的人我一向不怎么问?来了我招呼,走了我不管,我知道我一问,你就说我想赶人家走,随你怎么办,随她怎么住。
“果儿怎么不做作业?”
“她做完了。”
“我来这么长时间了,没见她怎么做作业?”
“那不到十分钟就做完了。”
“她学习怎么样?”
“还可以,你看这考试都是九十多分。”
“这里的教学怎么样?我女儿每天回家都要做好长时间作业,学的还不怎么样。”
“这个学校不错,学费也高吗!你看她每天拿来这样一张卷子,只写答案就行了,她边看电视边划完了。”
“可能还是大平的课业多,我女儿的书包装的满满的。也没见果儿的书包。”
“她放在学校里了,只带没做完的作业回来。”
“放在学校里,没人偷?”
“都是小孩子。”
“我女儿那学校不同,带点铅笔、彩笔都被偷走了,哪还敢把书包放在学校。”
“那老师不管?”
“管不了。有些小孩的爸爸妈妈没事干,一天偷鸡摸狗,小孩也学的小偷小摸样。”
我感到一阵悲凉,有报有电视说小孩的书包越来越重,双肩包变成了拉箱了,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把书放在学校呢?我上学的时候在乡村学校,根本就没意识要把书天天背在身上,我们都是放在桌框里。果儿上学也背过一阵子,我叫她放在教室里,现在他们同学基本都放在教室里,只带未完成的作业回家。
在我这小区,我说起过想办法让小孩上公办学校,学费便宜了好多,有人就说上什么公办学校,就把小孩带坏了,公办学校里什么下岗的、赌徒的、杀人放火的人的小孩都在里面。有妈妈说她的小孩的公办学校里组织的春游,有小孩拿饼干面包打架游戏,她的小孩看不下去,太浪费了。公办学校的老师不如民办老师负责,他们只对几个学习好的重视,其它的学生就不管了,反正他们的工资是固定的;民办的则不同,如果有小孩拉后腿,他要想办法带上来,不然他的饭碗就不保了,有妈妈说,她的小孩有段时间差了点,老师主动给补课,也不另收钱。
学校也有如此之差别,我听我妈妈说过家乡小城小孩的学业负担重,作业多的写都写不完,那老师都在比成绩、比升学率,害苦了小孩子。我女儿应该说赶上了教育改革的先锋,大城市总是率先突破陈规的,果儿在提倡素质教育的学校里,快乐学习,全面发展。
我听过国学小讲堂的老师讲,一定要教育自己的的孩子一心向善。也有人给他提出,在这个充满竟争的社会里,太善无法立足。他讲你根本不用担心,就象他那样,从小学善、向善,现在走遍全世界讲善,没有人不尊敬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狡诈的人永远在骗子的圈子里。
门铃响,是小陈。我正准备晚饭,这饭又怎么做吗?削面是不能给人家吃的,做米饭吧!菜、有什么菜,我寻思着,“来啦!”我微笑着招呼着。
“嗯,我去了元吉一个发廊,不方便,没给你打电话。”
“你这两天一直在发廊?”我有点意外道,我一直想她跟老易在一起,昨天老公在宝安打电话,我想是送她去上班了,早都说过宝安黄夫人帮按排。
“是,那里包吃包住,没有工资,他们说我的剪法跟他们不一样,想干就先试试。”
“会不会给他们白干活?”
“我也学一学,呆在家里心慌。”
“也好,全当体验生活,开心点。”
“是啊,我这人命苦,闲不住,做点事也好。我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就过去。老易呢?”
“没回来,他那天和你一起出去一直没回来。他打电话说去惠州了。”
小陈似乎释然了许多。这两天有几次电话我一接就断,可能就是她打的,因为我的声音她不想说什么,还是公用电话怕我这个没必要的人一接就是一块钱,还是拿发廊的电话怕老板娘发现,还是她想老易见不到她肯定着急了,会按来电显示打给她,但一直没有联系,她有点耿耿于怀。听我这么一说,原来如此,老易可能认为她就在家。小陈就这样在老易越来越没法全程陪她的情况下,自己出去东撞撞、西碰碰,最后到一人家当保姆去了,月薪八百块,我没想过的,她说的在老家她也有两三千块的月收入。
又一个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特殊的时间,她的懒散、她的尴尬,我的笑脸、我的冷脸。我怨恨于老公的所作所为,他的开怀大度侵犯了我的私人空间,让我有了太多的不自在;我更感动于老公的所作所为,无私的手不断伸向无助的手,给他人一点扶持,留世间一丝温暖。我的手痛不知是不是给他人做饭吃才得到了上帝的亲睐,所幸并无大碍,不知不觉也好了。
好心的老公能有好报吗!一则新闻:一位副市长,贪污公款,修庙拜佛,庙修起了,他倒下了。我讲给老公听,才知道他给大姐大的钱被我不幸言中,本是大姐大借钱,却又扯成了三角债,大姐大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说她是做好事,那是德高大师要修庙,她帮助筹钱的,可德高大师深藏不露,说的三个月还钱还到六个月、再到九个月,过去一直电话不断的大姐大没电话了、再到无音讯了。老易一直不想显得小气,更不想对大姐大那样至真至诚的佛徒有点滴的怀疑,直到打不通电话,他坐不住了,他不是富豪,可以甩手几万块,更何况被这不明不白的骗去。
老易翻转了朋友找到了大姐大,大姐大的委曲,还是跟德高大师的窜谋,就是拿不出钱来。老易发怒了,扬言要带‘黑’兄弟冲她的住处。大姐大和德高大师才答应过三天给他钱。三天后又三天后老易应约去取钱,他们给他上课,那钱拿去修庙了、敬佛了,有功德的,不就几万块钱吗,供好佛,佛会保佑他的,在佛面前无理、计较钱会遭报应的。果如他们算计的,老易看到那么多佛象,也不想在佛堂闹事,没要到钱灰溜溜地走了。
可老易不是吓大的,就如他常所说,好朋友可以骗到他,但是坏人在他那里是绝对不会得逞的,他们想打着佛的旗号来行骗他,他也不是好惹的,便带了一帮不太着道的朋友充当黑老大要去大姐大的住处。这会他不得不怀疑大姐大的人品了,他怕他只是扬言吓唬吓唬,而这大姐大却动真格的已按排好黑帮在那里伏击他,竞破天荒的打电话给我,他要进去要钱了,叫我半个小时后打电话给他,他怕这一去有不测。我提心吊胆的盯着时间,不到半个小时老公打电话来,他没事,他出来了,钱给了三千块,后面的分期还。
可这分期还,变成了挤牙膏,老易跟紧了,他们就还一千块、两千块;松下来,连他们的人就又找不到了。就这样挤、挤,还剩不到一半了,老易也没心思去追了,见那些人一次对他自己就是一次地狱式的考验,不如放弃,不如忘记,自己好去别处开开心心的赚钱。就这样,曾经一度熟来熟往的佛门大姐大就消失了,还有不少钱也化为乌有了。
是啊,自命不凡的预测大师,算天测地,闯荡江湖十多年,什么鬼魅伎俩,什么诱惑陷井,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星,没想到竟然栽在他顶礼膜拜的至高无上的佛家里,栽在他尊崇有加的大姐大的手里。这些大慈大悲的佛家弟子竟敢打着佛的旗号坑蒙撞骗,他们吃了豹子胆,还是世上本无佛,还是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算算这笔账,她们也是很合算,租一套房一个月两千块,拿一个人装西藏活佛模样。招几十人来这里闭门修练,每次每人至少捐几十元,隔三差五就办一次,光这些一月收入就是五六千,而这些人在那里两个晚上一个白天就给吃两顿稀饭,这些看淡红尘**利名禄的虔诚的弟子去那里静坐又不影响周围的人和事。这仅仅是一部分,放长线,得到了老人、妇女的默许认可就开始钓大鱼,把爪子伸向了老人的儿子、妇女的丈夫,如老易一样,每次去两百、五百的送,还带着朋友送。就这她还嫌不够,要一次把他拉下水,宰他个血肉模糊,宰他个痛快淋漓。
她们的良心何在,即使稍有人性者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呜呼!佛理何在!佛在何处,为什么不惩办这些胡作非为的弟子?只要你来的回数多,佛不管,总会有人将你拖出去剁成八大块。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