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易家究竟怎么了?老公面前我是不敢问的,怕一不小心戮到他那个敏感点了,自讨苦吃。就跟表妹拉拉家长,学坤离婚了,我不得不信了,我感叹着:“其实一生人很短暂,学坤夫妻已经十来年了,偶一越轨,就睁只眼闭只眼过行了,瞎折腾什么呀?”
表妹说“学坤出去一年了,回到家二弟媳不陪,还天天晚上跑出去,丢句话她打麻将去,学坤能不追踪吗?”
“她小孩还小!”不管老公总不能不管小孩吗,我想。
“人正在犯晕,拉不回来的。她也真没命,看着这家好起来了,在城里都买了新房子,就守不住了。”
“见过水娃吗?”我想知道水娃的情况,我不想往吸毒上想,那毕竟是社会的毒瘤,她吸毒我也不体面,毕竟我们因易学乾而联结在一起。
“老太公丧日,姑妈说她‘你又躲到角落里吸去了?’,人家说‘有本事的人才吸那玩艺,没本事的人连饭都吃不上。’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别把柳城那套房子给吸掉了。”
“那房子很偏,我们来时去了,就看她一天从早到晚就睡,什么都不干,角落里有针管,可能还是打的那种。”
“她不吃饭?”
“我们在的时候,风娃去买菜,我们走了就不知道了。”
“老易不给我说这些,我也不敢问。”
“是啊,看水娃的样子,大表哥很生气,不过风娃倒是无所谓。”
“听说风娃当队长还有点钱,跑出来老婆孩子放一边,老易也是的,那脑袋不知道怎么长的,别再搞的风娃也离婚了。”
“不过他老婆靠生了几个小孩也赚到了,老太公的好几万块都成她的了。老太公最后的日子里也常在姑妈家,打针吃药都是姑妈掏钱,姑妈也叨唠三弟媳应该拿钱出来给老太公买药,但人家不当回事,姑妈就说不计较了,一个大家族也就老太公能那么高寿,她们尽尽孝也是应该的。老太公去逝了,姑妈还有他们这些外孙女都买些寿衣给老太公,也没见三弟媳掏出一个子来,买一点点东西祭奠老太公。”
我只是听听,贪得无厌,贪到了不该得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老天的天平也要保持平衡,三弟还带着别的女人出来了?还好,没见他带来,也没听他们说起,我也不会无事生非的去求证三弟和别的女人的事,我的颜面也不挂不住。这一大家的事真是五味杂陈、泥沙俱下,难怪老公大年三十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原来他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空前浩劫呢。
在人前很是义气的三弟,就是不会替他哥想一点点!这次回来,老公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谁看见了都不免担心他的身体,不由的要他多多保重。三弟看不出,叫老乡哥们来这里又吃又喝,还跟着大哥一起上大酒店,得意得很。老公一向对穷的、不打边的人都能带上见世面,他的弟弟、弟弟的朋友,也是自己的老乡自然是不在话下。他已顾及不到自己的身体,晕晕沉沉,回到家也不能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下。
**十二点,老公打电话回来,他在汕头看风水,晚上回不来了,问三弟有没有到家,他去的远没有带在一起。听不到三弟的声音,他就差不多一个小时打一次,我不由得说,“你就安心睡一会,他跟那几个老乡在一起,人家表哥工厂里有的地方住,那么个大男人,你还怕他丢了吗?”老公还是放心不下,电话一直打到天亮。
天刚一亮,三弟带着个大男人回来了。我不好问,我知道我不象别人的大嫂,可以说说小叔,直言他的不是,这点上他的自尊心强得很,也敏感得很,我一句不合他心意,他就会跑去他哥那里嚼舌头,老公就会一下子认为我是多么的不贤,不高兴他弟弟来我家。我总得给他打招呼吧:“你哥一晚上都在打电话,问你回没回来。”
“我们在打牌,打了一夜。”三弟随口而出,说得没当回事。
也难怪老公一夜不得安宁,他也不是不清楚他的弟弟,他怀疑他的弟弟一伙上街赌博去了,他怕他不是给警察抓去,就是给黑社会打死,要么给车撞死。我还是不拂他的面子:“给你哥打个电话,我给你们做早餐。”
“我们吃过了。”
我忙着看女儿上学,和表妹吃早餐,一转眼,三弟和那个男人,穿着几天的脏衣服,倒在我女儿的床上,呼呼大睡。
我又不能从家里消失,上班那里又需要我消失,上海老总来了。呆在家里我是越看越不顺眼,越想越烦。
这表妹也真是的,也是城里人,看穿的,用的防皱霜她自己说几百块呢!说起话来通情达理,老易已经带她见过那服装厂老板两次了,老板请他们一起吃饭,带他们到工厂去看过了,还给她规划了满意的前程——干段时间,她可以自己承包个车间,从老家请她熟识的裁缝过来都可以,第二天就可以上班。第二天老易忙不过来,没时间送她去,她就往第三天拖,第三天老易不在家,她还在拖。我想老板再怎么的是老易的朋友,再怎么的看上你,你这说好了的,一个招呼也不打,人家也不犯嗝噎,我担心她失去那份工作,就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以求谅解,老板要她尽快过去。这第四天了,十点多了,老易没有回来的迹象,她还要等老易送她去。
三弟他们都去过那工厂,他们一个个都是闯世界的人,夸夸其谈,天南海北无所不通,不会出去找不着路吧?两个大男人睡在床上,中午还要我做饭给吃,几个人的饭菜,我又买又洗又做干上半天,一点不合他们胃口,还要说三道四,我吃力不讨好是在所难免的,既如此,不如把他们现在赶出家门,我还少麻烦点,也少花点饭菜钱。
我也不那么客气了,把三弟硬生生叫起来,叫他送表妹去工厂。这一去,他们就没回来,老公对我狠狠的。傍晚了我打电话问表妹到工厂了吗?她说按排好了。接着老公打电话凶我,我把他弟弟、表妹赶出家们了,他没家,他们租房子住了。
几天之后老公才蔫蔫的回来,不跟我说话,自己独个睡了。我也不理他,自己睡了,可这夜深人静,我浑身灼热,我们是夫妻吗?你光想着你家的人,有没有替我想想,从过年回家到现在好几个月了,有没有想过要抚慰抚慰我,我睡不着,要你是干什么的?我睡不着你也不要好睡了,我静静地到老公睡的床边,刚一伸手他就马上起来,把我抱得紧紧、紧紧的。所有的怨恨倾刻间消失了,拿老公的话:“我害死他了”,也就是说我俘虏他了。
蜂宝公司要我继续消失,上海老总在这里推广市场,叫我十二点半、就那个时间,老总出去了,卡住时刻,去领工资。为了我那点可怜的工钱,我象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悄无声息的进去了,经理叫我配合做‘托’。这年月‘托’可是大行其道,媒托、医托等等不甚枚举。‘托’在这公司也是惯用的伎俩,它的广播广告,称之为的健康时间,从上海空中轰炸到深圳,每次打进热线电话,把‘蜂宝’说成吃好了***风湿、他爸的高血压、他儿子的鼻炎、他的失眠,顺便装模作样的再问一下他老婆脸上的斑可不可以吃的人都是预先按排好的‘托’,上海的‘托’打进杭州,杭州的‘托’打进深圳,深圳的‘托’打进上海,当地听众听到的永远是陌生的、感激的、感人的、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的画面。我被委之以重任——‘托’,要那个时间打进热线电话去。我傻、我笨、我打进去,等着吧!我没上升到为民负责的地步,就看你的嘴脸,我还不至于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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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越洗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