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的多了,听的多了,有人说到的山后面的**教堂,我想去看看。**教堂我在海口就去参加过它的礼拜,印象上它也是教我们平等、友善、博爱,还有有求必应。后来随着老公涉列了佛经,也是教我们与人为善、慈悲为怀,也有有求必应。我想再次了解耶酥上帝的真谛,也想让渐渐懂事的女儿沐浴一下耶酥的圣光,我更希望它对我所求有应,让我拉到份保险。
**教堂在山后面空旷的待建土地上,一栋洋楼远远的望去很是雅致,通往的路上车辆过处尘土飞扬,但还是有很多人搭乘不太方便的中巴前来礼拜,也有自己开车来的。
新建的教堂洁净明亮,两层楼上座无虚席,听圣经,唱颂歌,看来人心向善是人们共同的愿望。六岁的女儿被按排在一楼小朋友讲经室,有专门的老师讲耶酥的故事,有本子有笔发,还有糖吃,看女儿开开心心的样子,我不胜感激,感激有上帝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人与人之间温和了许多。
就是想这么大的厅得有人维护打扫,不知道他们是靠什么运转的,要是我也能来做点什么该多好,我不求回报,可并不善于出头露面的我还是默默地来了去了,不几次就看到门口的募捐箱,可能人人都往里投钱,我每次带着女儿转车到这里都是最后的,这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这让我多少还是有点尴尬,我每次来这里的时候只带几块坐车钱,本来我走哪里觉得钱是个负担,它会让我多操心它的存在,所以能不带就不带,再说了投十块钱恐怕都是最少的,在这城市的丛林里花十块钱想找个地方坐一会似乎都是不可能,但十块钱我看得也很重,因为我至今未拉到一单保险,还要挤出老公给的吃饭钱坐车。那就求上帝保佑让我拉到一单,我一定来投一百块钱,几百块也可以,只要是我自己赚到的。求上帝保佑!
老公的好心真是不可理喻。每每回老家都要带几个跟脚来,这次更离谱,带个神经病来,还好象很尊重我似的,把我拉到房间商量:“她脑子有问题,最近闹离婚,找我看卦,我看可怜,怕一直在家里跟她老公闹,会出人命,就把她带来了,在我们家养病,你看一个月收她六百块钱够不够。”
“你是为了六百块钱吗?你那么好心!人家要是想出六百块钱的话,为什么要跑到你家来养病,我们能提供什么好条件给人家养病,我们家是精神病院?你不怕她老公追来砍死你,你有什么资格带她来,人家也不过是闹离婚,闹闹说不定还和好了,你带人家出来干什么,你太好心的过分了吧!”
老公气愤愤地出去了。我也是气形于色,以往带来的都连哄带骗我说三五天就走了,结果也都是十天、二十天,这个要放下来养病,还要收她钱!我把她供奉上,两三个月好象是我欠她的,四五个月也是应该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神经病看我满脸的不悦,不搭理她的样子,跟着老易出去吃过饭。老易每每不在深圳一段时间,一到深圳就有人请去看卦吃饭,常常到了深圳连家都不回就先去赴约了,这次带个神经病,提几个大包不方便就先到家了。
豪华的酒店、非凡的朋友,神经病看老易在深圳也有头有脸,吃定老易把她带到这里了,就不会不管,让她流落街头,“就要赖上你,谁要你叫我来大深圳,使我在我老公及家人面前显摆,离开他们我活得更神气,现在害我没有退路了,你老易不是很有本事吗,就把我按排好了。”吃饱喝足后,神经病有的是精神折腾了,说什么都不要到我家来了,“我本来就受打击太重了,想找个地方休养,去看你老婆的脸色,我不要发疯了。”
老公做好事做的自己骑虎难下,要给她开房子他也没多少钱,她也不是他什么人,他只不过是想帮助她一下,她也不是住三天五天,他凭什么要养着她。老公无奈之下把她送到了邻居大姐家。
这邻居大姐是老易在荔枝公园打太极拳时认识的,和小区那气功师弟一起的,有时会在一起谈谈太极拳、谈谈佛经,大姐刚来时向老易借过钱。她家平日里也就她一个人,日子过得比我还抠,老易带个人去,还是不合城市味的那种,她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第二天就借故出去不给做饭吃。神经病打电话给老易,老易就买盒饭给送去。
这样自然不是办法,神经病嚷嚷着要去东莞她什么亲戚那里去,老易也只能由她去了。他不是什么救世主能救一切于苦厄之中。他的好心也唤不起她的一点点尊重。神经病就给邻居大姐不无嘲讽地说,老易的妹妹在柳城做鸡,常常夜不归宿,还在老家扬言她怎么的发达。这就是老易的大慈大悲心肠,怕神经病想不开去死了,一路带来,在妹妹那里给散心,来深圳给养病,却使得神经病后来在家乡散播他的流言蜚语,还搭上了他妹妹。
水娃妹妹可能是黑白颠倒了些,人也媚气了些,但有了那男人给的钱,她也想着家里,在着手开个酒巴,把二弟二弟媳叫去一起打理。老易也是顺路去给看看风水,出出注意。酒巴于我是个灰暗的词,不过常常有人白天都约老易去酒巴算卦,倒是个僻静的地方。我知道有二弟的精于算计应该不致于亏,不过二弟媳和妹妹的相处我看是悬,一个财大气粗要摆老板样,一个娇声哆气要装千金样,二弟又要百般呵护他老婆,又要求一幅尊严的样,能不能干下去还真难。水娃妹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二奶并不光彩,也知道她哥这么多年带出来乡下的亲朋无数,也没落下个好,就一个人也不往出带,任凭弟媳怎么说把她弟弟带出来,她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老易倒好,这一带去就又给人家嘲笑讽刺的把柄了。
神经病就是有神经病吧,可老易的大慈大悲心肠也一样引起别人的蔑视。柳青后来说起,老易可能是带着神经病在贵阳会朋访友,别人以为只是同路,看神经病寸步不离,就问干什么的,神经病说老易带她玩的,别人一看老易即使是个神通也不是个东西,带那种货色在身边,谁还能相信他的卦术呢?我想她说的应该是神经病吧!那个时候也正是他带神经病来的前夕。
我知道我的老公是个情感动物,常常被别人的痛苦所感染,立刻升腾起一股见义勇为的英雄气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半斤还是八两,就要以一种大义凛然的姿态为别人遮风挡雨,而顾不上周围的眼光。我也知道我的老公不会忌讳带个女人在身边,好象还觉得脸上有光似的,反正他也不怕他的老婆我吃醋,我窝囊的吃不起醋来,反正他的身边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没有人,他耐不住寂寞。
这不那个走了没几天,又带个叫学辉的老乡天天转,一带一个多月。学辉就是造谣寨子上那女孩生的小孩是三弟的,是还是不是我不去追问,问学辉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问老公他不痛骂我才怪呢?我也不是个多事的人。老公对别人向来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白天看卦带在身边,别人看的烦,不好说;晚上带回家里来,我从可视对讲机上一看见,就象千斤顶一下压心头,内心说不出的一种沉重感。倒不是我怕早上要多做一份早餐,也不是怕他占用了我多少地方,这一有人来我就觉得家中的气氛不对,三天、五天我可以忍受,时间一长我就觉得我要被压得闷死了。老公的身体又不好,每天回来显得非常疲惫,也舍不得花钱去医院好好看一看,但带着那人一天坐车、吃饭、电话费好象不要花钱的样子。
“你带着他也不是能帮他什么,那纯粹就是混吃混喝的人,他本来是在老乡亲戚那里打工,可能是和老板亲戚闹别扭就跟着你瞎逛,那老板都打电话过来了,听得出跟着你才放心了,要不然还以为他出事了,你不怕人家说你挑拨是非。”
老易感念于学辉曾帮带三弟去上海干了一年。
“那也不过是帮三弟找了份工作,给了几顿面条。”
老公可真是知恩图报,我不能有半点的怨言,我只一句“你又把他带来了!”老公就痛苦的崩溃了,我发现他越来比女人还爱哭,动不动就又哭又骂:“我怎么找你这么个老婆,对我弟不好对我妹不好,这家好象不是我的,我走,我走,家是你的,就给你一个人住吧!”他哀号着,开始翻衣服要走了。
我哀怨地对那个人说“你回去吧,他犯病了,我看着就行了。”就这样才把那人赶走了。我把门反琐了,老公看没人理他了,也就平静了。
我常常想难道是我的话有那么大威力吗?一点他就爆发。可能更准确地说是他自己带个人在身边,出出进进要多花很多钱,带去吃饭看卦别人嫌碍事还要多掏钱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到家里他也没有一点空间能彻底放松,他也在受压抑。如果家里没有人他可以光着身子上厕所,光着身子接电话,也可以跟我想亲热就亲热,有个人碍在那里,时间长了他也憋的难受,想寻找个出气口,只不过自己意识不到,我的一句话就象决堤的口,他的情绪就开始狂奔泛滥了。长期以来他的好心使得他没本事甩包袱,承受不住了就借机找我发泄,还觉得我是个罪魁祸首,十恶不赦的人。
老公的好心真是很会用上地方。二弟打电话来,他打了他老婆,他老婆跑回娘家搬人去了。二弟、二弟媳和妹妹跟我意料的差不多,不是几个人内耗就是昏暗的酒巴给扫荡一次又一次,没干多长时间回家了。老公给了二弟、二弟媳一连串的电话,昨天我们家犯冲,你们吵大架,我们这里吵大架,老三两个也吵大架。老公接完二弟的电话,摇了一卦就问老三两个过得好不好,一听吵架了,就说是全家的恶星日,吵架化灾,化了就好了。经他这么一说就是吵的天翻地覆也都找到原因了,不是他们双方的问题,是日子的问题,全家吵又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一笑泯百仇。
可我什么时候象他的弟媳那样大吵大闹,每每发生冲突都是他一个人乱吼乱叫、乱甩东西。
昨天晚上是他的朋友、仲哥的妹妹和她的男朋友在这里惊天动地的大闹。我已睡在床上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他说那个妹妹为了男朋友从澳大利亚回来了,而男朋友却和他的前女朋友藕断丝连,昨天晚上说好是一起到我们家看仲哥的,那男朋友却先去会见了他的前女朋友后才赶来。仲哥在海口一段时间和小易常有来往,听老公讲故事说,是孔子的后裔,历史上怕反动派斩草除根,为了保住血脉,分一宗嗣改性仲。仲哥生意做的时好时坏,这次到深圳来,还投奔到我家来住,也有十来天了。
多出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事,我多有怨言,老公不以为然,他的待人好,果真有果报了,也就是仲哥的妹妹的在闹的男朋友的哥哥是海关一头目宗哥,在后来的日子里常来我家,给老易介绍一串串客户,我们需要边防证时他都亲自送上门来。
老公的卦术震惊着来算卦的人。
元吉镇的一政府官员说“老易你真神机妙算,上次我们几个人请你吃饭,那个主任其实已经基本确定要升职,你给人家说升不了,后来果然没升上去,那主任气愤难平,我给笑着说大师已经算过了,时机未到!”
东莞的两位老板觉得以老易如此功夫游走江湖,真是太浪费了,就拉小易到东莞开铺面,要客人上门来,他们投资前期费用,他们筹划运作。柳青回单位一圈,又转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大力撮合,她总想干一番事业,老易是不得已的伙伴,老易也是最好的人选,没有一个人象老易一样总有那么多破事,当然也没有一个人象老易一样什么事都不管,放任她一手操办。
东莞是真正的富人的聚集地,那些土老板都非常的迷信风水,不象深圳的高知识、高科技人才,没多少钱是属于自己的,却个个不信斜。他们去东莞发财了。
柳青的一个朋友现在东莞一银行上班,柳青要拉到一起入伙炒股票,B股套住了,A股的行情不错,他们也有经验了,以老易的卦术,好好炒一炒,应该可以赚的,亏了的话也不是自己的钱,赚了的话还可分点钱。老易爱理不理,他觉得那个人跟柳青的关系很暧昧,是出于吃醋吧,他不想搅那趟混水。柳青还是坚持抓来了,那人投资了三万多块钱,不到半个月赚了一万来块,每人能分到三千多块。老易不要,把属于他的全部给柳青了,他不想吃了人家的嘴软,他要的是天马行空的自由!柳青没了老易的用心,也摸不着股市的脉动,特别是股市的持续走低,她也就慢慢地失却了股市的激情。
我在保险公司的日子不好过,钱没一分进,还要给那些红花当绿叶,公司不断的表彰会,奖钱奖物奖旅游,我一类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充当看客,为人家鼓掌,鼓掌鼓的自己好窘迫。
我没法把保险营销当个职业来看了,我本想不就那些条款吗,我们搞懂了弄通了,我们能够说清楚,说明了,有人觉得需要就买了,这跟买卖东西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保险条款复杂点,我们尽心尽力就行了。可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业务精英的经验: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上门买保险,找上门的就要防止有诈。曾有一业务精英就被约上门抢劫一空,大家要慎之又慎。保险就是比耐力,耐摔耐打就是赢家。
和成功人士相比,我还是没有经历摔打,我也有一颗坚强的心,为了我至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持。我甚至做贼心虚地对敲上门寻找客户碰上的张姐说我已做了几单,她看我的样子,不是撒得开的人都能做保险,她曾还是我们这个小区地产公司最佳的销售员,所以也想去做。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自然引荐了,可她考试过不了关,她依然一不做、二不休的一次又一次考。看大家都不遗余力的谋生,我没有理由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