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兴致冲冲地孝敬着妈妈和姑妈们,带着她们一起上街,姑妈们想看看别处的风景,小易就往咖啡厅钻,两杯咖啡又喝不惯又贵,姑妈不跟他去了。
田总和他老婆来,田总最近出了车祸,大难不死,来找小易算算是撞的什么运?小易就把我们全带上上酒店吃饭,田总还是不让小易买单。一桌高档的饭菜,田总的牙还在恢复不能吃,妈妈、姑妈觉得海鲜之类不合口味,加之太豪华了让她们拘束的没法吃饱,直觉得上酒店真是太不合算了。
老公一有点钱拿回来就想给他妈,当着姑妈的面说:“妈,这钱给你还是给小芳,多买点肉大家吃。”他妈伸手拿了,姑妈说:“给小芳了,她给我们买的吃点行了。”我知道老公的孝顺,他家里人永远是第一的;他妈也觉得他儿子就是他的,才不会顾及该不该拿。也不知道人心是怎么长的,家里两个儿子她一分也沾不上还倒贴去,也没见她什么意见,跟两个姑妈在一起,也不学学人家怎么理家的。
小易吹的天花乱坠,他是怎么得能赚钱,但要出门也没件象样的衣服,就破口骂我,好象我把他的衣服吃了似的。我好得很,就是给你骂的,我象个免费保姆,给你没完没了的人又洗又做,我也回应他几句。他的姑妈也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没计划,还欠着外债就叫她们出来玩。本来就是吗,我原想这里的朋友应该会第二天开始接连不断的请他妈和姑妈出去吃,结果到走没一个人来请,这出乎我的意料,堂哥堂弟在,都有人不断的都请去吃,他妈更应该吧!看来谁都在责怪小易,你没钱都借别人钱,还把你妈、你姑妈接出来观光旅游,你把别人都当大头,别人有钱不会带他妈去旅游,就你孝顺,那些朋友躲得一个都不见,老公不得不下深圳谋财了。
老公走了,婆婆、姑妈每天可以自己到周围走走看看,外边的人,外边的景,也不过如此,还热得要命。本来我们住的这里也不比大平市繁华多少,时值盛夏,姑妈热得受不了了,也怪小易头脑发热,一冲动就叫来了,夏天广东的人都恨不能去贵州避暑,哪有谁愿意来广东蒸桑拿的?
婆婆、姑妈们发着感慨,也逗着我女儿玩,所有的话都带着脏字,这在她们习以为常了,可离开了她们固有的环境,我听的尤为刺耳。以前婆婆他们也脏字满嘴,我听得不舒服,但也不直接冲着我和果儿,看她们开心的、赞扬的话都带着脏,我突然发现老公的脏口不光是修养的问题,还是有根基的。
一日三餐给她们做的吃,我也变换着花样做的象样点,买条鲜鱼,看着卖鱼的杀了给我,我提到手上不经意地走,再买些别的东西,突然装鱼的袋子一动,我的心吓得一抽,这鱼是杀死了的,怎么还会动,鱼又一动,我的心又抽搐一下,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我不敢再买活鱼了,人们常说要吃鲜,可这太可怕了。
姑妈说这一生没有这么享受过。不过人就是这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住的自在,住了二十来天便要回去了。老公从深圳回来亲自送,柳青和一朋友饯行,那朋友带了数码相机,我们沿着江边一路景致一路拍照,这也是婆婆、姑妈们南方一趟永远的纪念。
老公不放心让她们自己走,还是想去柳城看一看妹妹,妹妹在柳城听得出有属于自己的地盘了,也叫妈妈、姑妈去她那里玩,这一下浩浩荡荡地去了。后来听说他的两个弟弟也从老家去了,把妈妈、姑妈接回去了,一家人都为妹妹的荣光而高兴,不过那个男人始终未露面,知道来家人了,特意送给妹妹钱、还有水果到楼下,一溜烟就跑掉了。这让我们多少觉得那个男人处事还是非常慎重的,见面是好人家他怕不好交待,是不好人家他怕自己被套住,他聪明得很,只想尽点心意而已,愿不愿意你们自己做主好了。
新学期伊始,我想给女儿换到机关幼儿园去,那里虽是收费多了一点,但幼儿园大,老师肯定更专业些,活动场地也大多了。我带着女儿去,老师说人满了,不再招了,但看我女儿长得白白胖胖,又说普通话,几个老师用粤语嘀咕了一会,就收了。后来我觉得女儿上中班,个显得大了点,要求换到大班,老师说大班人太满了加不进去了,收我女儿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加进的,在班上算高的也不是太高。也就这样吧,女儿也很快跟老师、小朋友都熟悉了。
果儿也会说粤语了,还会给我作翻译了。我们到商店看买衣服,我觉得小了,女儿给我说,店主阿姨说有大码的,我听不懂粤语,所以人家说什么我都不知道;看着给果儿买双鞋,她怎么样也不要系鞋带的,人没长大呢,主见多得很,原来是幼儿园经常举办穿衣穿鞋比赛,系鞋带太慢了,她就落后了,所以一定要一脚蹬的。
一天早上我用个小电煲锅煲粥,柳青来电话叫我和女儿去玩,我也很少去哪里。就准备收拾走了,先得把电煲锅电源拔掉;给女儿喝点水,出门时再拔,十来分钟粥就差不多了;给女儿穿件衣服,先拔掉免得出门时忘了,接上吧,再有几分就煮好了,放着回来时正好可以吃;就这样要拔又没拔我就匆匆出发了。
和柳青妈一起逛街几个小时,应她们热情相邀又去了她家,准备吃了晚饭再回来。柳青妈把小易的内裤拿给我,是小易洗澡时丢在卫生间的,我感谢柳青妈没有丢到垃圾里还给留下来了。我的老公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太了解他的邋遢,作老婆的一定会追问怎么会把内裤都丢在别人家呢?如果不是太了解小易的粗枝大叶,别人还以为他是***,人家一家三代三个女性。就因为太了解了大家才都当做笑谈,柳青说:“她女儿说易老舅好象不穿内裤,男人不穿内裤会漏财的。”我说给老公听,“你存不住钱是不是真是不穿内裤的原因”,意想让他注意点穿着,他才不当回事,我给他追着穿上,这里的天热,他走哪里冲澡在哪里,也就丢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突然想起电源还接着,不由吓出一声冷汗,赶快告辞回家。在路上在车上看到我家这个方向一团烟雾直冲云霄,失火了,是我家吗?我的心紧缩起来,我不敢往下想象,本来就一无所有,这下看样子不仅烧的是我那一套房子,失火带邻居,不知还有多少人家都起大火了,我吓得七窍生烟,赶快往家跑。所幸失火的地方离我家还很远呢,我还是惊魂未定的跑到家里,平安无事,我的心放下来了。电源是没拔掉,粥已煮干了,看来这锅的火力不大,要是再煮也会出事的。谢天谢地,有惊无险。给柳青打个电话报平安,柳青妈说“小易做神事,有神保佑!”
我的工作还是很无望,老公要吗就出去到深圳等地十来天不在家,我就在家里发呆,美容设施买了但没法开展工作,正应了老公说我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约人到家做美容,老公说他不在家,叫我不要把坏人招来,听大家说人心叵测,我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寻找新的出路。我的工作还没来得及有点眉目,老公又带人来,我又不得不一天天不停地涮涮洗洗。
先是柳城贡嫂的儿子来了,听说在家里他并不是很听话,跟母亲冲突不断。小易叫他来散散心,走一走看一看心也就豁达了。小易带他出入各种场合,以他的男子气慨教化着他,百善孝为先。还好这小伙子看得出很懂礼貌,而且知识面很广,城市的孩子是不一样。
这个走了,老公又使劲的把宁永叫来了,宁永在单位贪污了钱跑广州来了,听说有十多万在身上。可到我们家来好象我们欠他似的,一天跟着小易出出进进在酒店吃,偶尔一顿在家里还嫌饭菜不好,好象他是什么大公子似的不能有半点勉强,可也没见他给我女儿点见面礼。我在老公面前叨唠几句,老公却说:“你没觉得他在这段时间我的财运特别好。”难道还是他带来的不成?这出出进进所有的钱都是小易付,在这里半个月,连他们离开时的车票都是小易一个人出。
老公不知什么脑子,我们的日子总是拙襟见肘,还总爱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不过如他说的该清楚的他清楚得很,当着宁永的面,给宁永的爸爸妈妈打电话:“宁永在我这里,我带他玩一玩、劝劝他,让他回去,在外面东躲西藏的不是办法。我算过了,回去把钱还了,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比较起来,还是回去好,你们也就这一个儿子,在外面你们担心得很。现在跟我在一起,你们放心好了,他还好,我没要他花一分钱,吃吃喝喝、去哪里我全包了,不会让他花一分钱。”老公一长串的话,我不禁说:“你倒很会替别人着想!”“给他爸妈汇报一下,我没用他儿子一分钱,要不宁永把贪污的钱胡乱花光了,又懒在我头上。”“看起来你还不傻!”
老公总有没完没了的烂事。
半夜三点钟,二弟一会一个电话来,他老婆要生了,在医院里,医生护士守着呢,就不让他哥睡一会,他老婆很痛苦了,看她痛,他都哭了,怎么还不生出来,医生还说很正常。那就正常!我生小孩的时候,你们谁问候过一声,好象果儿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老公也不睡觉,摇一卦又一卦,和他的弟弟心连心,急他所急,痛他所痛。不过这万籁俱静,在替别人操心的时候,不知有没有勾起他的一点点惭愧之心,自己的女儿出生的时候,说是为了赚钱,却带着弟弟、同学,阔绰在一边。
半夜三点钟,他妹妹打电话来,听得出是在酒巴喝醉了,老公心急如焚的叫她打的回家,叫她不要挂电话了,他在电话这头听着她回家,一路一直通着电话,妹妹在电话里发酒疯,小易恳切的跟的士司机说帮帮忙照看着送回家,电话上闹腾的足有一个小时进了家门,小易叫她把门关好,听着她把门关上了,老公还不放心,在跟妹妹进行心灵的沟通,“靠别人靠不住,就来了,来广州找份工作干,四五百块钱怎么没法活,普天之下的人不都这么过的吗,在老家小时候那么苦不都过来了。”我一直没法入睡,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我听得出矛头又对上我了:“她是老虎,你们都怕他,还有我这个大哥在这里立着呢!”老公把愤怒转嫁到我身上来了,好象他妹妹半夜三更在酒巴发疯、卖弄风骚是我造成的,折腾了两个小时,跑到床上痛苦不堪地骂我来了:“我真命苦,怎么找你这么个老婆,对我家里人又不好,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找了你这么个老婆,我没觉得赚钱难,找个老婆怎么这么难?”“你究竟想干什么!她跟我们相距这么远,怎么一有事就扯上我了,半夜三更不睡觉,象鬼一样闹腾,你不说说她,倒跑来骂我了。”
老公好象总是生活在麻烦中,没有麻烦他好象不安宁似的,自找麻烦,自找苦吃,还以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为谁遮风挡雨,揽了家里的还要揽外面的,柳青家他也掺和进去了。他仅仅是欣赏柳青,还是有非分之想,时不时就跑人家家里去,还埋怨柳青妈瞎怀疑他和柳青有染。也难怪,看他来来往往也是熟透了。
柳青妈也来我这里,在我这里住了两天,我的美容用品也只有给她试做了做,老了就是老了,脸上的皮就是松松垮垮的,象她这样还算讲究的老太太也不例外。她和柳青闹矛盾,母女之间也搞得这么不可开交,而且柳青也是非常明理的人,这使我不由得感叹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难!老公还来找我的岔子,我跟他家人不和。应该够好的了,我还没跟他们面对面冲突过呢?
柳青所在的公司已危在旦夕,不甘平庸的柳青也在另谋出路,他看小易来往于深圳,她也想到那里杀出一条血路,她佩服小易的卦术,想以她的运作发展起来,她前期出钱租房买办公用品合作,她也太了解小易的德性了,怕大家太熟了到时候不好明算账,就找了个大姐充当投资人,在深圳开始了创业梦想。
我在家难得的清静了,把房间整理一下。房子主人这里有一些别人寄放的物品,我给整理整理,发现好多新毛线,近一年了没人过问,房子住着住着我好象觉得自己是主人了似的,就自做主张把毛线拿出来给女儿打毛衣毛裤了。房主家阳台的芦荟我们刚来时基本干枯了,我渐渐地边浇水边移栽把主人家空置的二十来个花盆都栽上了,长得生机勃勃。有这样的房子,有这样的悠闲,我别无所求,每天打打毛线过日子。老公也常回来,他一到家就有人送油送米送点心,女儿也吃的少,就我一个人吃,日子渐感过得充裕,虽然老公在深圳和柳青在一起让我多少不是滋味,但老公毕竟是老公,半夜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刚刚打电话给他,他起来电话断掉了,“没有,我在睡觉,是不是别的谁打的,你再查查看看。”“管他是谁呢,只要不是你打的就行了,我怕你有事,那我睡觉了。”看来老公也心系我和女儿。有人建议他在青元买房子,他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轮不到我们。
想想老公的健康确实有问题,我也不免担忧,看到报纸上世界糖尿病日的宣传介绍,我觉得他是得了糖尿病,建议他去查查。可能那段时间深圳大街上的免费检查方便,老公一查,果不出所料就是糖尿病,这才使他意识到自己是病人,还要拖累终生,也有点当回事了。
深圳,在老公的言语中是大、是漂亮、是年轻,多年来我对深圳的所闻中,感到它的魅力无可阻挡,象磁石一样深深吸引着我,终于在女儿元旦假期中老公要我们去深圳玩。我有种预感可能会在深圳呆下去,把这里我们的衣物用品全部整理打包放在一起,以备万一不回来,老公好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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