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小易能给我带来多少实惠没去考虑,我还是想力所能及的赚些钱,我曾看到书店前面卖明信片的小贩和批发价相差一倍以上,我也批发了三十多块钱的,晚上在路边人行道上一排地摊中摆卖,好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不存在脸面不脸面的问题。
小易有的是事情忙,他才不管我的事,也不介意我去干什么,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无论是人还是工作。
我摆了一连多个晚上,一张都没卖出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靠什么人,老天好象要教训我,就让我切切实实地粘在小易身上了,跟着他小易转。
期货时一起的同事小满碰到了路口,说她回家生小孩刚返回来,她是打掉了几个小孩,到最后医生说不能再流产了,要不然她以后可能会永远没有小孩才生的。她男友老公家里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她回娘家生了小孩。听得出哥哥嫂嫂的脸色不好看,孩子刚一满一个月她就匆匆回海口了,把小孩留给了母亲。
我想象的出她的为难,不过觉得他们还算能折腾,两个人去了男友老公河南老家又到了东北自己家,在她分娩期男友老公还给她寄回了阿胶等补品。
我肚子渐大,生产逼近,不知道小孩在哪里出生?也有回自己老家生小孩的念头,小易也哼哼哈哈的答应了,我想我家会给我温暖,但隐约感觉到那样我的父母亲、妹妹们会很没面子,连小孩都要回娘家生,可想而知我找的是一个怎么样靠不住的人。但一想到去小易家,我就不寒而栗,还有那巨大的耻辱,我敢指望他们家能给我什么关照吗?我想着回自己的老家可能是最有利的,我都三十多岁了,小孩我一定是要要的。我打电话给妹妹说起要回老家待产的事,妹妹在那头没言语。
我们要回家了,当我再提起回娘家生小孩的事,小易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斩钉截铁地说:“哪有女人回娘家生小孩的道理。”好!好!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自己撞吧,又何苦把我的妈妈拉上当垫背的呢!我已经够不孝了,这几年已让他们**太多的心!真要回去了,我叫他们情何以堪!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小易走吧!我们在广州转车,小易想起了打了个电话,全总开车来把我们接到番市了。全总不知何时领教过小易的卦术,把我们当坐上客,热情招待,还要我们住下来,要小易在这里开卦馆。
这里是一个在建的旅游度假村,前面是人造的瀑布模型,里面有一个湖泊,有会所、别墅、酒店、树上旅馆、游乐场等项目,都已初具规模。
我没想到我们会到这样一个宁静宜人的地方来,住在全总这栋楼里,还有吃有喝。开始几天和全总一家一起吃饭,他们说做饭的是个亲戚,国家认证的**初师,过来玩,我们有口福碰上。在别人家我是有点拘束,不过这饭菜可真美味。接下来我就在职工灶上打饭吃,自己不用动手,一日三餐张口就来。
小易有他的本事,成了全总的高参,全总带着他满世界跑。他也和以往一样,一转眼这里的人,从领导到民工,从办公室佳人到厨师大娘都成熟人了。
天冷了,小易每晚早早把我哄到被窝里睡觉,笑着听从我的给小孩胎教,看我睡着了,他就夜游去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他那里似乎长出了疣子,难道是我传染的吗?但我早已经好好的了。这能分辨的清楚吗?在这个还很偏僻,还有点冷清的地方,我这个不多嘴的人都听到全总的、工程师的**绯闻满天飞。
看小易指着我的肚子跟旁人笑着说:“我这个小孩可能是个贵人,自从怀了他以后,我一说我老婆的坏话就遭殃。有一次我跟朋友说小芳长得不漂亮什么的,没说两句,平时一直好好的凳子咔嚓一声断腿了,把我栽倒在地。还有一次我刚跟人家说小芳的不是,走得好好的就摔了一跤,吓得我再也不敢说我老婆的坏话了。”哈哈哈,有小易的地方就不会冷清,他的诙谐幽默,他的心直口快,他的不着边际的故事,成为大家的笑谈,也深深的吸引了我。我一向过得太呆板了,有他如跳跃的音符,有永不完的精彩,让我的生活充满乐趣,充满生机。看他如此的热心我的肚子,希望自己的小孩是个贵人,我还能怀疑他什么吗?
要在这里生小孩是不可能的了,小易还得照顾一大家人的肚子,小易也在寄人篱下。要过年了,我们必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