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我带果儿和他去参加宗哥的一个乔迁宴会,他还在外面忙,叫我们先去在酒店碰面。我们到了还不见他影,打电话他还要过一会,叫我们先进去,我不好意思进去,我没带送礼钱,看不断进去的人,衣冠楚楚,我一个不认识。我等不住老公带果儿回家了,老公的电话追来了,笑嘻嘻地讥笑我说:“叫吃酒都不敢去,还有什么出息?”知我者老公也,一语道出了我的心症,我自惭形秽,在堂皇的酒店前,在衣袂飘扬的都市时尚一族前。我知道人和人的不可跨越,除了社会的各式各样的标签,还有自己的内心在做怪。
小贺跟我说着男人把女人当发泄的器官,我听得很是不爽,怎么会这样呢?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间的阴阳交流,也许只有彼此尊重的前提下才能幻化出飘飘欲仙的感觉,否则就是伤害甚或灾难。小贺有过如此的苦痛,便有着切身的体会,“上次和我一起到你家那个朋友,我们去查了一下妇科。”
“没事吧!”
“没什么,节日大优惠就去占便宜了,白带有点稀、有点多是什么?”
“一般女人容易得霉菌和滴虫,上次我给你介绍的药怎么样?”
“那很好,三五天就好了。”
“你那是霉菌,白带多、豆腐渣样,我叫你用的是克霉唑栓。白带稀、多可能是滴虫,要用甲硝唑栓,这样很对症效果也很好,也便宜。如果没法确定可以用一些中药消炎解毒的栓剂。”
医生说霉菌两个++,要做激光、打针,光激光就一百多。”
“那就用克霉唑栓,和你上次一样,几块钱。”
“那医生为什么要那么说?”
“你不交钱他吃什么?”
“如果霉菌的话晚上塞进去一粒,第二天就明显感觉好多了;如果两三天不好的话再去看医生。”
我是因为我没钱的原因,在药品的选择上从来都是挑最便宜的,特别是对于自己和女儿,我不会跟着医生的指挥棒走。也可能是我懂医的原因,也常常能够凑效;也可能是我的洁僻,我们也较少得病。可我还是希望药品的价格低点再低点,如小贺我们一族真的是得不起病,我看内地老家也有一两块、两三块的药,在这里没有影子,我想那也应该是有市场的。
老公的文莱去不成了,他已经无法摆脱‘***’的印子了。他递交了申请书,边检通知他去面见,他高高兴兴的去,却遭遇了象对犯人一样的审问,凡是涉嫌‘***’的都不能出国。他只有在香港活动了,香港通行证的办理他只要给朋友打个招呼人家就帮他办妥送来了,还带上了柳青的。这一办成就有香港朋友约他过去,供吃供住还陪玩,柳姐也不失时机的跟去了。
反正我们家到香港不过四十分钟,来回很方便,二十四小时通关,多晚都可以回来。小区里就有香港身份的小孩在香港上学、大人在香港上班,早出晚归,他们合算得很,这里房子便宜、吃饭便宜,香港上小学学费全免的,在深圳象我的小孩一个学期两千多块。
来往于香港,他们发现香港没有想象的那么漂亮,街道窄窄的,一个煲仔饭,相当于我们的快餐,五十块,朋友家的房子小小的,在那里生活更累。柳青说,有个深圳人,在深圳有房有车都觉得过得太累,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弄了个青元公务员当,全家人迁过去了,深圳只不过好听些,生活的质量可能还赶不上小地方,越大的城市越累。这话不假,可对老易来说深圳就象个名片,响亮了许多;深圳的有钱人多,老易赚的就是有钱人的钱。
老易又一次被我不幸言中,老易寄去的钱,风娃买了车了,可被他吹得一天能赚几百块钱的车一到他弟手上就不赚钱了,甚至还亏钱,二手车动不动就坏。水娃又不知道搞出什么名堂来了,老公愁绪满肠,苦着他自己,他又不得不回老家去看看。前一晚都没回家,第二日一到家就要走,还嫌我给他把包没准备好,发着脾气,说着烂话,我也很生气不想跟他说话,他那一身的脏衣服都没换就走了。不几分钟就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不理,可一想到我的那部手机还在他手上,我想看能不能追回来,他已经打的走远了,我的手机又短命了,去贼窝了,家贼外贼难防啊!
反正嫁给他了,他那一窝是魔鬼也要认可,柳青也不由得发出感慨。是啊,我不可能不让他与魔鬼共舞,拯救魔鬼是他的使命,我也唯有认命,我能陪着果儿悠闲着自己的悠闲,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柳青的公司也已筹建完成,她搬过去住了。这家就成了我的天下,哄着劝着老公买了一部电脑,这是我和果儿许久的愿望,回忆着记录下我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也有些不愿意去触碰,可这样的过程让我反思许多,也是我毅力和恒心的一大考验,我至此才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人生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我要挑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