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沐浴在洁净的光亮中,木制的细纹若隐若现。
房内,简易的炉灶上冒着白汽,烟烟袅袅,锅下的火苗温顺地舔着紫砂制成的锅底。
“咦……煮的什么?”玄衣男子望着忙碌的白色身影柔声问道。
“不告诉你,到时便知道了。”女子回头笑笑,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调皮,瘦削的脸在暖亮亮的日光中焕发着少有的光泽。
“要是可以永远在这里该多好。”黑衣男子感慨道,这个场景是他之前不曾敢想的,而现在却真切地存在着,请容许我的贪心,他心内祷告。
“是啊,安安静静地生活。”白衣女子叹道,“相依相靠。”这不就是她一直所盼望的吗,可是此时她想到的却是惨死的小桃,后宫的纷扰,和那引起一切的源头——碧海珠。
她有些恨,恨那串珠子,如今手腕处还带着它那微寒的意韵。
男子上前握起女子修长的手,“留下来,从此我们不理世事?”他的眼中因充满了期待而闪闪发亮。
“你知道,现今我已无法置身事外了。”她垂下眼,不敢看向那份期待。她从那双带着茧的大手间抽出手,转身继续煽火。
木屋内的空气似是凝结了一般,锅内的香气弥漫开来,缠绕在梁柱间久久不去。
“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钟言恳求道,“三天之后你再做决定,好吗?”
沈菲望着那双眼睛,最终屈服了。
那是一双莹润的双眸却应纷乱而带着疲乏,可在此刻,那本来黑亮的眸子迸出了灼灼的光华,满是期待。
沈菲望着那熟悉的瞳子,似看到了钟言一次又一次的出生入死,而这些从未有人知晓过。
“好,我们开开心心地过三天平常日子。”沈菲笑着看着钟言,这个总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的男子。
钟言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如同一个孩童般灿烂,照亮渐渐发暗的屋子。
钟言,如果我未曾入宫,我和你,或许——
能有未来。
可是如今她有着太重的担子,她怎能太过自私。
小桃最后的眼神闪现在眼前。
有些路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愿走,可有一些,终是不能的。
暮色已不期然地爬至木屋,暗晃晃的。阴影就像是游走的蛇,蜿蜒着向前。
沈菲的目光停留在那最后的暗影上,无人知晓她内心深处的那些波澜,就连这个站在她跟前笑得烂漫的男子也是——
她会尽力过好那三天,将最美好的记忆留与他。
对不起,钟言。如今的我只能如此。我已经是司徒馨了。
沈菲在心中默默念道。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养一群兔子,然后躺在草地上看着它们在我的四周奔跑。”
沈菲躺在碧绿的草地上,看着躺在另一侧的钟言,他的脸上弥漫着流光,温润安谧。
“那我们以后就养一屋子的兔子。”
“那样太多了,只要五只就够了。”沈菲急忙打断,好像兔子就在眼前一样。
“会不会太少了。”钟言看着指手画脚的沈菲笑着问道。
“不会,正好一家人。”沈菲认真地说着,并未意识到对方眼中的戏谑。
“好,我们就养五只兔子。”
“你呢?最想做的是什么?”沈菲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问道。
钟言想了很久,终于说道:“可以偷偷休息一下不被师傅发现。”
钟言回想着年幼时的时光,那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看来,那时最渴望的竟然如此简单。
他们都是,如此的简单。
他笑着看向沈菲“可是每次总是被师傅知道,然后每次都要斯然帮着求情。”
说着,钟言突然止住了,
斯然,应该就是那天骑马离开的女子吧,沈菲暗暗想。
三天即将过去,夜,透着浓重的凉意。
特别在这人迹罕至的谷底,似要凉进骨头里去。沈菲没有睡着,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她悄悄地走下床,来到外屋,看着那个熟睡着的男子。
白色的地铺上,钟言安然地睡着,眉间仍带着白日里的喜悦。
沈菲凝视了很久。她不敢出声,深怕吵醒熟睡中的钟言。
她始终是要离去的,再美的梦境都有醒来的时候。
她柔柔地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散逸着淡淡的梅花香。转身出门时一望无垠的草原,在这明月夜下显得格外深邃。
她牵起迩青,悄然离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迩青早就熟悉了她的气味,温顺地任她牵着。马是通人性的,迩青顺从地跟着沈菲,可它的目光中竟带着不忍与悲戚,像是知道主人醒来必会伤心一样。
花了大半夜,沈菲终于走出了幽灵谷,踏上了上京都的征程。幸好把它带了出来,沈菲暗想,顺手摸了摸迩青的鬃毛,手上满是温暖。
迩青是识路的,它兀自地朝着京都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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