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口爬来巨蟒小白,看到两人相拥而吻的画面,立即顿住身子,可笑地撑着半个身子,快速卷起蛇尾遮住灿金双眼睛。
此举唐突地被打断两人,两人迅速分开并同时汗颜,额头霎时飘下阵阵墨线雨。这年头妖孽太多了,连蛇也都成精卖萌了。
秦萧楚抽着嘴角,偏头看着门口搞笑的巨蟒道:“它是在害羞?”
“肯定不是!”钱满多摇头,十分坚定地说,“估计是得了蛇精病,正抽疯呢。”
你才蛇精病!
小白听到她的话后很生气,以尾巴当成长鞭猛抽一下她的屁股以示教训。
钱满多没有防备,被抽个正着,身子不稳突然倒进秦萧楚怀里,屁股立即传来耻辱的疼,没等她发火,秦萧楚先怒先行动,大手向前一握,狠狠捏住小白的七寸,眸中崩出杀气,手腕一抖,直接将小白当成长鞭使用,狠狠地一鞭又一鞭抽在地上,直抽得小白脑袋混沌不清,双眼冒星。
太解气了,有靠山就是不一样!
钱满多看着小白被虐,心里一扫先前的不快,愉悦地拍拍秦萧楚左肩由衷赞道:“干得不错,升职加薪有望了!”
唔唔,主人快救命,出蛇命了!
小白没揍得没有还尾之力,金灿双眼涌出可怜的小眼神,哀怨地盯着施暴的秦萧楚。
“可以了,别弄死它。”虽然她一直很想弄死它,不过,想想乐寒的个性,钱满多还是及时阻止秦萧楚。
秦萧楚手中一抛,小白被扔出药房,飞快地从药房外逃走,看它去向,应该是去向乐寒告状去了。
钱满多冷冷地抽着眼角,咬牙切齿道:“心眼狭小,刚刚真该弄死它。”
“满多,我们还在崖底?”秦萧楚颦眉,不记得那日为她处理完伤口后晕倒的事情,眼前房间陌生,不是宣王府。
“王爷……”钱满多有苦难言,同情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嗯?”不明白。
“不是可能……”突然门外传来乐寒饱含怒火的声音,随后他带着被揍的小白走进药房,看这阵势,大概是来为爱宠出气的。
钱满多觉得事情重大,立即丢给秦萧楚一记‘王爷,你惨了!’的同情眼神,纤纤玉手不厚道地指向他撇清关系:“别瞪我,这事全是他一人所为。是吧,小白?”
不是、不是,主人,她说谎!
小白耍赖似地满地打滚抗议,否认她的话。
“没用的东西,就这点出息。”乐寒冷冷地扫它一眼,小白马上停止动作,灿金双眼委屈地看着主人。
一主一蛇似有交流,秦萧楚冷颜僵住,眼角轻抽,旋即看向大难临头独自飞的同林鸟钱满多,双眸微合,狭长眼缝中危光乍现,一抹怒火在胸中酝酿。
很好,他们之间默契有待加强,她是时候该学会夫妻间该有的患难与共。
乐寒径直走到床边,伸手要为秦萧楚把脉,右手自然搭向他命脉。
秦萧楚心生警惕,冷眸一沉,反手抓住乐寒命脉沉声道:“做什么?”
“把脉!”乐寒简单地回答,眸中一片坦然,眼底渐起一丝怒气。
不许对主人无礼,快点放手,信不信蛇爷咬死你!
一旁小白护主心切,忘记秦萧楚的可怕,身子猛然一挺,立在乐寒身后,灿金冷眸凉嗖嗖地盯住他,张大嘴巴露出两颗尖尖的毒牙警告。
“冒犯了!”秦萧楚淡淡地瞥了眼小白,眼神十足轻蔑不屑,随后才看向乐寒松开手,眼神才慢慢转变,给他就有的尊重。
乐寒压着怒意为他把完脉,知道他高烧已退,当下不客气地理所当然道:“给你三天休养时间,三天后去西边的杂役房找赵三,他会带你下地干活。”
“下地干活?”秦萧楚第一次被人当杂役使唤,眼神一冷露出肃杀之气。
乐寒自是不怕他,眉尾轻挑,淡眸一扫,风淡云轻地说:“你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钱满多感受到秦萧楚动了杀念,立即上前阻止,讨好地说,“我会告诉他做为杂役五号该做的事,不劳乐公子费心。”
“如此就好!”乐寒点点头,掩住笑意冷然道,“你随我来。”
“呃?”钱满多有种不好的预感,弱弱地小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乐寒不回反问,脚步轻松了带着小白走出药房,留给她两抹渣渣背影。
等两人一走,钱满多对上背后快要发火的目光,尴尬地笑着解释:“消消气,听我说。”
“你觉得我会做杂役?”秦萧楚凉凉地问她。
钱满多摇摇头,鄙夷道:“就你这样的纨绔世家子弟,请别侮辱身为杂役该有的职业道德。王爷,我们欠着人家一份救命之恩不能不还。他是个怪人,不要钱财权势,就喜欢让人留下来当包身工,替他种种田,估计一个人在谷里呆久了变得格外空虚寂寞和变态。我们现在有伤在身,还巴望着他拿药救济喃,等养好伤后,到时……哼哼哼,烧掉他的幽药居,煮完蛇羹补补身子,然后离开此地。所以,养伤期间禁止动用暴力,禁止与他和小白产生纠葛,做好杂役工作蒙蔽敌心。”
这就是她的报恩,确定这不是报复?
秦萧楚瞧着她笑眯眯的眼中露出狡诈之色,面容顿时黢黑:“小白是?”
“嗯,就是那条臭蛇。”钱满多一提起小白就变得咬牙切齿,捏着拳头舞动三两下才停止,“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也不知姓乐的小子找她何事,还是防着点好。
“回来带点吃的。”秦萧楚躺回床上闭眸养神。
钱满多行到门外的身子顿了下,回头看了眼他无力道:“炒饭还是面,以后别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我欠你似的。”
“你是我的王妃!”秦萧楚嘴角轻扬有点得意,“两样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吃。”
“好吧,等我半个时辰,去去就回!”
看在你重伤未愈的份上,这次就忍你!以后绝不娇宠,男人都是宠不得的,这次算是例外。
“姓乐的,你找我何事?”
钱满多粗鲁地推门而入,绕过外室拐进内室,瞬间被室内的热温呛住,旋即满面都是得意之色,伸腿勾来一只红梨雕花凳坐下:“如何,够暖了吧。瞧瞧我多贴心,不光暖了被子还暖了屋子,这样你夜里就不担心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