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相公……”
大嫂饶命啊!小女子涉世未深,经不住诱惑。好煎熬啊,下面是活春宫,她不能也不想观之,却被声声喘息折腾,估计明天会上火。
钱满多前思后想,终于想出个办法,竖起双指做出一个坚定的决定,咬咬牙,双指一擢自己睡穴,安安心心趴梁上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钱满多顶着一双熊猫眼醒来,好在她睡相好,没有从梁上摔下来。屋里那对夫妻已经离开,准备是去向爹娘敬茶了,趁着会功夫赶紧溜。
刚出钱府,喜多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问:“小姐,你上哪里去了?”
“乖,有件急要的事情要办,没来得急告诉你。”钱满多摸摸喜多的脑袋安慰,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走吧,先去吃早饭,有事等会再说。”
“嗯!”喜多点点头,颇为了解地问,“还是牛家的牛肉包吗?”
“嗯,味道不错,粥煮得好。”钱满多点点头,熟门熟路离开。
早晨的昭京还算安静,早食铺里热气弥漫,远远看去像带仙气的仙景,两人寻到牛氏包子铺,挑了处靠窗的老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粥和六个包子,配碟酱菜吃。
“小姐,对面有人在看咱门。”喜多扣着大碗遮住半张脸,向对坐的主子使眼色。
钱满多顿了下,扭头向后看,一眼瞧见喜多说的人。离她们不远,中间隔着一家用餐百姓,那人戴着白纱斗笠,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挺气派滴,身边还带着两个家丁,配着长剑是练家子的。
男人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她心生不安。
“快点吃,吃完后离开这里。”钱满多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喝粥,动作丝毫不见紧张和异常。
两人很快吃完早饭,将银子放在桌上离开。刚出店不到三步,老板娘追了出来,手里拿着她们留下的碎银笑道:“两位客官的包子钱已经付过了。”
付过了,谁付了?钱满多还没问出口,就看到刚刚的男人带着他的家丁从店里出来,走到她身边,用低沉地声音说:“跟我来。”
靠,太吓人了!这货不会是……
钱满多脸色大变,后退三步,一把拽住喜多往后拖:“快跑!”
两人像受惊的兔子,嗖的一下蹦上屋顶,跳了两三下没了踪影。
“王爷,要不要追?”
迷糊的喜多依稀听到有人说话,愕然地往后看,正赶上一阵晨风掀起男人的纱笠,那张印着红色脚印的脸让她双目大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钱满多带着喜多一路逃回雪香楼,瘫软在桌边,伸手道:“水,我需要水压压惊。”
一杯茶及时递来,钱满多一口喝干,惹来人抱怨:“就你这牛饮牡丹的样子,可惜了我这杯好茶。”
接着,身边坐下一位佳人,拿着一把团扇优雅地扇着,一丝凉风解了热,钱满多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举着空杯说:“再来一杯,这次用品不用饮。”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瞧你这样子,怕是一路逃来的吧。怎么,遇到仇家了?”佳人一边问话,一边拿着空杯为她续茶去了。
钱满多一脸苦色,小声嘀咕:“要是仇家倒好了,偏偏是个尴尬的人。”
“哦,什么人?”
门外传来笑声,一群貌美佳人鱼贯而入,各自寻了位置坐下,目光却是齐齐儿看着她。这些人八卦惯了,不挖点别人秘密是不会放过别人的。
钱满多寻思着怎么讲那桩代嫁的乌龙事。
“小姐,我把三小姐带来了。”喜多领着端碗吃面的钱银锭走进来,拖了张椅子把人安排到钱满多身边坐下。
“呼啦呼啦……”耳边响起吃面条的声音,钱银锭一边大口吃面,一边欣赏她的易容杰作,不时还拿手指这里擢那里揉,全当钱满多的脸是玩具。
“咕噜咕噜”面烫被大口喝掉,钱银锭一脸为难地盯着碗想了会儿,痛下决心地举起空碗:“再来一碗,加蛋加肉加汤!”
“迟早有天撑死你!撑不死也变成个胖妞!”钱满多脸忍不住抽了好几下,正色道,“把这张脸去掉,立即、马上。”
“为什么呀?戴在脸上挺好滴,挺合适呀!”钱银锭不赞同地摇头,双手拉拉她脸得意地说,“这手感,这薄度,就像真脸一样,绝对没有人能识破。”
“是吗?”钱满多皮笑肉不笑,故作惊喜地说,“前些日遇到寒脸玉,他托我带信给你……嗯,不光是带信,说是有你的消息就告诉他,还说让我把人绑了等他来娶。”
“二姐,你不会答应他。”钱银锭很肯定地点点头,眯着双眼笑,“他能给你什么好处?”
“可是,他能为我拓展业务呀。寒脸玉应该很有看头,销量肯定不会太差……”
“二姐、二姐,我马上为你恢复容貌。”钱银锭很着急,赶紧从荷包里取出一只蓝瓷瓶,双手奉上,仔细详说其用法,“打盆热水浸脸,然后抹上去颜水便可揭下人皮面具了。当然,那张脸还可以继续使用。”
“行了,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钱满多拿了瓷瓶,挥挥手清人出场。
“能等吃完面后再走吗?”钱银锭期期艾艾地问,目露小可怜。
钱满多叹了口气点点头,敲着她脑袋警告:“我回雪香楼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知道、知道!”钱银锭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厚着脸皮提条件,“二姐,我想在这里小住几月。”
“谢谢二姐,你最好了!”
她的沉默被当成默许,钱银锭安心地下楼等面去了,刚出门口又被叫住:“回来,有件事情让你办,做为你留在雪香楼的条件。”
“什么事?”钱银锭有种不好的预感,机警地看着她家二姐。要说滑头,钱家谁都不及二姐。
“别紧张,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帮我送封信给大哥。当然,绝对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哦!”钱满多用最快的速度写下信装进空白信封里交给钱银锭,并拍拍着她的肩说,“如此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摆脱你了,三丫头,别辜负了二姐及雪香楼厨娘对你的期待,去吧!”
“二姐……”钱银锭一副快哭的表情,“能……能让别人去吗?雪香楼姐妹众多,不差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