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多,你出去,”秦萧楚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开口道。
钱满多努了努嘴巴,娘滴,居然要我出去,难不成你们不知道我对于男性的研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
但,看到秦萧楚那张俊脸上已经沾染了几分的冰霜,她识相的闭上嘴巴,乖乖走了出去。
乐寒抬起冷眸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自信说:“我们开始吧。”
第二日。
钱满多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叫了一声喜多。
“哎,小姐,来了,”喜多巴巴的跑进来。
“喜多,”钱满多坐直身子说,王爷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喜多眨了眨眼睛:“小姐,天一亮,王爷就进宫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宫里了。”
“什么,”钱满多一下惊醒了过来,“已经去宫里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皇宫。
太子穿好朝服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素文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殿下,昨晚,奴婢只是除掉了活下来的人,可尸体……”
太子眉眼微有抽搐,若无其事的说:“素文,当年本太子坐下那个印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哼,他们想要用一群尸体对付本太子,本太子必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是,”素文低头,“是奴婢多虑了。”
太子目光一沉,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阴森之笑下尽是可怕的气息,今日早朝,必有一番厮杀。
“走。”
素文紧随其后出了大殿,边走边说:“殿下,皇后娘娘今日早早的传话过来,说是大将军一切准备好了。”
太子眼角一敛,母后对于自己仍旧是不太放心,更是担心今日早朝上秦萧楚使尽招数对付自己,所以才会连夜通知舅舅解围。
早朝,大殿。
皇上一身龙袍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下的文武百官,不动声色的缓缓手。
“众卿平身。”
众人纷纷站起,气氛慢慢的滚动,太子和秦萧楚两人并列站在前排,对峙的气势已经从两人之间慢慢的晕开,笼罩在整个朝堂之上,一场厮杀即将开始。
皇上咳嗽了两声,随手拿起了一本奏折说:“昨日宣王打破苍狼寨一众匪寇,朕心感甚慰,苍狼山寨,自开国起,就依然是我北浩皇室心腹大患,今日宣王能攻破苍狼寨,为我北浩王超立下大功一件。”
“皇上,”九千岁即使站出来说,“当日,宣王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誓破苍狼,今日做到,不仅仅为皇上分忧,更是造福百姓,平定一方,乃是皇上之福,百姓之福啊。”
“九千岁,”大将军东方宏图站出来说,“宣王攻破苍狼寨的确是大功一件,可其中是否有做戏之嫌,仍要好好的查证,只恐怕有人急于立功,暗中和匪首交易,一场戏罢了。”
太子闻言,眼角一些,瞟了一眼秦萧楚,只见他脸色清冷,未有一丝的慌乱。
“东方将军,”九千岁秦阑美眸一震,脸色微变,沉声问,“此话何意,宣王九死一生,两战苍狼寨,如今得胜还朝,你居然说出这番话,用意何在。”
“皇上,”东方宏图轰然跪在地上,声音洪亮,“老臣绝无任何的企图,老臣一心为皇上着想,为北浩王室着想,老臣征战沙场多年,对皇上忠诚知心,日月可鉴,今日老臣只所以会说出这番言论,因为老臣听闻,苍狼寨的匪首安置在宣王府中。”
东方宏图下巴微扬,鼻孔朝天,肆意之气彰显无疑。
绿孔雀和花千弘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今日这东方老贼是要替太子出头啊。
“哼,”九千岁秦渊猛然甩袖,“启禀皇上,昨日宣王进攻面圣,早就将此事禀明皇上,如今皇上还未定夺,就有人从中作梗,居心不测,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九千岁,我东方宏图对皇上忠心不二,日月可鉴,何来不测之说。”
“行了,”皇上微微张开眼睛,听了这两人好一番唇枪舌剑,心中自然明了,虽是忠心,却各为其主。
“宣王,你有什么可说的。”
秦萧楚撩衣跪下,神色淡定:“回禀父皇,昨日儿臣进宫之时,依然向父皇禀明苍狼寨一众人马暂时安置于宣王府。”
“宣王。”
此时,太子站出来说:“既是抓获这些诶匪寇,那就是俘虏,当中杀之,为何安置于宣王府,难不成是要当成座上宾对待不成。”
秦萧楚懒得去理,继续开口说:“昨晚一战,苍狼寨损失惨重,儿臣擒获苏天戟之时,曾想过枭首示众,以正视听,可儿臣深知父皇以安治国,苍狼寨匪寇随时落草,究其原因,实属生计所迫,同为儿子丈夫,父皇皇恩浩荡,既已投降,与其杀之,吓之,不如收为朝廷所用。”
“此外,”太子想要开口,秦萧楚立即拔高了声线,“北浩境内,匪患一直十分的猖獗,若是以为剿之杀之,不带损兵耗时,更是会引起更大的慌乱,不如招安,列为朝廷所用,不但彰显父皇仁爱之心,更是彰显我北浩皇室广罗人才,人人得而报效朝廷,这才是北浩大幸。”
“大幸,”太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宣王,正如你所说,这些匪寇顽劣难驯,冥顽不灵,将他们招安朝廷,只会带来更大的危害,到时联盟事变,你承担的起吗,你能够保证吗。”
东方宏图及时发声:“皇上,有些话微臣不得不说,前几日劫取官银一事,就已经传出宣王爷和苍狼寨私下往来一说,如今宣王又来极力推举招安,说明勾结土匪一说,绝非空穴来风,还请皇上三思。”
“东方将军,”九千岁剑眉冷竖,口气含着几分怒意,“单凭你一人臆测,如此诋毁宣王,真是胆大包天。”
东方宏图张扬抬眸,不屑冷哼:“本将军是为朝廷,为皇着想,九千岁究竟意欲何为,心中自然明了。”
“皇上,”秦阑懒得和他胡搅蛮缠,“臣弟恳请皇上三思。”
“父皇,”秦萧楚目光坚定又开口道,“上次官银之事,父皇已经明了背后所指,儿臣也既往不咎,岂料这一次苍狼寨一战,又有人跳出来搅局。”
说到这里,秦萧楚眼角一斜,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身边的太子。
太子神色冷清,嘴角却是微微一扬,似有几分把握的淡出一抹得意,人都已经死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