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之前是如何答应母后的,如今苍狼寨的土匪成了宣王府的座上宾,甚至于秦萧楚还要招安他们,而你,居然被别人拿住了把柄,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儿臣考虑不周,还请母后恕罪。”
“哼,”太后怒气冲冲的落座,满是愁云。
“娘娘,”素文斗胆说一句,“这一次本可将宣王一党联通苍狼寨的土匪一起消灭,可是中间却冒出一个苍山派,而,千夜凡却是隔岸观火,若是他肯出手,今日之事,太子殿下必然大胜。”
“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皇后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阴气森森的说,“千夜凡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如今最重要的是除掉那些尾巴,素文,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做,记住,切勿出现任何的差错,务必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明白了吗,”皇后眼神锐利,冷冷血腥道。
“是,奴婢定不会辜负皇后和太子的信任。”
“好,下去吧,”皇后冷冷一扫,淡淡的说。
“是,奴婢告退。”
少顷,皇后开口。
“太子,这一次对于我们母子来说,确实是一个教训,此时若是不能妥善处理,不光母后的皇后位子不保,你的太子之位更是不保,甚至于就连本宫的娘家也会受此连累。”
“是,儿臣明白,”太子眼露愧疚,咬着每一个字重重的说,“孩儿务必会处理好一切。”
“秦萧楚这一次一定会利用这些活口,向皇上禀明是我们这边动的手脚,你父皇依然是忌惮你舅舅外公的势力,早有不满之心,却又恐怕乱了朝纲,一忍再忍,如今宣王动用手段,你父皇定然会顺水推舟,将我们赶尽杀绝。”
听着母后的话,太子秦邛俞脸色暗沉,心中暗涌,此事绝对不能够让秦萧楚如愿。
“母后,不会的,”秦邛俞扑通一声跪在皇后的面前,“儿臣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自然是最好,”皇后眼睛微眯,嘴角晕出一抹冷笑说,“萧贵妃母子一直想要踩在我们母子身上往上爬,仗着皇上对他的宠爱,妄想在后宫与本宫平分秋色,还有那个秦轺缡,你父皇迟迟不肯将他赶出宫去,说明对他还存有希望。”
“无论是谁,秦萧楚也好,秦轺缡也罢,都是你的对手,若是不将他们赶尽杀绝,他就会扼住你的喉咙,动弹不得,记住了吗。”
太子点头,眸光一寒,杀气腾腾的双拳,青筋暴起,周身满是杀伐之气。
宣王府中。
钱无情看了看门外:“大姨妈,今晚可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晚,若是那些黑衣杀手被灭了口,就真的是死无对证。”
钱满多挥了挥手中的鸡腿说:“放心吧,小五小七和大内高手一直都在地牢之中守着,一定不会出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乐寒唇角轻勾,淡出一句话说,“今晚对我们重要,对于太子他们更是致命一夜,明日早朝拿着这些人证面圣,东宫,皇后一族只会是死路一条。”
“岂不是更好,”钱满多拍着手掌,“上次进宫就看他们不顺眼,一个阴冷狠毒,工于心计。”
忽然,门外一阵轻扬笛声莫名响起。
钱无情转了下眼珠,神色一暗,大喊了一声。
“不好,出事了。”
三人刚刚跑到地牢,秦萧楚就已经出现在那里,再看看那些黑衣杀手,一个个已经变成了尸体。
“怎么回事,”钱满多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问,“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刚是没事,可是,”钱无情探了一下死者的脖子,站起身子,眼角微有抽搐的说,“笛声一响,他们就咬舌自尽了。”
“啊。”
钱满多泄气的摇摇头,本以为只要将他们身上的毒药毒针拿走,就能够防止他们自杀,可还是晚了一步,这些好了,明天该怎么办呢,人死了,用什么扳倒太子他们。
乐寒看了秦萧楚阴沉的脸,淡淡开口道:“太子为人谨慎,想到我们能够抓到活口,就用笛声传递暗示。”
暗示,钱满多和苏天戟互相看了看,到底是什么暗示。
秦萧楚轻启冷漠薄唇,抬起一双寒眸道:“这些杀手绝非是孤身一人,太子利用其家中妻儿父母性命相威胁,他们选择生,他们的家人就是死路一条,若是他们死,太子兴许会放家人一条生路。”
钱无情冷冷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说:“即便是到了皇上面前证明他们是太子的人,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早死晚死,总归是难逃一死,与其到最后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倒不如牺牲一人,一了百了。”
“太子这小子真的是太阴毒了,”钱满多气的双手叉腰,狠狠骂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乐寒目光一转,嘴角轻抽道:“那倒也未必,活人可以作证,死人一样也可以。”
众人一听,纷纷围了上来。
“王爷,”乐寒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若是乐某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北浩皇室之中应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能否准确肯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杀手,总要有个标记,一个不为人知的标记,至少不会被外人所知晓的标记。”
秦萧楚薇微点了下头,沉默不语。
苏天戟摇头反问:“你不是说太子生性多疑,行事十分的小心吗,怎会留下一个让别人拆穿自己的把柄,傻子才会这么做。”
“王爷,”乐寒微微挑了下眉,“你来说说吧。”
秦萧楚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当年先帝开国之时,就曾经派出几名武艺高强的杀手潜入前朝皇宫寻找皇城布防图,又恐怕身份暴露,身份被细作顶替,所以才会在身体烙下最不为人知的烙印,久而久之,也就成为北浩皇室的一个传统,父皇心中清楚,却也一直没有反对。”
“不为人知的烙印,”钱满多端着下巴,玩味的思考,“到底会是在什么地方,头发还是屁股上面。”
“屁股,”钱无情冷哼了一声,“大姨妈,你的智商敢不敢再低一点。”
钱满多狠狠地剐了一眼:“小鬼,说什么我也是你大姨妈,说话小心点儿。”
“不管在哪里,”乐寒看着这些尸体说一定要找到,“太子就是肯定我们不可能找到那个印记,所以才会放心把尸体留下,越是这样,就越是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