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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惶恐,何去何从

“思远,谢谢你,你能理解最好。我真的无法容忍同伴们倒在我面前。所以,不管你们是说我冷血也罢,没人性也好,我别无选择。放心,我没事的。要是连这点子事都承受不了,我的重生,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这些人,也还有莫离他们,我的手上,总是要沾血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杀一人是杀,杀十人同样是杀。我不会故意去招惹别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招惹我的人。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今生的我,绝非良善”。最后一句,苏昕说的斩钉截铁。

苏昕能自己想明白,石思远当然高兴。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是苏昕一味的钻牛角尖,石思远反倒会失望。这样的苏昕,让他更喜欢,更心疼。

“小昕······”。是思远斟酌着说道:“你想过没有,也许,这只是个开始,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来。你知道吗?道上的消息向来瞒不住,一个人知道了,就等于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当然,人的选择不同。到那时,你还会······要不,接下来,你别管了,交给我好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不用了。我有我的坚持,属于我的因果,没必要让别人去承担。今生,我只守护我想守护的。只要不触碰这条底线,我不会胡乱出手。说实话,我不是怕沾染血腥,而是我懒。有你们在前头替我遮挡着,很多事,我都自己省减了。但原则性的问题上,我不能逃避。这次,你看着就行了。在我照顾不到的时候,替我守护一下三叔他们,我就十分感激了”。

“你······”。石思远想说我不要你的感激,但却说不出口,叹息一声道:“算了,你明白就好,只是你要知道,你还有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就好了。三叔他们你放心,就算我不行,还有凤梧他们两个呢。也许受伤免不了,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

苏昕点头,望着跳动的篝火出神。他自然知道这次来的人不少,因为那危险的感觉,并没有因为这批人的死去而减退。只是他会怕吗?当然不会。不管来多少人,他都准备把他们埋葬在大草原上。这是对他们贪婪的惩罚,不需要动用因果。

他无比明白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并不是他不想杀人,就没人来招惹他。财帛动人心,通过小哥张起灵的演绎,那个位面的故事,他看的还少吗?虽然两世为人,在这之前,他都没有亲手杀过人。可刻印在灵魂中的故事,与亲身经历又有什么不同?

不,还是有所不同的。那就是,灵魂中上演的故事,比他亲自动手更震撼他,因为那是灵魂的感触。由那些故事,他又想到了张起灵,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干什么?是在路上,还是在休整?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小天真。

想想,还真是嫉妒呢。小天真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追随命运的齿轮,遇到或者跟随张起灵就好。哪像他这样,只能默默地祝福,无助地期待。什么叫牵肠挂肚,这就是了。

他真不知道,那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想忘都忘不了,只能日日相思。如果那真的是相思的话。

想了一会张起灵的事,又转到这些强盗们身上。经过这一缓和,他渐渐放下了杀人的罪孽感。已经有一批人出手了,那么,剩下的那些人什么时候动手,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动手?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摇摇头,暗叹自己还是小菜鸟一只。竟然没想到留个活口问问情况。一时冲动,把人都给解决了。现在才想起还没有探一下情报呢。这时候抓瞎,也是自己活该。唉······,经验啊!自己到底还是差了点。只是······。

“思远,为什么不提醒我留条舌头”。苏昕转过头,问石思远。

石思远一怔,如实说道:“我当时看你给他们下药,以为你是想借此脱身,不会怎么着他们。所以,你突然开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醒过神后,你那已经结束了。放心,我下次会注意的”。石思远赶紧保证。

“算了”,苏昕苦笑,大约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会亲手杀人吧,所以才会在自己动手后给吓住了“我也不是一定需要,有没有的,都不打紧。来多少解决多少好了。反正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如其做个好人误人误己,到不如做个恶人,保全自己身边的人”。

石思远点点头,没说什么,过了一会,看看天色道:“小昕,有没有觉得饿?我做点东西你吃。今晚被他们一闹腾,你都没吃什么”。

“也好,你随便煮点东西,别太麻烦了。我也就是垫垫,真要吃,也不见得能吃多少”。苏昕说的是实话,头一次见血,虽然过了心里那一关,但说到吃,他还是有些恶心的。只是他不想石思远担心,才说要吃。但愿石思远不会做些肉食,那他可是真的吃不下了。

石思远当然不也会那么不上道,虽然认真说起来,他并不是人类。可到底是见的多了,人类的一些弊端,他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只做了一小碗清淡的素食,伺候着苏昕用了。

他们这里算是安静,可于成龙留下的心腹那里,就没这样轻松了。一直等到天亮,他们也没有等到于成龙的消息。不祥的预感侵袭着他们,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互相之间,都觉得,于成龙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不会一个晚上都不联系他们。不管成与不CD该给个信才是。如今没有半点消息,只能说明,他们不能通讯,

这样一来,可能性只有两种,一种是被俘,通讯设备被没收。另一种······就是死亡。死人当然也就没办法通讯了。

不是他们不盼于成龙好,只是事实摆在那里。苏齐天多少人?于成龙多少人?俘而不杀,且不说那种难度有多高,就算是真的都俘虏了,苏齐天那里分不分得出人看守,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所以说,要他们是苏齐天,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杀多少人,都有帮着毁尸灭迹的。再说了,这里经年不见人烟,死上百八十个人,谁又能知道。难不成他们能拖着尸体回去报案吗?那不是报仇,那是找死。

话又说回来,不管于成龙出没出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何去何从。争吵,不可避免地开始了。有人说摸上去看看情况。有人说按原定计划行动。有人说,通知汪峰等人救人。有人说,回去通知家族,带人来灭了苏齐天。

总之,没有了领头人,他们的意见就没有统一的时,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向前赶。苦逼的他们,还不敢漏出半点异样,对汪峰他们不时的询问,绞尽脑计的应付过去。

他们很清楚,不管他们怎么拖延时间,都只是权宜之计。要是再过两天于成龙还没有消息,那他们只怕也危险了。汪峰岂是好糊弄的。一两天不见于成龙和孙通亲自回话,他们会没有疑心?

不来查看还好,但凡过来,发现事实真相,他们还能活吗?天知道,他们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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